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完颜小可爱来救驾吧!</p>
大宋日报馆。</p>
大股东银钱司派驻的管事乐呵呵地对陈东说:“今日所刊,一个时辰就售罄了,正在加印,好几家商铺刚刚也遣人来,要谈下一月的合作事宜。咱们这生意,果然是小报卖的越好,广告钱就水涨船高。”</p>
陈东累了一夜,加刊此文,此时正躺在椅子上,靠着一碗浓茶续命,有气无力地说道:“到达率越高,覆盖的受众面越广,广告单价便越高。”</p>
到达率、受众这些词,别人不懂,但陈东自从得官家指点,却已经是深刻理解了。</p>
“只是您这文题……”</p>
“这叫震惊体,官家教的。”</p>
“在下的意思是,如此重大之事,进奏院的邸报都没有刊,咱们就……”</p>
陈东其实昨夜也在思量,这些皇族家宴上说的那些话,真的适合公开刊印吗?</p>
但是赵福金昨日紧急宣他进宫,还要他陪同参加家宴时,说的明白透彻:“今日家宴,朕与太上皇说的每一句话,都要一字不落地刊出来,大宋未来能不能革弊出新,就看你的了。”</p>
官家是这么说的,没错。</p>
所以陈东虽然觉得那些话太过于劲爆,又太过于儿戏轻佻,刊出来必然惹出天大的乱子,却也不敢不刊。</p>
“官家深谋远虑,应是故意为之,必有后手吧?”陈东是这么说服自己的。</p>
就在两人交谈间,一队禁军破门而入。</p>
二话不说就将陈东从椅子上揪了下来,一把按翻在地,陈东面色大惊:“大胆,你们是何人,擅闯大宋日报?”</p>
努力地扬起头,看见一个魁梧挺拔的身姿:“本官兵部侍郎韩世忠,别说你这小小的大宋日报,就是朝廷衙门,本官也闯的起。”</p>
韩世忠陈东是认识的,这凶神当了兵部侍郎一事,陈东也是知道的。</p>
可大家都是为官家办事的,这么做就有些过分了啊。</p>
“韩侍郎,到底出了什么事,要如此待我啊?”</p>
韩世忠将手里的一叠小报摔到了陈东脸上:“还有脸问?官家与太上皇家宴上的戏言,你也敢拿来做文章?”</p>
陈东一愣:“我这可是奉了官家旨意的,何罪之有?”</p>
韩世忠闻言,思忖片刻摆了摆手:“松开!”</p>
见陈东站直了身子,韩世忠蹙眉道:“当真?”</p>
陈东冷笑:“原来你不是奉官家旨意来拿我啊?”</p>
韩世忠没有直接答他,而是继续问道:“你当真是奉了官家旨意?”</p>
陈东将昨日赵福金与他交代的话,又原原本本地重复给了韩世忠,韩世忠在心里嘀咕:“这种行事风格,倒也像官家……”</p>
“可知官家为何如此?”韩世忠实在想不明白,赵福金为何要搞出这么大的乱子,难道是想……找机会搞了太上皇?这就玩的有些大了吧?</p>
陈东看了看屋内的众人,示意韩世忠先让他们退下。</p>
等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时,陈东才神秘兮兮地说道:“我猜,官家应该是开始考虑储君之事了,想借此机会,试探一下百姓和群臣的反应。”</p>
“用一只狗试探?”韩世忠还是一脸懵逼。</p>
……</p>
……</p>
仁明宫里,在众位大臣口沫横飞的批评声中,春夏充耳不闻,极为淡定地替赵福金梳妆。</p>
也不知是不是想让赵福金看起来凶一点,眉眼处用笔极深。</p>
等妆造做完,赵福金起身换上华服,这才开口道:“诸位应是口干舌燥了,让宫人给诸位上茶,歇一歇再接着骂!”</p>try{ggauto();} catch(ex){}
这一刻,赵福金恍若仁宗附体,任你口吐莲花,我自岿然不动。</p>
等众人终于骂累了,赵福金这才悠悠道:“身为天子,自当谨言慎行,这次,是朕大意了,诸位说也说了,骂也骂了,可这事既然出了,总得解决不是,诸位说说,此事如何善终?”</p>
赵福金的态度,让一众宰执和各部大员很是受用。</p>
“请官家下罪己诏!”</p>
赵福金无语叹道:“李相啊,不是什么事下个罪己诏就完了的,再说,哪个皇帝一天到晚没事罪己罪己的,当个皇帝,还有原罪了?”</p>
“臣以为,此事的根源,还在立储,若能立个储君,狗为太子的谣言不攻自破。”李若水躬身。</p>
还不如下罪己诏呢!</p>
赵福金终于体会到一句话: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p>
当初登基,不费吹灰之力,道君皇帝忙着逃,太子赵桓忙着甩锅,满朝文武忙着对付金军,压根就没人在意谁当皇帝的事。</p>
等金军退了,和谈成了,这伙人又闲了,开始回过神来,考虑起这些破事来了?</p>
女子为帝,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多说无益,可为国立储,那是关系到国祚延绵的大事,是政治正确,自然是要说一说的。</p>
“臣倒是有一想法,不知能不能说?”从进了仁明宫,就一言未发的李邦彦,突然开口道。</p>
赵福金点点头:“讲!”</p>
“臣觉得,官家也到了年纪,是该考虑考虑纳个后宫之事了。”</p>
此言一出,没人接话。</p>
李邦彦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若官家能有子嗣,现在立不立储就不急了,百官们现在急的是,官家连个子嗣都没有啊。”</p>
若是以往,这些话李邦彦是万不敢说的,上次要给官家找男宠,被鞭笞的事,还历历在目。</p>
可现在,情形不同了。</p>
“你是要给朕做媒吗?”赵福金冷笑:“行啊,你瞅瞅,何人与朕般配啊?”</p>
李邦彦一听,官家这是让步了?</p>
于是扭过头对其余大臣说道:“好了好了,诸位相公消消气,官家这不是答应了嘛?我等都替官家寻摸寻摸,看哪家才俊配的上官家,等官家大婚,有了子嗣,这些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p>
“若得子,随谁姓?”刑部侍郎问道。</p>
“废话,与官家成亲,自然是入赘,赵姓!”礼部侍郎解释道。</p>
“不妥,此事遗祸无穷,百年之后必有血脉之争!”户部侍郎反对。</p>
“那你们说说,该如何是好?”右相李邦彦挠头。</p>
“应仿太祖,定个亲王,与其订金匮之盟。”左相李纲正色道。</p>
赵福金一听,不气反笑:“李纲啊李纲,那你看朕与康王定一个如何?”</p>
李纲一愣:“这是官家要决断的,臣不便多言。”</p>
赵福金在心里骂道:“你李纲是好日子过舒坦了,就想被人虐是吧?”</p>
李邦彦还是坚持,官家若要立储,应是自己骨肉,这一次,他不骑墙,坚定不移,自以为是地为官家考虑:“哪有人坐了江山,又把江山交出去的,圣人吗?”</p>
见众臣又陷入了争论,僵持不下。</p>
赵福金捏了捏眉心,无语摇头,甚至突然想起了完颜小可爱:“快来围城救朕,给这帮老家伙们找些事干吧!”</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