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的方法?难道说要屈打成招?但是他们的目光挺温和的啊,并没有要动手的样子。
“好了,凡德洛先生,感谢你的调查配合,但是在案件结案之前,请你不要离开法斯兰卡,如有必要,请务必通知莱茵河畔希普利警察局的警官,否则你将成为逃犯。”中年警官最后叮嘱道。
“啊....没,没问题。”
等等,这就结束了?仅凭说几句话?这会不会太草率了一点?
维纳森明显的感觉到事情太过简单,毕竟这是牵扯到隐秘存在降临的聚会,正常来说这些官方警察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自己才对。
在维纳森茫然的眼神中,霍林顿已经领着为首的中年警官退出了幽暗潮湿的走廊,跟在末尾的年轻警官,在走了两步之后,突然停下脚步,扭头突兀的朝着维纳森说了一句。
“真好,你很幸运。”
“什么?”维纳森一脸迷茫。
这位有富有书卷气的银发年轻警官微微一笑,将手中的青铜马灯稍稍往前提了提。
“在心灵之火的照耀下,你居然没有堕落,一般来说只需要12秒,隐藏在你内心深处的黑暗,都会被清晰勾勒出来。”
“老实说我们很惊讶,也很幸运地看到你没有事情,否则你将会被放逐。”
说完,他快步跟随中年警官走出了走廊,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放逐?”
维纳森听到了这个陌生的词汇,他本能的感觉有些异样,过了两秒,他突然瞪大眼睛,满脸惊骇的望着消失在黑暗走廊中两人,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古老称谓——神职者!
.........
莱茵河畔,朗香图书馆二楼!
“队长,心灵之火的探测反馈已经有了结果,他并没有问题,是很纯净的灵魂,没有受到未知邪恶的污染。”
说话的正是眼眸慵懒,脸颊修长,一脸书卷气的银发年轻警官,他此时正在一间办公室内,对着外表俊朗的中年警官汇报道。
“但是我还是有所怀疑,那天晚上参加聚会的所有人都已经堕落,偏偏就他没有,队长,这本身就有问题吧?”
“很多时候我们需要相信客观事实,不能以自我意识来揣测,这样并不严谨。”
中年警官说完后,他微不可见的将手插入黑色风衣的口袋中,掏出一枚古朴的金色怀表,这不同于其它普通怀表,上面铭刻着许多细小的咒文,以及蠕动的细微血丝。
目光神情凝视着手中古怪金色怀表,中年警官轻轻吐了一个古卢恩语单词“回溯”,随后啪哒一声打开,看见里面的指针正悠然朝着顺时针方向缓缓走动。
嘀嗒...嘀嗒...
看了一眼时间,啪哒一声关闭,然后又啪哒一声打开,就这样连续叩合了两遍,得到的依旧是顺时针方向转动。
“他没有问题,至少目前已知是没有问题,经历了超凡事件没有死亡,他足够特殊,也足够幸运,对于守夜人来说,需要这一份幸运。”
“对了,昨天晚上那股神秘力量降临,最近法斯兰卡注定不会太安定,贝西克你通知弗兰克和埃琳娜他们,最近要多加注意!”
“是,队长!”
.........
根特王国首都赫顿玛尔,左特兰区银十字街,圣霍纳维奇教廷驻根特王国分教,地下圣堂内。
身披黑红相间长袍,手握暗红十字架的大主教约翰.拉斯金坐在主教台前,摩挲着桌上花纹古老、表面泛黄的羊皮纸。
“黑羊皮先生,我以霍纳维奇教会大主教之名,向你询问,根特第三贸易区,法斯兰卡的异变!”
......
“黑羊皮先生,我以沉睡与绯红之名,命令你给予回应......”
......
这,为什么封印物1-101一点反应都没有?
难道是我询问的方向出了问题?不,不对。
大主教约翰.拉斯金旋即换了另一种说辞,但黑羊皮依旧毫无反应,仿佛那真的只是一张平淡无奇的普通羊皮纸......
.........
佛罗伦斯西南方,斯堪的纳维亚白沙漠外圈!
如同奶油般雪白色沙漠在黑夜里泛着幽静的光芒,一艘没有标志,没有旗号,没有国家象征的破旧老式三桅黑帆船,行驶在冰冷的寒风中。
身穿绘制闪电海浪长袍,头戴三角帽的杰克.d.斯帕罗踩在桅帆上,抬首望着前方空旷寂寥的沙漠,以及四处林立的鸡状石、骆驼石、海豹石和磨菇石。
“果然黑珍珠号除了能行驶在海洋上,在沙漠中也是可以的,仔细想想,还真是让人不禁钦佩幽灵船的神奇。”
杰克独自低语,就在这时,穿着相同蓝色颜色服饰的水手从船舱里跑上甲板,对着站在桅帆之上的男人背影喊道。
“船长,法斯兰卡教会密电......”
法斯兰卡?难道是薇娅图祭祀?她现在已经迫不及待想拿到这件古代遗物了吗?
杰克抬头凝望桅杆最上方的耸立尖端,一枚铭刻古老花纹的黑色金币在指尖不断盘旋......
.........
哥特式高尖的楼房,黑砖砌成的宽阔街道,这是明克街的主色调,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条街还保留着中世纪独有的味道。
绯红辐射大地,略显妖异虚幻的月光,从弗兰克公寓二楼玻璃窗旁照射进来,给紧挨着书桌那面墙壁上的栅格壁灯,覆盖了一层薄薄的轻纱。
维纳森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思考着那群神职者的意图,他眉头轻微往上挑起,琥珀色的眼眸愈发深邃。
杰森在日记里提到过,神职者是一群彻头彻尾的疯子,他们侍奉神灵,掌握超凡,本身是十分危险的存在。
今天这群疯子来找我,原因是三天前原主参加了一场神秘聚会,他们在现场找到了疑似古老隐秘的尊荣素描图,从而怀疑这位落榜美术生,信仰了未知的邪神。
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原本的维纳森早已经死在了那场聚会里,现在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从异时空穿越来的陈修远。
不过话说回来,那幅素描图,难道真的是我画......呃.....是在我穿越之前原主画的?
可他为什么要画这幅画?他应该知道世界上是有很多饱含恶意的古老隐秘存在才对。
维纳森往前走了两步,忽然又停顿下来,他借着窗外赤红色的满月光芒,视线下移,重新落在青铜戒指上。
这枚能让人进入神秘空间的青铜戒指,在绯月之下,显的是那么异常,诡奇,不可名状!
素描纸上的画像是它,原主祈求的隐秘存在是它,或许我的穿越,也是因为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