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宫还是以前的样子,一个月前邵曦就是在这个院子里打了赵红绵的屁股,不知道是赵红绵交代过还是上次邵曦的样子太凶了,一走进明珠宫邵曦便发现所有的宫女、太监对自己都是恭恭敬敬,好像所有的人都认识自己,而且很惧怕自己一样。
这就让邵曦有些纳闷了,上次虽然动静闹得不小,可也不至于让整个明珠宫的人都认识自己吧?
邵曦走在明珠宫中,所有的宫女、太监都在向他行礼作揖,搞得自己像个皇帝一样,这让邵曦一下子感觉有点不习惯了。
来到彩鸾殿前,邵曦让宫女进去通报,哪知道宫女施礼之后告诉他公主已有交代,他来了不用通报,可以直接进入殿内。
这让邵曦就觉得有些离谱了,你好歹是个公主,若是不用通报被我闯了进去,刚好你穿着个睡衣到处晃岂不是好说不好听?
不过想想也不至于,这个时代的女人天不黑都不会脱外衣的。
于是便直接迈步走入彩鸾殿内,刚一踏入殿中便见赵红绵迎了上来,走到自己面前怯生生地道了个万福,口中还来了句“徒儿拜见师父大人。”
邵曦心说,我靠!什么情况?这丫头怎么转性了?难道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怎么不摔板凳了?突然间对自己这么客气,怎么感觉哪哪都那么不习惯呢?
不过人家既然都这么有礼貌了,自己也不好贱贱地去问人家为什么不打自己了吧?否则一定会被人家当成脑子有毛病。
于是邵曦走到案前坐下后,摆出一副师父的架势,拿腔拿调地问道:“我这么久没来,你难道就不想问问?之前我只是一日未来,你便好一番闹腾,今日为何不闹了?”
他这一问,吓得赵红绵一缩脖子,脸上一红。
“师父去哪里了徒儿不敢打听,这么久没来一定是有事耽搁了,徒儿在这里等师父便是。上次是徒儿不懂事,被师父教训过之后徒儿一直在闭门思过,还请师父原谅。”
邵曦拄在案上的胳膊肘一滑,整个人差点趴地上。
我勒个擦!这小丫头还挺尊师重道的,这跟之前的反差也太大了吧?难不成真的有精神分裂症吗?还是具备多重人格?
尽管心里在胡思乱想,邵曦还是要摆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对着赵红绵说道:“这趟出使事情已经办妥了,这两日便要离开南赵返回景元,今日前来便是特地来传你身法,答应过你的事我一定会做到,还有以后你能不能别叫我师父,我有徒弟了。”
赵红绵一听邵曦说不让自己叫他师父,眼圈一下子就红了,带着哭腔地说道:“师父,你是嫌徒儿太顽劣了吗?徒儿已经在改了,你可不要不认我这个徒儿啊!我一定牢记师父教诲,就算师父不在身边也会刻苦修炼身法,求师父原谅我以前的过错。”
邵曦彻底被她整懵了呀!她这是要干啥?死皮赖脸地要给我当徒弟,这徒弟收还是不收?要是认下她,那她就是老大,乌球儿就成了老二,依着这个货的性子摆起大师姐的谱来,还不把乌球儿真耍成个球一样?
“不如这样吧!你就做我一个挂名的徒弟,我收的徒弟是要与我一起在江湖上走动的,你身为公主有诸多不便。既然想拜我为师,那就只能做个挂名弟子,如果将来有机会的话,我再教你些别的。”
赵红绵虽然觉得有些委屈,但好歹邵曦算是答应收她当徒弟了,所以也不敢再提太多要求。
虽然自己也想跟着他一起去闯荡江湖,但毕竟自己是个公主身份,从小到大娇生惯养,她也知道自己吃不得外面的苦,所以也只好就此作罢。
邵曦见她消停了,便开口问了一句“圣主最近可有前来明珠宫?”
赵红绵乖巧地点了点头,回答道:“来,每天都来!皇兄说你指不定哪天就会到这里来,所以每日都会到这儿来等你,今日倒还没有来过,看看时辰应该也差不多快来了。”
“嗯,既然这样,你跟我到院子里来吧!我先将那套‘花间舞’的身法传授给你,你要认真研习,日后自己还要刻苦修炼,我回了景元国也不可能在你身边督促你,修炼得好与不好就全凭你自己了。”
说完,邵曦起身朝彩鸾殿外走去,赵红绵赶忙在身后屁颠儿屁颠儿地跟了出去,哪还有一丁点儿之前那张牙舞爪母老虎的样子?
尽管之前赵红绵见过邵曦施展“花间舞”身法,但当邵曦在院子中再次施展之时,赵红绵还是惊叫连连,满脸的羡慕之色。
邵曦看着她两眼小星星,一脸的花痴相也是哭笑不得地摇摇头,将身法的要诀传授给她。
赵红绵自幼也曾修武,只不过娇生惯养吃不得苦,所以修炼得松松垮垮,不过当初邵曦的“花间舞”的确是惊艳到她了。
这个丫头也难得地下定决心要吃这个苦,在她的眼中邵曦施展的“花间舞”是这世间最俊的身法,这辈子若是学会了这套身法她死都闭眼了,所以一个从来都吃不得苦的公主却愿意为了学这套身法而放下身段,低三下四地去求邵曦做自己的师父。
不过邵曦的武功也的确让她感到佩服,毕竟在她的眼中,达到邵曦这个境界的都是群老头子。
而邵曦此次归来,早已经是“化气境”的境界,再施展出“花间舞”来真可谓是足下生花,迅捷如风,每一次移动都会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更是看得赵红绵两眼放光。
正在邵曦指点着赵红绵修炼“花间舞”之际,就听明珠宫门外太监高声宣道:“圣主驾到!”
紧跟着便看到赵红锦背着双手,迈着方步走进明珠宫内,刚一进院子便看到邵曦与赵红绵正在院中修炼身法,于是笑呵呵地走了过来。
邵曦与赵红绵也急忙上前见礼,赵红锦一挥手,称这里没有外人就不必客套了。
赵红绵见过礼之后也没空搭理自己的皇兄,又跑到一边修炼去了,看她那认真的样子也的确与之前那个刁蛮任性的海珠公主判若两人。
赵红锦拉着邵曦在亭中落座,一开口便对邵曦问道:“朕与那韩增一同拟好的盟约你可曾去韩增府中取得?这些日子不知你到哪里去了?一走就是一个月,朕曾数次派人前往馆驿,可你们使团的人也说不知你的去向,朕还担心了好一阵子。如今你终于回来了,不知有何打算?你出使的任务都已完成,可愿留在我南赵多住一段时日?红绵的身法你也刚好多指点指点,想到你过不了多久便要离开,朕还的确有些不舍。若不是南赵圣主这个身份,朕倒是很想与你一同行走江湖,行侠仗义,过上那快意恩仇的日子,可惜这个愿望恐怕一生都无法实现了。”
赵红锦虽然说的都是些客套话,但邵曦相信他对自己的挽留和最后的那一点感慨应该是发自内心的。
一个常年生活在宫墙之内的人,一定是向往外面的生活,就像那赵红绵一样,见到了一些来自外面的新鲜事物便会无限的痴迷,虽然一生锦衣玉食,可平心而论他们的一生也错过了很多寻常人的快乐。
所以,在邵曦看来做皇帝有什么好的?虽然手中能掌控着天下无数人的命运,却最终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手中拥有最大的权力可以束缚别人,但束缚最紧的却是自己。
邵曦常常想不明白,为什么还有那么多的人贪恋权力?不否认权力可以给自己带来很多好处,可是因为权力得到多少好处,便要承担多大的风险。
虽吃着山珍海味,穿着绫罗绸缎,每日却要小心谨慎,处处提防,相互算计,难道不辛苦吗?
往往人们看到的只是光鲜亮丽的外表,却从来不知道内里的辛酸。
这让邵曦想到了自己曾经生活过的那个世界,同样是四个轮子将人从a点送到b点,却偏偏有人要进行一些无谓的比较,不否认更多的财富可以换来舒适的享受,可这些财富给人带来的烦恼反而更多。
有人说,宁愿坐在宝马里哭,也不愿意坐在自行车的后座上笑,甚至更有人将这句话奉为经典,可有没有人认真地去想想为什么哭?为什么笑?为什么拥有了财富反而不快乐?而那些生活平淡的人却可以快乐?
其实一句话,就是欲望。
所有的烦恼都是欲望带来的,人永远都不会知足,当拥有的财富、权力越多,人的欲望就会越大,烦恼也就会越多,所以简单才是快乐!
当有一天放下了那些过度的欲望,会发现幸福离自己并不遥远。
古人常说,知足常乐。
这里的知足并不是说不思进取,不求上进,而是告诫人们要控制自己的欲望,适可而止。
欲望不膨胀,人就不会疯狂,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烦恼。
邵曦始终觉得钱够用就好,权力足够保护自己就行了,多出来的用来帮助别人反而会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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