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感觉怎么样?”
五十分钟后,齐乐逸取出针并开口询问。
老人家眨眨眼,用手按压后,脸上浮现惊喜的笑容,“不疼了。”
如果说之前的疼痛像是海绵被人用力挤压。
那么现在就是恢复原状。
舒元卫见状,立刻问道:“妈,真的不疼了?”
老人家点点头,“舒服多了。”
吕涯松口气。
万幸没出事。
不过舒元卫对此没有丝毫开心。
暂时的缓解说明不了什么问题。
治本才是核心。
“齐医生,这病算是好了?”
齐乐逸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回道:“好没好,疗效说话,你们可以回去了。”
舒元卫道:“不开点药?”
齐乐逸摆摆手,“用不着。”
最终舒元卫一家满怀疑惑的离开了卫生院。
回到车上,舒妈开了口,“我就说犯不着来这一趟,看他说话的样子,显然没有信心。”
“别看现在好了,以后肯定会复发。”
舒菱不满的道:“妈,好没好你不是看见了,他一针下去奶奶就好转。”
她顿了顿,“要是之后复发,再来看看呗,又不是什么病都能一次就能看好。”
舒妈见自己女儿胳膊肘往外拐,立马不乐意了。
舒元卫赶忙出来打圆场,这才没让母女两吵起来。
“先回去看看,要是还不好,我带妈去外省。”
一家子启动车子,离开卫生院。
而送走他们的吕涯终于放下心来,看向齐乐逸,“你长本事了是吧,什么病都敢看。”
齐乐逸笑道:“院长,我可是中医,不像西医分的那么细。”
吕涯无奈,“我问你,你有把握吗?”
齐乐逸道:“百分之九十。”
吕涯眼神一凝。
这小子既然能说到这个份上,那就说明最大的把握应该是到百分百了。
毕竟这话听在患者耳中,百分之九十和百分百已经没区别。
要是没点信心,都不敢这么说。
吕涯道:“你刚才用的针法是烧山火吧。”
齐乐逸笑而不语,算是默认。
吕涯道:“你这么年轻就会?”
齐乐逸道;“院长,这个世界总要允许天才的存在,很不巧,我就是。”
吕涯道:“我看你在脸皮厚这点上算是天才。”
这小子都不懂谦虚的嘛。
他非常嫌弃的挥手驱赶。
齐乐逸寸步不动,“院长,我想请个假。”
吕涯眼睛一瞪。
现在中医科就齐乐逸一个医生。
这要是走了,那中医科关门大吉算了。
不过按照本来的计划,齐乐逸需要到大年初三才用来上班。
人家年轻人主动放弃年假,提前上班,可见对工作一片热忱。
不能让人寒心。
“小齐,是不是生活中遇到什么困难了,你尽管说,医院能解决的,尽量帮你解决。”
齐乐逸道:“没什么困难,我就是请假去庆云市接个人。”
吕涯眉头皱起,“接人?”
齐乐逸道:“我请初五那天。”
“那没问题,我批准了。”吕涯想都没有直接答应下来。
后天大部分人都已经回来上班。
齐乐逸走了也没事。
见吕涯爽快的同意,齐乐逸再没别的事情,转身返回诊疗室。
他拿出手机,开始回访之前的患者。
——
庆云市某饭馆。
包间。
正和朋友聊的热火朝天的易建国见放在桌上的手机响起,立刻拿了起来。
旁边的老张见状,笑道:“说好今天不谈工作,老朋友聚会别扫兴啊。”
易建国手指电话屏幕道:“别的都行,这個不接不行。”
说着,他离开包厢。
老张坐在原位等候,见有人敬酒,推了。
桌上的大鱼大肉,少吃了。
倒是嘴没闲着,吹以往的光辉事迹。
直到易建国重新回来落座。
老张道:“谁啊,嫂子?”
易建国道:“之前给我看病的齐医生,来问问我的病怎么样了。”
“看,要不说人家年轻人就是有医德。”
老张啧啧嘴,“说不定是看你的身份。”
易建国大笑道:“老张,这可就是你以小人之心度人家君子之腹了,我从来没说过我的身份。”
“而且我还问了,人家给每个患者都打了,最后一个才是我。”
易建国心情极好。
折磨自己多年的病终于好转减轻几近于无。
还有人家医生念念不忘。
心都是暖的。
老张疑惑的看着,“病好了?”
他可是知道自己这个老朋友痛风,有时候疼的整宿整宿睡不着觉。
大小医院也都跑过,药也吃了,但就是没用。
易建国道:“好多了,伱别说,人家年轻归年轻,这手医术没得说。”
话头一转,他接着道:“哎老张,你不是说你血脂高,要不你去看看。”
老张有些为难,“我从来没看过中医。”
除此之外,他还有些担心,因为他听到一些说法。
患者在找医生,医生同样挑病人。
别看自己老朋友好了,但要换做自己,能不能看好还得两说。
易建国拍了拍老伙计的腿,“你这人就是前怕狼后怕虎,我问你,降脂药你有没有吃?”
老张道:“吃了。”
易建国道:“降下来没有?”
老张摇摇头,“难啊,现在我都已经戒烟戒酒,开始吃清淡的东西,还是没用。”
易建国道:“那不就结了,难得遇到一个好医生,有没有用,去看了就知道了。”
老张犹豫再三,终是说道:“行,等过几天就去。”
易建国道:“这几天有事?”
老张道:“亲戚还是要走动的,我又不是孤家寡人。”
“至于这血脂,也不是一天两天能降下来,不差这点时间。”
饭后。
回到家的老张将外套随手一丢,整个人直接躺在沙发上。
妻子见状,心生不满,“让你别喝酒别喝酒,管不住嘴是吧。”
“喝吧,早晚喝死,到时候我直接改嫁,别想我给你守寡。”
老张无奈的道:“我说你这人,都这么多年了,我什么样你还不清楚,你说的话,我什么时候没听过?”
妻子把外套拿到他面前抖了抖。
一股子酒味散发出来。
老张道:“他们喝我没喝,总不能我不喝也不能让他们喝吧。”
“不信你来闻闻。”
他张开嘴巴。
妻子见他这坦然的模样,终于彻底相信。
老张道:“老易和我介绍了个医生,说医术还行,等过几天去看看,他那痛风你知道,就是这个医生给看好的。”
妻子眼睛一亮。
“那别等了啊,明天我们就去。”
老张哪会同意,这几天事多。
亲戚一大堆,不得走完啊。
妻子反复劝说也没用,只好听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