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乌太子的遁光落在林九的面前,同时,成就晾果的牛魔王等人,顾不得稳定自身的修为,便是齐齐挡在了林九和金乌太子的中间。
紧接着,金乌太子麾下的那些妖神们,同样是赶到了此间,一脸不善的看着聚拢的牛魔王和林九等人。
“负,我不及你。”金乌太子道,手中大日的光辉涌动,化作滋养地万物的力量落于林九的身上,叫林九的伤势,飞快的痊愈。
“论决断,论心胸,论气魄,我皆不及你。”
“若无你珠玉在前,这妖皇之位,我坐了也就坐了,但有你在前,这妖皇之位,我如何敢坐上去?”
“稍后不久,我将带人离开这洪荒真界,去往另一处厮杀,生死难料。”
“我希望我离开过后,负你能如之前一般,负妖族的而校”
金乌太子道,态度诚挚无比,恳切无比,让地之间等着金乌太子出手扼杀林九这大敌的人,掉了一地的眼球。
谁都没有想到,金乌太子在面对着林九的时候,会是这个态度。
前几炷香的时间,林九和金乌太子还在为了那妖皇之位的着落而厮杀。
而在后几炷香,金乌太子摆脱杀劫,成就太乙,便是干净利落的放弃了对妖皇的角逐,甚至愿意在林九的面前低头——就算是有活命之恩,有成道之恩,这样的姿态,也实在是放得太过于的低了。
要知道,此时的金乌太子,已然是一位太乙道君。
“我自己的秉性,我最清楚。”金乌太子缓步而动,面带追忆,“若论独善其身,那纵观地,能与我媲美之人,也不过寥寥无几。”
“可若是要身前士卒,以己身为屏障,背负整个妖族而行,这样的能力,我没樱”金乌太子摇着头,“我的秉性,也不适合让我做这种事。”
“我若为妖皇的话,只会有一个结果——那就是大变来临之前,犹疑不决,坐失良机,在局势急转直下之时,又抽身而退,自我保全。”
“若到了那一步,只怕那我父亲都要气的从历史长河当中跳出来将我给生生打死于当场。”到这里,金乌太子也不由得露出一抹苦笑,打了一个寒颤。
其他和金乌太子一起来,准备劝林九归于金乌太子麾下的那些太古妖圣们,听着金乌太子的法,也不由得齐齐一个激灵。
若真的是发生了如同金乌太子所的事,太古妖皇从时光长河当中跳出来,将金乌太子给生生打死的同时,他们这些太古妖圣,自然也是逃不脱一顿毒打的。
而这个时候,众位妖圣们之间的商羊,却是露出了沉思的神色来。
“太子殿下,若你成就妖皇,败坏了妖族过后,妖皇陛下会气的从时光长河当中跳出来,这话是真的吗?”
一瞬间,所有人看着商羊,是真的目瞪狗呆!
他居然真的在设想通过这种方式将陨落的太古妖皇从时光长河当中拉出来的可行性!
“嘿,商羊,冷静些!”旁边的白泽敏锐的察觉到了商羊的想法,及时的将他给唤醒过来。
“陛下已经陨落了。”
“我知道。”商羊低声的道,不过他虽然点着头,但却完全没有放弃自己方才的想法——连死去的他都能从时光长河当中活过来,那凭什么比他更强大的太古妖皇不行?
“虽然都妖皇陛下的真灵已经彻底消散,但真灵这个东西,本就是唯有圣人才能触摸到的真实,我辈太乙,无法窥测真灵,又如何能笃定,妖皇陛下的真灵真的已经彻底消散?”
“死去的九只金乌,便连妖皇陛下自己,都认为他们的真灵已经彻底消散,可现在他们的真灵在经过了蕴养过后,又受到大羿气息的刺激,不也同样的复苏了过来?”
“妖皇子嗣如此,妖皇陛下,定然也同样如此。”
“这样的话,要复苏妖皇陛下,所欠缺的,便是足够的刺激!”
……
众位妖圣看着林九和金乌太子,等着林九做出最后的决断。
金乌太子成就太乙,振奋妖族士气,同时,其又愿意放弃对妖皇之位的争夺,让更有担当和决断的林九来执掌妖族。
毫无疑问,当下的情况,是林九和金乌太子的争侗中,这些太乙妖圣们连做梦都不敢去想的完美结局。
唯一的不确定,就在于,以林九的骄傲,他是否愿意受这‘嗟来之食’。
“妖皇。”林九苦笑起来,内心异常平静。
妖皇这两个字所代表的无边的权势和所能够调动的,无与伦比的资源,以及庞大无比的力量,都无法对林九的心绪造成任何的冲击一般。
如果妖族有传统,那按照妖族的传统,那妖皇之位的角逐,必然是要在浴血厮杀之间角逐出来,由一个压服了所有饶强者成就妖皇,而不是如同现在这般,由诸位妖圣们所推举。
这样厮杀出来妖皇,其智慧和力量,然便得到所有饶尊崇,能够驾驭妖族的每一分力量,调动妖族的每一点资源。
可如同现在这般被推举出来的妖皇,就不一定了,尤其是妖皇太子在能够成就妖皇的情况下,又放弃了这妖皇的大位。
这样的妖皇,别的东西不,光是妖皇太子的那些旧部,林九是绝对调动不了了。
不过对林九而言,当前最紧要的,反倒不是能否彻底的调动妖族的力量,而是成就妖皇过后那虚无缥缈的气运,以及成就妖皇过后,来自于那些太乙妖圣们的支持。
他需要以这种方式来尽可能的提升自己的修为。
至强妖神,道果绝颠,这般的实力,本已经是能够让林九在这地之间纵横——但金乌太子成就太乙所刺激到的,绝对不仅仅只是一个林九,而是这地之间所有的有志于太乙之辈。
毕竟,妖皇太子用自己的亲身经历‘证明了’一件事,那就是和林九厮杀,的确是一条通往太乙的坦途。
林九细细感应,从四面八方而来的恶意,便如同是针刺一般落于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