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冯茜茜来到公司,第一时间就去了小组长的工位,她要好好问一问,为什么一晚上都不接她的电话。
然而,当她来到办公室时,却发现工位上空无一人。
搁在平时,这个时间点,小组长早就坐在了工位上。
人去哪了?
不多时,冯茜茜的手机响了,低头一看,是小组长的电话。
“你人在哪?”
悄悄来到楼梯间,冯茜茜接通了电话,紧接着,她劈头盖脸的发出一阵质问。
“为什么不接电话?”
“你现在还打电话过来干嘛?”
电话那头,小组长脸不红心不跳,轻声细语道。
“宝宝,对不起,对不起。”
“昨天晚上我在陪客户,后来喝多了,没看到你的电话。”
“这不,今天早上一醒,我立马就向你报告来了。”
听到这个理由,冯茜茜神色一怔,气势也跟着弱了下来。
她知道男朋友手上有好几个企业客户,企业客户的单个单值虽然不高,但架不住量大。
所以,保单总金额还是不少的。
面对这种客户,客情维护是很有必要的。
“那……那你也该提前跟我说一声……”
不过,理解归理解,冯茜茜嘴上却仍旧不依不饶。
难道男朋友就一点错都没有吗?
明明知道晚上会喝多,为什么不提前跟她报备一声?
另一边,小组长虽然心里有点不太高兴,觉得冯茜茜管的太宽了,但毕竟才上手没多久,新车还有个磨合期呢。
为了以后更好的驾驶体验,他自然是主动低头认错。
“宝宝,对不起,这次是我不对,我保证,没有下一次,以后有什么事,我一定提前和你说。”
“你看,行吗?”
“别生气了,好不好?”
冯茜茜撇了撇嘴,她只觉得男朋友的道歉太过敷衍。
紧接着,小组长又补充了一句,冯茜茜方才勉强原谅了男朋友。
“明天周末,一起去逛街,怎么样?”
小组长一边说着,一边摸了摸自己的腰子,昨天晚上,他耕了一晚的地,幸好媳妇今天早上便走了。
不然的话,让他一个人应付两个女人,那可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好吧。”
冯茜茜毫不犹豫的答应了男朋友的邀约,虽然她和姐姐约好了要去看房子。
但看房子也不在乎这一天,迟一天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好,明天早上我去接你。”
小组长原本还想着缓一缓的,可谁曾想冯茜茜接下来的话却让他有苦难言。
“别明早了,今天下班你就过来,最近俩天,我都住外面。”
此话一出,代表着什么,不言而喻。
小组长苦笑一声,咬牙道:“好,到时候我来接你。”
“嗯。”
冯茜茜笑着说道:“那就这样,拜拜。”
“拜拜。”
挂断电话后,小组长的神色愈发的苦闷。
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一想到晚上的大战,他立马感到腰子发出一阵阵的抗议。
“唉。”
默默的叹了口气,小组长来到卧室,拿出六味地黄丸,一口气吃了好几粒。
……
……
……
“什么?”
从父亲的口中得知冯晓琴离家出走的消息,顾清俞显得很是惊讶,连忙停下了腿上的动作。
“好,我知道了。”
片刻后,顾清俞面无表情地挂断了电话。
冯晓琴离家出走的事,让她有点生气。
安生的日子没过几天,冯晓琴又开始作妖了。
下一秒,顾清俞就准备给冯晓琴打个电话,然而,还没来得及打通,一个没有任何备注的电话便打了进来。
虽然这个电话什么标记都没有,但一看到这串号码,顾清俞的神色便变了又变。
这是施源的电话号码。
上次俩人见面后,虽然后来没有再联系,但还是互相留了电话。
犹豫片刻,顾清俞轻轻拨动屏幕,接通了电话。
“喂?”
顾清俞明知故问道:“请问哪位?”
电话那头,一听顾清俞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施源的眉宇间闪过一丝挣扎之色。
要不要直接挂了电话?
顾清俞连自己的号码都没保存,显然,在对方的心目中,他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可,一想到母亲的手术,施源的身子骨不自觉的矮了几分。
好不容易匹配到肾源,如果放弃了这次机会,以后还能不能再次配型成功,完全是一个未知数。
母亲的病已经到了必须换肾的地步。
一念及此,施源硬着头皮道。
“我是施源。”
“哦,哦。”
顾清俞故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很是惊讶。
“施源啊,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我……”
话到嘴边,施源怎么也张不开口。
因为他很清楚,只要开了口,俩人的关系就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一旦夹杂了利益关系,俩人间的感情肯定会变质,只是多与少的区别而已。
“怎么还犹犹豫豫的?。”
顾清俞轻笑一声,故作熟稔道:“这可不像是我认识的你啊。”
“唉。”
施源心里暗自叹息一声,其实,他很明白,两人之间的差距已然是天差地别。
世纪尊邸的房子,那么贵,岂是普通人买得起的。
他心中的那点念想,也该结束了。
除非顾清俞脑抽,不然的话,他们俩个是绝对没有可能的。
“我……我……想问你借点钱。”
思虑再三,施源终于鼓足了勇气,道明了来意。
“借钱?”
顾清俞闻言愣了一下,她怎么也没想到,施源打电话过来的理由会是借钱。
毕竟,在她的印象中,施源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
“嗯。”
施源破语气低沉道:“我妈的肾功能不好,需要换肾,我手头上暂时没有那么多钱。”
“你放心,这钱我一定会尽快的还给你,不会用多久的。”
关于借钱,施源有着丰富的经验,他有很多套路,只是不知怎地,他不想将那些套路用在顾清俞身上。
在他的心底,顾清俞是有着特殊地位的。
“借多少?”
说这话时,顾清俞的语调虽然没有什么变化,但电话那头的施源却听出了一些特别的味道。
他感到了一股疏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