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明白了。”维纳森轻轻点头，这个时候，本杰明已经点燃了雪茄，吸了一口，吐出了一圈白色烟圈。
“你除了精神师途径外，知道或者说了解其他途径吗？”
“老实说，我蛮感兴趣的，本杰明先生，您为何这样问？”维纳森看着自顾自抽雪茄的本杰明，神情忽地恍惚起来，感觉就好像正在被一双冷漠的眼睛审视一般。
“倒是没有什么，也只是好奇。”本杰明随口感叹了一声，转而说道，“我曾经涉猎过某些知识，对人体方面有一定的研究，你或许现在还不了解，嗯，就简单来说，我发现你的星灵体、以太体中隐藏有不协调的地方。”
古老的炼金术？嗯，现在确实没有多少人懂炼金术！
片刻之后，维纳森脸色不好地驱散脑海中对炼金术方面的联想，这种古老晦涩的知识，光是想到就容易让人昏昏沉沉，他抬头望向对面抽雪茄的本杰明重新问道：
“我身上有不协调的地方？”
本杰明抽完最后一口雪茄，想了想道：
“没错，你仔细回想一下，最近一段时间有没有发生奇怪的事情，或是接触过什么人？”
“奇怪的事情？”因为对方是本杰明，极有可能就是他知道的那位本杰明，所以维纳森并没有抗拒对方询问的问题，下意识开始了回想：
真要说奇怪，最奇怪的事就属我无缘无故穿越过来，还有最近遇到的人也比较杂乱，有先是被隐秘组织盯上，轮番猎杀，然后被天使之王夏娃注视，离开法斯兰卡时遇到一个卖花的小女孩、美术家菲·爱德华纳，无缘无故请喝姜啤的中年人，免费占卜的占卜师，及福生根猎犬......
不知道霍纳维奇大学的老师和同学算不算？守夜人小组各位算不算，或者说我的哥哥姐姐们也算……
我靠，仔细回想一下，总感觉每一个人...甚至一条狗都有问题，维纳森认真想了几分钟。
“最近确实遇见了很多人，他们很神秘，我怀疑其中有隐藏的神职者。”
本杰明轻轻颔首道：
“或许祂们不单单是神职者。”
祂们？用人称代指祂？难道旧日王庭的秘密被发现了？
维纳森悄悄发动精神力，内视自己的以太体，一眼望去，自身的气场尽数映入眸中，各方面都很正常，就连那根藏在最深处一动不动的触手，并未表现出特别异常。
“您能看出什么吗？”维纳森收起内视，试探着问道。
本杰明上下打量了一下，随后摇头回答：
“可以，但是很遗憾，我的本体并不在费德拉斯大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我的一面投影，投影的力量只能看出一点不协调，其他什么也发现不了。”
啊这......那不就是说了等于没说吗？
不过这些大人物好像都有一个通病，喜欢把自己的分身乱放，之前的夏娃也是。
可惜我现在只有序列1的力量，哪怕是在旧日王庭之上，也无法看起很多东西，只有朦朦胧胧的一片迷雾。
“我虽然现在无法看清，但是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不协调之处的源头有天使的味道，一只古老的天使。”
“天使之王夏娃！”
维纳森内心一颤，旋即回想起当初在守夜人总部的地下大墓地内，看见贝西克身上漂浮的那位裸体女天使投影，一边节制一边欲望。
难道说，在那个时候祂因为看了我一眼，就已经将目光注视过来了吗？
维纳森眉头略微紧绷起来，回想起被污染的贝西克，再联想到自己有可能即将被天使夏娃盯上，他连忙问道：
“请问，如果被一位古老的天使注视污染，从而失控，我想知道还能不能清除污染？”
他不清楚本杰明先生这种位格的存在，对于污染是如何看待的，所以准备好了相应的解释和描述。
本杰明打量的眼神忽然怔住，好半天没有动作，直到最后才凝重摇头道：
“这是毫无疑问的，被古老天使污染除神灵之外，只能压制，无法清除。”
“在天使位阶，下天使称之为陆地天使，上天使称之为天使之王，古老天使一般代指从古老年间存活至今的天使之王，祂们甚至是从神话造物的传说中走出来的存在，其污染源无法解析，除非真神出面。”
“我明白了。”
听完之后，维纳森若有所思地默然了几秒，他的脑海中再次回忆起那天晚上，银发少年拎着青铜灯那一幕。
如今想来，即使是把贝西克送到教会总部，由三重冠冕亲自出马也无法抹除……
看来对天使这一层次位格的存在，认知依旧太少，或许是从一开始成为旧日王庭的主人，扮演古老存在，再到赖特导师青睐，这一路上，虽有危险但不得不说，内心对这片世界的危险程度逐渐低了下来，甚至是大胆，潜意识中有一种时代的主角感受。
我只是序列1，是刚触摸超凡力量的序列1，而那些半神，圣者，天使，乃至天使之王，都是不可直视的存在，世上无真神，天使无敌！
“刚才的话还没有说完，你身上其中一条不协调之处，来自于一位女性古老天使，应该是夏娃没错了，除此之外还有几位圣者，半神......严格来说，你的灵体上几乎快被这些不协调占据满了。”他略显低沉地开口说道。
“还不止一条？快被占据满了？”
维纳森彻底呆滞了，如果说对方不是本杰明，不是一位天使，不是神灵宠爱之子，那么这句话，足以让维纳森打爆对方狗头，看他还敢不敢这样诅咒自己。
“不过你不用担心，赖特既然没有做什么，那就说明一切都在掌握之中。”本杰明重新拿出一根雪茄，用银白色雪茄钳剪开茄帽道：
“可惜我本体不在这里，否则可以帮你看得更加清楚。”
“谢谢您的好意，本杰明先生，我必须得感激您的心意。”
“好了，美好的时间总是短暂，我作为一面投影，在这里呆的时间足够长，现在是时候离开了。”
“离开，是去新的地方还是说回归本体？”维纳森愕然反问道。
本杰明拿着雪茄，叹息解释道：
“不算是回归本体，这片大陆上，有太多本体投影，都是在完成不同的任务，而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现在去寻找其他投影，帮助他们完成相对应的任务。”
额......听起来为什么这么掉理智值啊，他们是投影，却如此清晰地认知这件事，还可以合作，这也太恐怖了。
维纳森郑重点头道：“希望一切任务都成功完成。”
“嗯，不出意外，应该会的。”本杰明吸了口雪茄，然后从领口处解下一件青灰色饰品。
这是一个精致的、古旧的圆形金币，上面有许多让它充满神秘韵味的奇特花纹，但并没有标准金额。
“这个送给你，它是我们所有投影随身携带的一件物品，叫命运金币，遇到危险时，你只要将灵力注入进去，就能随机获取神奇的力量，灵力注入越多，力量越强大，是堪比1级封印物存在。”本杰明捏着那枚硬币，在手上掂量了两下，详细解释了一句。
注入灵力，就能随机获取神奇力量？这属于神奇物品了吧？维纳森既惊讶又欣喜，没有想到在短时间内又获得一件堪比1级封印物的神奇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