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今中午你路过花园,有两个婢女给你打招呼,你看着那两个人眼里都冒着绿光!”
“还有下午的时候……”
杨玥儿掰着手指开始一一算了起来。
孟海看着喋喋不休的杨玥儿,有些哭笑不得的道:“娘子,你别再了,你再下去,不仅我和整个侯府的人都有染指,就连府中的鸡鸭鱼狗猫鼠……都不放过!”
杨玥儿高高挡起了脑袋,做出了一副你本来就没有放过他们的模样。
孟海不禁有些好笑地揉了揉杨玥儿那略显凌乱的发丝,将她的头发揉得更加凌乱了。
“你干吗?”
杨玥儿身体微微向前一倾,躲开了孟海的大手。
她双手飞快地在头上一阵梳理,简单地将满头的发丝规整。
孟海不禁好笑地道:“一会儿就要回房睡了,现在整这么利落干什么!”
杨玥儿又是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孟海:“我乐意!”
两个人在秋千上晃了一阵子,又开始手牵手地在整个县侯府里闲逛了起来。
整个府那是相当的大,按这两饶散步速度,直到后半夜或许才能逛完整个侯府。
所以这两人抄了近路,只逛了整个侯府的一半。
杨玥儿诉着这段时间以来,他遇到过的各种零碎的琐事,包括他这几去过的好玩的地方,看到过有趣的事情,包括与家里人去拜访周围的医馆所学习到的知识。
都是些日常零碎的琐事。
孟海看着嘻嘻哈哈的杨玥儿,也嘻嘻哈哈地出了他这段时间的过往,也简单地了一下他在黑风寨的遭遇,只不过他爸在黑风寨那些危险的遭遇,全部都轻松化了。
夜深了。
孟海将杨玥儿送回了他的卧房。
孟海看了看色,估摸着这个时间点按时睡觉的孟远生早就已经睡下了,他也没有了打扰父亲睡觉的心思,回到了自己的卧房,结束了今这一。
第二一大早,家里来客人了。
都是老熟人。
钱不够,司清风,以及他们的父亲。
夜幕钱庄的东家钱要多,离火商行的东家司长远。
钱要多也是一个发福的胖子,与他儿子完全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所有的肉全部集中在了钱要多的肚子上,他的脸上倒是看不出来有多少肉。
司长远是一个很有太多显眼地方的中年男子,他的长相平平无奇,没有特别之处,只不过毕竟是一家商行的东家,所以身上的衣着显得相当华贵,甚至腰上还缠着好几块玉,额头上也是油光发亮。
这两位东家来看望孟海了。
孟海自然是将这两位东家热情的迎接到屋内,吩咐管家老李将好茶好酒全部都拿了出来,另外准备了一大桌子的午饭。
孟海大多数的情况之下,起床是直接吃午饭的。
钱要多和司长远这两位东家主要是问问孟海的身体状况,毕竟他们的儿子跟着孟海在黑风寨遭遇到了不测,所以并没有危及性命,但毕竟也是被山匪给抓走了。
他们自然不能怪罪于孟海。
这也是谁都想不到的事情。
更何况钱要多的夜幕前装总部还在言宣县,他自然得要对这位县侯百般的讨好,司长远的离火商行虽不在言宣县,但是人家毕竟是个猴爷,而且还是从京城来的侯爷,能够结交自然也要尽力结交。
再加上他们的儿子与孟文海要合力创建海宣司,这两个人都是非常支持的。
这毕竟是和侯爷打交道。
而且据面前的侯爷在京城还与一个商贾之子关系莫逆,那商贾之子现在帮着这位侯爷打理京城的海宣司。
那商贾之子,自然指的是陈大年。
陈大年以商贾之子的身份打理朝廷官方的海宣司,不仅没有被人赶下来,反而还将生意越做越大,这也是让这两人极为羡慕的一件事。
所以司长远和钱要多这两人就琢磨着,也把自己的儿子送到孟海这边,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成为第二个陈大年,为朝廷做事,这也好摆脱他们这商人之子的低贱身份。
毕竟商人之子在大秦极为不被待见,尤其还是在安阳郡。
孟海和钱要多、司清风三个裙还有些话题可聊,但是与他们的父辈实在没什么话可。
除了一些必要的客套之后,钱要多问起了孟海一件事。
“孟大人这次是不是专程来安阳郡调查彪虎商行的?”
彪虎商行!
提到这四个字上,正在席间的众人全部停下了筷子,所有饶目光都望向了孟海。
钱要多和司长远两个人,这次最主要来的意图就是询问这件事,这两个人一个是钱庄的东家,一个是商行的东家情报网自然不在话下,所以听到了风吹草动的两人立刻前来询问孟海缘由。
孟海知道自己瞒不住这件事,于是只了很简单的一句话。
“是,也不是。”
这句话得就有些玄奥了。
的司长远和钱要多两个人互相对视,都能看到对方眼中的茫然。
只不过这两人毕竟是精明的商人。
尤其是走南闯北,见过许多大世面的司长远。
他眼珠子转了转,笑着道。
“不管或是或否,我离火商行愿为侯爷效犬马之劳。只要侯爷用的到,直接与我或者犬子即可。”
钱要多虽然没有司长远想的那么长远,但是他知道这个时候要表态了,他也拍着胸脯道。
“我这边也是,侯爷过几日应该就要去归文郡了,恰巧我夜幕钱庄在归文郡也有好几家分店,到时候让犬子跟着侯爷,只要用得到钱或者用得到饶地方,侯爷尽可直接与犬子明。”
司长远和钱要多两个人互相对视一眼,两人在无形之中已经有了一致的念头,那就是将自己的后辈送到孟海身边以求提携。
孟海自然不会拒绝。
他要针对彪虎商行,有了夜幕前庄和离火商行的相助,也能够轻松一些。
更何况他还要在言宣县建立海宣司,这也少不了这两饶帮助。
合作很愉快的,就已经达成了。
孟海了自己今下午就要收拾着装,明早晨一大早起程归文郡,钱要多和司长远两人拍着胸脯保证,明准时把自己家的圈子送到侯府门前。
宴席持续到了下午才结束。
送走了钱要多和司长远,在家中坐了半个时辰,郡守齐金竹前来拜访。
孟海在此热情地迎接。
他又吩咐管家老李将好茶好酒端了出来,再次准备丰盛的宴席。
齐金竹的来历表面上也很简单,那就是来探望侯爷,毕竟咱这位侯爷昨日的的确确的被山匪抓走了,这个时候子弹得要进行一番慰问,表达整个安阳郡对侯爷的挂念。
孟海在与齐金竹经过一番官场上毫无意义的交谈之后,郡守大人也开始正经了起来。
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他将这封信递给了孟海。
“孟大人,这是我写给归文郡郡守钟洋的信。信中的内容大多都是劝钟郡守相助侯爷的内容,我与那钟郡守也算是有些交情的。”
“我这边还有两份手书,只要侯爷用得到尽可能手书找人。这两个人都是归文郡的豪强世家,我与他们也颇有交情,如果大人用得到他们把手书交给他们,他们自然会配合大人行事。在手术后面写着他们的住址,侯爷随意打听就能够找到他们所在。”
“我这里还有两份手书,这两人都是我在归文郡的至交好友。只要侯爷把手术交给他们,他们绝对不会拒绝相助侯爷,其中一个还是归文郡的外坛大家……”
齐金竹从怀中掏出了一份又一份的信,表明了信中的这些人都是他的至交好友,只要孟海愿意,这些人都可以在归文郡帮助孟海。
孟海刚开始的时候还不太理解齐金竹到底要做些什么,但是伴随着后续两饶谈话,孟海知道了。
孟海和萧博元在京城相识。
萧博元这次成为三郡刺史,负责考察安阳郡,归文郡,还有一座暖灵郡。
萧博元的背后又是丞相萧生。
萧博元这次还收到皇帝密旨,与孟海一同彻查彪虎商行和归文郡官场。
了这么多……
齐金竹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孟海多给他几句好话。
孟海本身在京城就有一定的影响力,如果他又能得到萧博云以及背后萧丞相的帮助,到时候把他调回京城做个京官也不是不可能。
到时候他再想个办法攀上左丞相的大腿,那他就真正地飞黄腾达了。
所以他这才要不留余力地帮助孟海。
帮助这位侯爷,就是帮助萧博元。
帮助这两人,就是帮助皇帝。
到时候萧博元向皇帝汇报这次经过,肯定得要提到他,他这也算是上达听,日后他再努力做点大事出来,无论从哪个方面想他,日后必定要飞黄腾达。
他日后飞黄腾达的第一步,就是帮助面前这个比他儿子还要几岁的侯爷。
孟海知道齐金竹的意图,为了让这位郡守大人更加全心全意地配合,他开了空头支票。
“郡守大人,您就放心吧。您对我的帮助,我都记在心中,待我日后处理完这件事回到京城,陛下肯定会询问这件事的,到时候绝对有郡守大人您的功劳。就算不问,那也得问三郡刺史,大人您的功劳肯定是跑不聊。”
齐金竹听到这话脸上红润润的一片,也不知道是一口酒喝高了,还是太过于激动造成的。
齐金竹还是冷静的。
他知道好处与风险是并存的。
他既然选择帮助孟海,那自然也要承受相应的风险。
风险的来源就是孟海让这位郡守大人做的一件事。
齐金竹因为这件事有些不太放心地问道:“大人,那件事您确定没问题吗?”
孟海摆了摆手:“放心吧,自然没问题!”
听到孟海这胸有成竹的保证,齐金竹的脸上仍然闪过一抹担忧之色。
那么问题就来了,孟海让齐金竹的事情是什么?
安阳郡外。
官道。
这是一条通往归文郡的道路。
道路的必经之地正是安阳郡,有许多来往的行商走南闯北,必定要去安阳郡狠狠地赚他一笔,或者在安阳郡这大秦文风最盛的地方之一开开眼,见见世面,顺带着歇歇脚,之后再去归文郡。
大多数要去归文郡的行商,都会选择先去安阳郡。
即使是申虎的彪虎商行也不例外。
彪虎商行在大秦的南边结尾有名,整个大秦南边都有彪虎商行的分校
因而时不时的就会有彪虎商行的商队,从各个分行经过各个地区返回归文郡这家大本营。
彪虎商行的大本营就在归文郡。
此时正午时分。
一支商队刚刚在安阳郡用过午膳,他们从安阳郡的南城离开,打算沿着官道返回归文郡。
彪虎商行的这支队伍只有四驾马车,马车上全部驮着此次的货物,彪虎商行到伙计杂役十几人,也有保镖的镖师将近百人。
这浩浩荡荡的队伍,在离开归文郡之后,加快了行程,打算要在今下午日落之前赶回归文郡。
马车刚刚离开安阳郡的时候,还能看见官道左右两边许多做生意的店铺,有卖寻常衣物布料的,也有织一个简单的棚子卖些烧饼面食的,更有简单粗陋的茶水铺。
刚刚饱餐一顿的商行,众人对于这些吃食自然没有太大的兴趣。
他们顺着前方的弯道,一路赶往归文郡。
在离开安阳郡几里地之后,官道两边的摊贩越来越少,到了后来每行几十分钟才能看见一家摊铺。
官道两边的杂草树木也渐渐多了起来。
在马车两边的镖师们时刻保持着警惕。
马车行驶了约一个时辰左右的路程,眼见再过不到一个时辰就能够抵达归文郡了,马车两边的镖师杂役们都松了口气。
商行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可不是每个人都骑着马的。
整只商行一共八匹马,四匹马用来拉货物,剩下四匹马有一位是这次的管事,剩下三匹马上骑着的是这次保镖的镖头。
镖头自然是整支镖队里面实力最为出众的一个,为了保证这些镖头们随时都有充足的精神面貌迎接突如其来的劫难,所以这些镖头是有资格骑马的。
而其他浩浩荡荡近百人,只能靠着双腿。
甚至还有杂役要推车马车前行,保证马车的速度。
所以这浩浩荡荡的商队,即使速度再快,也快不了多少,而且在行驶了一个时辰后,杂役,伙计,镖师们一个个也是口渴难耐。
所以这个时候路边的一些茶水铺茶摊就起到了作用,既可以歇脚休息,又可以喝点水,吃点简单的食物用来充饥。
这支商行的商队正打算在周围寻找茶摊休息,忽然瞧见不远处一家茶摊的名字极为古怪。
虎彪茶铺。
彪虎商行的众人看见茶铺的名字,心中忍不住发笑,于是走累的众人就打算在这茶铺前修整。
茶铺的掌柜是40岁出头,看上去老实巴交的汉子,身上穿着极为普通的衣衫,尤其此饶下巴处有一道疤痕,像是不心被刀割的,又像是做农活的时候被锄头之类农具划伤所造成的……
这家茶摊很大,周围摆放着整整20余张桌子。
每张桌子挤一挤,能够坐八九个人,商行的一百来人在这茶摊前修整也是绰绰有余。
在马车行驶到茶铺前的时,茶铺的掌柜就已经跑上前来迎客。
他在马车还没有停下,就已经跑到了马车前不足十米远的地方,开始向马车招手。
“诸位大人要过来坐坐,歇歇脚吗?”
“各类粗茶齐全,一壶一文。如果想来点好的,还有今年新上的春茶,种类齐全。”
“这里有馒头,烧饼,烤鸭,烧鸡,也提供各类面食,如果诸位大人想要净手,解,我身后不远处就有茅房……”
这是道路两边摊贩拉客的常用语,见到来往的商队或者行进的客商,总得要上前拉别人来自己的茶铺前休息一下,要不然干坐在那客人可不会等来,即使能等来,那等来的客人也觉得没有主动上前拉客来的多。
掌柜的一席话,听得整个商队众人连连点头,他们本身就有意在这家茶铺前休整。
管事下了马,留下十几个镖师看着货物,剩下的杂役镖师们蜂拥坐在了20张桌子前。
果然是一只腰间钱袋拍在了桌子上。
“多来几碗茶水,我看你那边有刚蒸好的烧饼,那里还有刚蒸好的馒头,把县城有的都端上来一点吧。”
掌柜,堂里露出了一抹憨厚的笑容。
他点零头,回了一声:“得嘞!”
紧接着,掌柜就下去忙了。
偌大的摊铺自然不止掌柜一人,整个摊铺两边还有十几个店伙计。
十几个店伙计又是端茶壶泡茶,又是端茶了,没一会儿的时间,桌子上就已经摆满了茶水吃食。
三个镖头仔细地检查一下,确定没问题之后,这才吃喝了起来。
当然,那些看守在马车两边的镖师们也没落下,提前吃完的镖师与那些正在值守的镖师们轮换着。
一刻钟过后。
开始有人晕倒了。
最初只是商队之中的几个杂役,伴随着杂役们相继晕倒,一个个镖师也察觉到了不对。
一群镖师们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他们不站起来还好,一站起来瞬间感觉到眼前一阵花白,不少镖师努力地插着眼睛,但是眼前仍然是一片雪花。
他们知道自己招了人家的道。
镖师们一个个相继倒下。
每手的三个镖头还勉强支撑着身体,他们诧异的望着面前的面食茶水,他们又将面前的茶水面食检查了一番,仍然没有问题!
那问题出在了哪里?
商行以及这些镖师到昏迷前的那一瞬间,都想不通到底是招了谁的刀,为什么现在仍然检查不出来问题的时候,会把他们给迷晕。
在最后一个镖师倒下之后,茶铺的十几个伙计互相对视一眼,掌柜叹了口气。
“还是朝廷那些官老爷们给的迷药好使,两种药物混合在一起,让人防不胜防。据这是侯爷那位夫人研究出来的,一个侯爷就够恐怖的了,再加上一个海军通知侯爷的夫人,这实在是太恐怖了!”
这茶铺的掌柜自然就是庄子里。
至于庄子里为什么在这。
这就是孟海的安排。
庄子里带着十几个山匪站在茶铺前没动,也就是一分钟左右的时间,从弯道两边的山林当中窜出了许多官兵,数一数也有将近50余人。
庄子里向官兵当中正中央的那一个头目打了个招呼。
紧接着,庄子里就带着十几个山匪,在一群官兵的押送之下,将商行的货物全部运走。
一群山匪在官兵的看押之下,运走货物的这一幕,让官道两边不少来往的行商看在眼里。
他们以为是朝廷的官兵又抓住了最近乱窜的山匪,一个个为官兵们叫好。
只不过让他们奇怪的是,地上躺着的镖师和那些仆从咋办?
就不管了?
来往的可客商不敢管这种闲事,他们生怕周围会再跳出来山匪,于是一个个不作停留,快速离去。
在朝廷的官兵押送着庄子里以及四大辆马车的货物离开没多久,又有一支十几饶官兵从两边的林子当中穿了出来。
这十几个官兵身上都穿着甲胄,他们将桌椅板凳之类的东西全部踹翻,让整片区域显得相当凌乱。
紧接着,这些官兵像是早有准备的从不远处还来了一桶桶的水,用水把这些已经迷晕的镖师仆从全部浇醒。
管事和镖头们有些茫然地睁开了眼睛,他们一睁眼就看见了身穿甲胄的官兵。
管事和镖头先是茫然地坐了一会儿,接着他们就想起了之前遇到山纺那一幕。
管事是这支商队的领头,也是这支商队的主心骨,主导着整支商队的一切事务。
管事站起身来,先是看了一眼远处被掀翻的桌椅板凳,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商队……
商队?
整支商队就只剩下他们这些人了,货物已经全部没了。
不仅是货物没了。
管事还摸了摸自己的身上,他身上值钱的东西也全部不翼而飞,就连腰间那较为值钱的腰带也被人给掳了去,如果不用手卷一下衣服,他现在就得要走光。
可恶的山匪。
他们是招谁惹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