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后壳工序要比较很长时间,方柏骑车出门一趟,到上次买bp机的店再次买了一个bp机。
然后到汽车客运站买去申城的车票,下午四点有一趟,明早才到,有卧铺,票价也不便宜。
没有高速,而且路况不是很好,再考虑到如今车的性能,速度就是这么慢。
除了大巴车,也可以到苍南龙港坐轮船到达申城,时间要24小时,他是受不了乘坐那么长时间,但票价比较便宜,不少人选择这个,要是晕船就不适合坐船。
现在还没开通到申城的火车,只能选择轮船或汽车。
买了汽车票,方柏回租房收拾行李。
整理行李时,母亲问他坐轮船还是坐汽车。
“妈,我坐汽车,轮船太久了。”
“哦,那我给你准备路上吃的,煮鸡蛋和卤鸡腿怎么样,还有什么想吃的,妈给你准备。”
“下午四点的车,明天早上就到了,不用准备那么多,我三点多钟吃顿饭再走,路上准备两个鸡蛋两瓶水就行了,不用鸡腿。”
“还是多准备点吧,要坐车十几个小时呢,万一想吃没得吃,买都没地方买呐,我再给你买些零食。”
方柏点点头:“那行吧,买一袋瓜子和一包饼干就行了。”
刘凤清听到儿子同意了,下楼出门去买,方柏也下楼开始干活。
方柏忙了一个上午,下午看书,下午三点吃顿饭,然后背着背包出发。
车站就在租房附近,走几分钟路就到了。
站在人来人往的汽车站前,看着旅客挑着或背着行李,方柏有些感慨,现在的温城发展多快呀。
80年代时,温城通过“以家庭经营为基础,以专业市场为导向,以小城镇为依托,以农村能人为骨干”的发展模式完成了市场经济初期阶段的基本积累,实现了由贫穷到温饱的历史性跨越。
这个“时间滞差”,超前性,直接拉开了与其他城市的差距。
各城市还没反应过来,温城已经先跑了。
到了90年代初期,温城已经完成第二次创业,工业化升级、城市化加快、国际化提升。
这个年代的温城,经济排在国内前列,两个省城的gdp都比不上它。
温城到了90年代末,由于各种原因,相对于其它城市来说发展缓慢,比如由于土地少原因,许多工厂不得不面临着扩大规模再有钱也买不到土地的尴尬局面,不得不离开温城到其他城市发展。
方柏也认为土地是制约温城发展的重要原因之一,往南西北都是山脉,而往东则是大海,只能填海,前世也是如此搞,只是还是跟不上发展需求。
当然,本地竞争太卷了,而其他城市和地区比温城更具有发展潜力,有更多的机遇,温城人涌向这些地方进击。
方柏只是温城商人的一个缩影,在未来,由于土地稀缺原因,他也会离开温城,把总部放在其他城市。
温城的未来,他改变不了。
方柏叹了口气,走进车站。
等了一会,看到开往申城的大巴车驶进停位站。
车停后,乘客验票上车,方柏也随着人流排队验票上车。
刚走进车里,他就闻到一股腐臭味和汽油味,忍不住捂着鼻子,同时观察车厢内情况。
车子看上去挺新的,只是车内部的座椅有些脏,估计都没有清洗过。
对坐习惯动车的人来说,肯定不习惯脏乱臭的大巴车。
他行李不多,直接带上车,那些挑着一大袋的旅客,就得把东西放在行李厢里。
5排靠窗上铺,这是方柏的座位。
他来之前,就准备好纸了,从背包里抽出一沓纸把自己座位擦一遍,他才把背包放到座位上,再脱鞋上座位,把自己鞋子塞到卧铺前的空格里。
他身高176,勉强能躺下。
没一会,车里乘客越来越多,有不少人脱鞋,方柏闻到的鞋臭味更浓,只好把窗打开透透气。
不是他矫情,而是真的不习惯。
还好他的忍受力比较强,习惯了这种臭味后也能挺下来,别人都能坐,他没理由不能坐。
要是天气再热一些,呵呵。
他下铺是一个男青年,打下车窗往外吐了一口唾沫,刚吐完没一会,还是忍不住呕吐了,拿纸擦了嘴后,就忍不住开骂:“谁的x港脚呀,能不能把鞋子穿上,还让不让人活哦”。
他这么一喊,车内就有不少乘客应了:“是呀,脚臭就把鞋子穿上,照顾一下大家嘛。”
方柏听到这,也跟着喊了一句:“熏晕人啦,还请把鞋子穿上,要不拿塑料袋子把袜子和鞋子包起来,不让气味散开。”
也许是车内太多人有意见,随车乘务员是位中年妇女,她也嚷了,有些人觉得自己脚臭的还是老老实实穿上鞋子,但有些脚臭的依然无动于衷。
但能做到这里,已经很不错了。
几分钟后,随车乘务员过来验票数人。
又过了两三分钟,车子启动,往东北方向行驶。
方柏往窗外观察,街头的小摊贩吆喝声此起彼伏,增添了一份喧嚣和热闹。
车子行驶了一两分钟,方柏看到路边一排排小作坊或家族企业,他们生产各种小商品,成为当地经济的支柱。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已经驶出县城,太阳落山了,依稀可见山脚下的村舍灯光闪闪。
方柏把窗口关小一点,看书也累了,把自己包往座位里塞,然后侧身面向车窗压着背包,眯上眼睛,没一会儿就睡了。
不知到了哪里,随车乘务员喊上厕所的速度,车停十分钟。
方柏也有些尿意,赶紧穿上鞋子,背上背包走出车子。
没有停车站,路边只是一片比较平坦的树林,比较适合方便而已,男的向左走,女的向右走。
方柏找到一棵最大的树,遮挡性比较好,背对他人,给这棵树加点尿素,希望它更加茂盛,今后再在此处方便时更佳。
施肥的同时,他注意到周围不少小树已经枯黄了,看来是尿素加得太多。
要不就是某个乘客得了尿毒症,突然看到此处风景太好,心情大好,肾脏舒畅,一下子把多年积存的毒素给排泄出来,把树给滋死了。
一会后,各位旅客回到车上,随车乘务员回车检查人数,发现还少一个,下车往树林里喊:“开车咯,搞快点,都十分钟了,便秘也不这样子呀。”
话音刚落,树林里跑出一位愁眉苦脸的妇女,匆匆忙忙的,看来没有解决,边系裤子边大喊回道:“来啦来啦。”
已经躺在睡铺上的方柏没有笑,换作是自己,如果都没有解决,还被催促,估计也不爽吧。
看看人家,一脸皱眉,像吃苦黄瓜似的。
方柏暗幸:还好,不是自己。
车子启动,方柏继续睡,中途又停了两回。
又不知过了多久,车子停了,方柏听迷糊听到车上乘客愉快喊道:“到咯”。
随车乘务员边走边敲卧铺床:“到站了,到站了,下车了呢。”
方柏把鞋子穿好,挪着僵硬的身躯下卧铺。
几分钟后,方柏站在申城长途汽车客运总站出口,朝东面就是申城火车站,这里是ja区,离申城财经大学校区约八公里。
此时天刚蒙蒙亮,车站外人来人往,街头卖早餐的小摊贩吆喝叫卖,还有路边叫喊搭车的人力三轮车师傅和的士车司机。
这个时候,申城已经实施了人力三轮车的运营数量限制政策,不能进入市中心和主要交通干道,再过两三年,也许直接取缔运营了。
方柏看些繁忙的人流,就像万里涛涛江水在奔腾,也突然想起《申城滩》这首歌。
浪奔,浪流
万里涛涛江水永不休
……
爱你恨你问君知否
似大江一发不收
……
申城,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