这……亏了啊,忽然就感觉工作量增加了。
这……得让陈雪茹给他加工钱啊!
李修竹这么想着,又口嫌体正直的画了4身男装,分别适合四个国家审美。
弄完李修竹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手欠了啊,莫名其妙就当了把卷王?
不行、不行,这个季度都不能再工作了,这么想着,李修竹脱了衣服到床上睡觉去了。
李修竹刚睡下,楼下的陈雪茹却忽然眼前一亮。
“田枣,干什么呢?”
一个酷似露思的女孩下意识的转头,大花袄土里土气的,但是依然看得出清秀俊俏。
(不给你们插大花袄了,不符合审美,这个旗袍也有年代感。)
田枣一怔,看向陈雪茹,这才露出了笑容,快步的走了进来。
“雪茹姐,好久不见了。”
陈雪茹闻言点了点头说道:“怎么回事?有一段时间没看见你了,怎么?最近吃饱了?咋不来姐这求接济了?”
田枣闻言尴尬的笑了笑,开口道:“我最近心情不太好,又在选街道积极分子,就没来。”
陈雪茹闻言开口道:“那你可不好的不太是时候,姐前几天结婚了,想给你说一声都找不到你。”
“来,给你十块钱,也让那些小崽子们沾沾你姐的喜气。”
田枣也没拒绝,本就是大大咧咧吃百家饭长大的人。
天予不取,反受其害。
“那谢谢姐,改明我让他们给您道个喜。”
“道喜就算了,不过姐还真有件事麻烦你。”
田枣一边接过钱,一边开口道:“雪茹姐你直说,只要我田枣能办的事,百分百给您办了。”
陈雪茹笑了笑说道:“得嘞,是这么回事,我家那口子想吃东北酸菜了。”
“你也知道这酸菜市场上少见,东北酸菜更少见,所以姐想让你帮忙打听打听,买两颗地道酸菜给我。”
“不让你白跑,我给你一块钱,剩下的算你跑腿的。”
田枣闻言赶忙摇头,她是喜欢钱不假,但不是贪得无厌的,主要是为了那些孩子。
“姐,你给我这么多钱了,哪还能再要你酸菜钱。”
“酸菜才多少钱啊,一颗也就两毛钱顶死了。”
白菜现在一分八一斤,就这还是因为刚解放物价还稍微贵一点。
明年最多一分三到一分五,过两年一分三也稳定了。
一颗白菜大概十斤左右,加上材料也就最多两毛钱均价了。
那些邻居都是看她长大的,她要买肯定是平价的。
不过陈雪茹不会占一个孤儿便宜。
陈雪茹斜了田枣一眼。
“一码归一码,姐给你的,你敢拒绝?”
田枣闻言顿时一虚,尴尬的挠了挠头。
从陈雪茹打小来铺子开始,她就没少得到陈雪茹资助。
不能说陈雪茹养活了他们吧,但是没有陈雪茹,他们这些孤儿一定更加难,也因此她是有点尊重和敬畏陈雪茹的。
“行吧,姐,那都听你的。”
“嗯,不着急,过两天拿来也成。”
陈雪茹说完就结束了话题,让人走了。
“行了,没事了,你去忙你的去吧。”
然而看到陈雪茹进屋的背影,田枣忽然心中一动,开口道:“姐,我能请教你几个问题么?”
陈雪茹脚步一顿,回头时笑了起来。
“和姐客气什么,说吧。”
田枣看了看周围没好意思开口。
陈雪茹当即明白了怎么回事。
有想着带田枣上楼,但忽然想起了自家爷们还在楼上,顿时开口道:“行啊。走,姐请你喝茶。”
“啊?”
田枣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楼上,她是去过陈雪茹房间的啊。
“嗐,我男人在上面睡觉呢,你来不来。”
田枣这才醒悟了过来,赶忙开口道:“来,来,姐我这就来。”
茶馆旁边就有,因为是开在大前门的,自然高级了一点。
楼下是供应黄包车夫等苦力喝大碗茶的,楼上则精致了许多,而且是包间,没人打扰。
“掌柜的,一壶碧螺春,再来一两上好的雨前龙井给我拿走。”
“算了,也别一两了,给我拿半斤吧。”
“记得要最好的啊,要是敢拿陈年老货给我,看我不砸了你店。”
掌柜的闻言赶忙陪笑着开口道:“我糊弄谁敢糊弄雪茹老板啊,咱大前门谁不知道您的名声。”
“放心,都是今年新出的雨前龙井。”
“不过这雨前今年可不好弄啊,我这一共才收了八两。”
陈雪茹眉头一挑:“怎么滴?怕我陈雪茹给不起钱?”
老板赶忙拱手作揖道:“雪茹老板可别这么说,您要是给不起,那大前门可就没几个人喝得起这雨前龙井了。”
“我这么说,只是提醒雪茹老板这价格变了,今年的上好雨前一两十块钱,您可别说我坑您。”
陈雪茹点点头,不在意的说道:“就八两是吧,那就都给我装上吧。”
掌柜的闻言立刻脸上笑开了花。
“得嘞,我这就给您装上。”
虽然知道陈雪茹有钱,但是陈雪茹的财大气粗还是震惊了田枣。
“姐,这也太贵了吧。”
陈雪茹闻言笑道:“你懂什么啊,我男人就爱喝点茶,钓钓鱼。”
“钓鱼我够不着,这茶叶我怎么也得宠着他吧。”
“行了,咱说说你的事吧,怎么了?”
田枣闻言,顿时低了点头,气压都低了下来。
她没看陈雪茹,只是开口道:“姐,我和铁蛋吵架了,他骗了我两年不认错不说,还说我应该夸他。”
“他根本不懂,不懂我。”
“我可是跟他一起长大的,他居然隐瞒了我两年都没告诉我,”
“他呢,执行任务都没跟说一声。”
“而且,姐,当时他还加入了敌特,还被人调查。”
“我当时担心的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
“害我因为他生了一场大病,差点就死了。”
“可他还让我夸他。”
“他们还说纪律。好,就算是纪律,你好赖告诉我你有事要出门几天呢?”
“我就感觉自己一个小丑,可笑、太可笑了!”
“姐,你知道我当时的心情么?”
“我就感觉我对他来说是一个也就那么回事的外人,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傻子。”
“呜呜呜,他们还一直说我不懂。”
“我是不懂,但我懂那王八蛋心中没我,他伤了我田枣的心,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