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五

    刘远二人回到酒馆,那些女剑客此时依旧是僵在原地不动,只是与刘远出去前相比,微微变动了些许位置。

    刘远奇道:“适才我已经手下留了情,按理说,都过了这么久了,她们早就能动了才是,怎么还都僵在原地?”

    江天一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我把她们的穴道又给点上了呗,这么简单的道理还用问?”

    刘远有些想不通,道:“你是闲得慌还是怎么着,重新点了她们穴道干什么?”

    江天一道:“你出去没多久,这里面就有几个自己冲开穴道,紧接着,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直接对我出手,我招谁惹谁了?”

    刘远还是想不通,道:“这也不对啊,她们不对付的是我,又不是你,就算对你出手,主要目标应该还是我才是,不会全部都对你出手的,那把她们每个人的穴道都点了干什么?”

    江天一苦笑,道:“本来照你所说,我是没有必要制服她们所有人的。但没有办法,我在听你和晚烟霞说话,听得好好的,这些人忽地就吵起来了。没辙,只能让她们安静些了。”

    刘远瞧着这些女剑客,一个个都是满脸怒意,恨不得现在就杀了江天一。

    适才,她们之中有几个修为高深的,已经冲破了穴道。就在她们解开众人,准备去找刘远报仇雪恨的时候,江天一却忽地从屋顶上跃下,又将众人的穴道点住,其力道比刘远下手的还要重。任凭这些女剑客如何运功冲击穴道,皆是破不得开,仿佛经脉中有石子堵塞,半分内力都难以运转过去。

    刘远道:“以你的修为,难道就隔了数十丈,你就听不清我和晚烟霞在说些什么吗?”

    江天一道:“刘兄,讲些道理成不?我内力高深是没错,但我也不是仙人,还做不到在嘈杂的环境下,还能听得清数十丈外两个人的声音。”

    刘远瞥了江天一一眼,道:“以你的修为,若真是运气内力,别说数十丈外,就是城门外,你只怕也能听到,休要找这些理由。”

    江天一摸了摸鼻子,道:“好吧,我坦白。刘兄,你就不好奇为什么我们一进秋云镇,晚烟霞立刻就得知吗?我可不相信她像独孤叶那样,借着一己之力守着整个秋云镇。”

    刘远当然是好奇的,只是刚才面对晚烟霞时,不好问出口罢了。如今江天一提起,刘远眉毛往上一挑,道:“你知道?”

    江天一向这些女剑客努了努嘴,道:“有人通风报信呗。”

    刘远走至桌边坐下,道:“少扯淡。要是有人通风报信,能瞒得过我们几个?”

    江天一叹了一声,道:“张兄,还是你向他解释吧。”

    听着江天一这带着嫌弃之意的语气,刘远实在是有些火大,但现在他是有问于人,不好与之争论,只是冷哼了一声,等着张默的回答。

    张默忽地笑了一下,道:“江兄,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刘兄总是说你不要面皮。”

    在刘远对面坐下的易海潮也是笑道:“张兄,你今日才知么?”

    刘远微微皱眉,道:“张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默耸了耸肩,面上笑意不减,道:“刘兄,你问问你徒弟便是了。”

    刘远下意识地回了一句:“哪个徒弟?”

    这话刚一说出口,刘远就后悔了。

    易海潮眼神一亮,缓缓站起身,看着刘远,一时间就想跪下去叩谢师恩。

    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刘远是收不回来了,也只能死撑着面子,底气不足地瞪了易海潮一眼,道:“站起来作甚?坐下。”

    易海潮立即拱手行礼,道:“是。”

    刘远:“……”

    这一路上,类似的情况刘远已经经受太多次了,从一开始的厉声反驳,变成了现在的听之任之。一句话,刘远已然是习惯了。

    张默道:“自然是你的大徒弟了。”

    刘远轻叹一声,道:“说说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易海潮喜悦非常,道:“江兄之所以能够知道,是因为在你回来之前,张兄便已然告知他了,而并非是他自己所想出来的。”

    刘远顿时一脸鄙夷地看向江天一,道:“可真够不要面皮的。”

    纵使江天一再不要面皮,此刻也是有些发窘,道:“刘兄,这也没多大的区别不是?”

    刘远翻了个白眼,不再搭理江天一,朝张默拱了拱手,道:“张兄,拜托了,还得劳烦你解释一番。”

    张默回了一礼后,道:“刘兄,这些女剑客,确实有人向晚烟霞通风报信,这一点,江兄倒是没有骗你。”

    刘远见张默神情不似在说谎,眉头皱紧,道:“可我确实是没有察觉,莫非,通风报信的人是一个高手?”

    张默笑道:“什么高手,一个通玄罢了。只是,她修炼的内功有些特殊,在一定的距离内,能和晚烟霞产生共鸣罢了。不然你以为,晚烟霞凭什么这么快就知道你的方位?”

    刘远微微怔然,若有所思道:“如此一来,晚烟霞即使远在天平山,也依旧能知道我们六人的行踪了?”

    张默道:“正是。”

    刘远道:“可是不对啊。晚烟霞与那人只能传音,她又没有亲眼所见,怎么会知道我的身份?”

    张默有点不想回答刘远这个问题,但又不能不回答,叹了口气,道:“刘兄,你在三年前,对晚烟霞一剑封喉,怎么,你是觉得落雨宗的门人会认不出你么?”

    刘远经张默这么一解释,还真觉得自己这个问题问得有些多余,咳嗽了一声,道:“照张兄你这么说,那传音之人又在何处?方才她们皆是被我点了穴道,那人是怎么传音的?”

    张默撇了撇嘴,道:“谁说她是传音的?刘兄,我已然说过了,那人修炼的功法较为特殊,既如此,暗地里运转内力即可,又何须传音?”

    刘远微微颔首,很是认同。

    张默续道:“至于一开始时,你和江兄二人都找不出晚烟霞的方位,也是因为如此。”

    刘远道:“因为功法的原因,晚烟霞和她心意相通,晚烟霞说的话,也可以通过她来说出。因此,晚烟霞是在不同地方向我们传音,我和江天一才很难找出她的方位?”

    张默抚掌,道:“正是。”

    刘远道:“那么张兄,你可知那人是谁?”

    张默苦笑道:“刘兄,莫要强人所难,我还没那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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