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我都要撤了你来了?”
“兄弟们准备!”
“干了我二叔,回去喝花酒!”
“一切按照本家主的计划来!”
吕三公子对着周围的人一招呼,很快,所有的人便进入了各自埋伏的位置。
不一会,就远远的看着,一些人零零散散的朝着这边跑了过来。
刚到了这处拐弯的地方,突然,从草丛里面冲出来不少人马,把这百十人给包围了起来。
这些士兵本来就是一路逃窜回来的。
已经人困马乏,好不容易逃到了这江南的地界,却又遇到了伏击,不少人已经放弃了。
一屁股蹲在地上,爱咋滴咋滴吧!
这群人在包围住他们之后,却并没有着急动手。
紧接着,最前面的人让开了一条道,一个身穿盔甲的人,昂首阔步的走了出来。
“呦,这么多——哎呦尼玛!”
来人话刚说了一半,脚下靴子没跟上,左脚踩在了右脚上,一个狗吃屎摔在了地下。
众人:……
“什么破靴子!”
“重来!”
“你们重新围起来!”
吕三公子气急败坏的爬了起来。
本来以为,来一个帅气的出场,却没想到,竟然绊了一跤,好不容易营造起来的氛围,直接就被破坏了。
这个出场,吕三公子可是带着众人足足彩排了七八次,就等着来一个闪亮登场,结果坏在了一只靴子上。
人群重新聚拢,再次闪开一条路。
吕三公子卸了盔甲,捂着磕破的鼻子,一张嘴,满嘴的血刺呼啦。
“二叔,出来吧?”
吕三公子一甩头,摆好了一个自以为很帅的姿势站在这群人面前。
这群抱头蹲着的人直接傻眼了。
这不是吕家的三公子么?
这是怎么了?
吃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挺好个人,可惜了……
众人齐刷刷的摇头。
“人呢?”
“二叔,都这个时候了,就别藏了。”
吕三公子在那站的腿都麻了,也不见吕无名出来,渐渐失去了耐性。
“那个啥,吕家三公子,军师他没跟我们一起啊。”
一个人实在看不下去了,站起来对着吕三公子说道。
“没跟你们一起?”
“我二叔哪去了?”
吕三公子一听,顿时没有了嘚瑟的兴致。
“本来,我们是一起逃回来的。”
“但是半路的时候,我们军师被抓走了。”
那人对着吕三公子说道。
“什么?!”
“被抓走了?”
“谁抢了我二叔?”
吕三公子傻眼了,自己这都出来这大老远的等着,竟然被人截胡了?
“我们也不知道啊,是一些小矮子,突然从路边杀出来,还干掉了我们那么多人。”
“我们是好不容易才逃回来的。”
那人心有余悸的说道。
“小矮子?”
“玛德,这不是瀛人?敢坏我的好事?”
吕三公子一听就怒了。
“走!”
“先回去再说!”
“一人一个,给我好好审问那些瀛人娘们,必须打听出到底怎么回事!”
吕三公子气急败坏的带着众人撤退了。
留下一脸懵逼的败兵。
此时。
在一处酒楼的包厢当中。
吕家老大的面前正坐着一个矮胖的瀛人,之前去到吕家的那个瀛人,正恭敬的站在此人身后。
“你说你们吕家,怎么说也是这江南一带的大户,竟然让一个毛头小子当家主,这不是笑话?”
矮胖瀛人慢慢的端起酒杯来抿着。
“你是什么意思,专门来嘲讽我的?”
吕山河冷冷的看着眼前的瀛人说道。
“嘲讽你?”
“我们瀛人没有这么无聊。”
“我们是来帮你的。”
矮胖瀛人放下酒杯说道。
“我们可以帮你重新当上吕家家主。”
“而且我听说,你的大公子,被这位年轻家主打断了腿,我们瀛国有最好的跌打接骨药,可以帮着大公子重新把腿治好。”
矮胖瀛人笑嘻嘻的说道。
“你们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吕山河微微蹙眉。
眼前这个矮胖瀛人,似乎对他们吕家发生的事情很了解一般。
“呵呵,这个很简单。”
“我们带了一批瀛人艺伎来,就在你们的青楼里面,想要知道一些消息,还是很简单的。”
“你们吕家的这个吕三公子,可是青楼里面的常客。”
“只不过,我们都以为这位三公子是酒后吹牛,却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矮胖瀛人微微一笑。
“说说吧,你们要我做什么?”
“我不是那些老傻子,这天下没有这么好的事,你们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吕山河对着矮胖瀛人问道。
“呵呵,不愧是前任家主,到底是聪明人。”
“不过这件事情,你想的有点复杂,我们瀛人这第一步,就只是想拿一些商贾的份额而已。”
矮胖瀛人慢慢说道。
“第一步?”
吕山河有些诧异。
“其他的事情,你没有必要知道,不过我可以保证的是,这件事情,对于你们吕家来说,没有坏处。”
矮胖瀛人对着吕山河说道。
“那我要是不答应呢?”
吕山河微微皱了皱眉头。
他对于瀛人在南方沿海的种种行为也听说过一些。
最早的瀛人,为海寇。
专门在闽南海岸附近袭扰和掠夺,甚至有时候他们不少的商队也难以幸免。
跟当时大乾这边本土的山贼和山匪不同。
本地山匪只截钱货,不杀人。
这些海寇向来是不留活口的。
之后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在这闽南一带的瀛人就逐渐多了起来。
似乎就连官府这边也有一些联系。
但也仅限于闽南一带。
现在看来,似乎是有北上的计划。
“不答应?”
“吕先生倒是不用这么急着表态,我这里有一个东西,可以给你看看。”
矮胖瀛人并没有多少恼怒,从旁边拿过来一封信件。
吕山河疑惑的接了过来。
刚一打开,就直接愣住了。
“老二?”
“他回来了?”
吕山河大吃一惊,这封信,正是吕无名所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