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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话 死不了

    “可曾与罗大郎君说过话?”秦婉婉柳眉轻蹙,细细的想了半日才道,“并不曾。不过倒是和他的妹妹们说过几句。罗家娘子们……胆小怯弱,说话柔声细气,得全神贯注才能听清她们在说什么,我不喜欢这样的人。”

    她之前的世界是肆意的,快活的,容不进像罗家娘子那样的人。

    廖浩海忽然觉得不寒而栗。

    连他都没注意到秦婉婉喜欢姚黄扇,宋铭杰也没有买下,罗大郎君虽然没钱,却让丁大娘子花费不少,将姚黄扇买下送给他。

    罗大郎君……才是深藏不露的人物。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秦婉婉问廖浩海,“你从哪里得的这面姚黄扇?当初它是被何人买去?”

    秦婉婉把玩着姚黄扇,忽地注意到把柄处似乎有些不一样。

    “这里好似是被拆开过……”她用手指去摩挲那处,不小心用了些力气,那扇柄竟脆弱不堪,折成两段。

    她手忙脚乱,朝廖浩海歉然一笑:“廖郎君,这……诶,这里有一张纸卷。”

    秦婉婉看着扇柄里的纸条有些怔然。这是,廖郎君给她写的?大约是不好意思当面说的话,便写成纸条,藏在扇柄里?

    廖浩海眉头一挑,将纸卷拈出来,展开。

    “妾身愿为郎君,做尽一切事。只望郎君重承诺,娶妾身为正妻。”

    字迹虽整齐,但透露着一丝怯弱与哀求。

    如果这是丁大娘子的笔迹……那么丁大娘子之死,便与罗大郎君脱不了关系!

    廖浩海从秦婉婉手中取过姚黄扇,大步往外面走去:“婉婉,早些歇息,别伤了眼睛。”

    他要拿着这把姚黄扇,去审问丁家人。丁家家贫,丁大娘子买这把姚黄扇,定然问家中父母拿了不少银钱。

    廖浩海的身影很快消失了。秦婉婉怔怔地看着他,忽地觉得自己好似被圈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等着主人回来宠幸。她的日子过得还不如秦想想快活呢。

    秦家食肆里,王婆子急得直跺脚。

    “我就说,大娘子受了这般重的伤,定然会起高热的!”

    红袖冷静地拧着温热的帕子,拧干后替大娘子拭额。

    还没过一更天,大娘子就起了高热。

    她作主,请来医工,医工来诊过脉,开了药方,却道:“这高热,怕是难以消退。”

    大娘子烧得都迷糊了,她叫大娘子,大娘子丝毫没有回应。

    脚店里所有人都省得了大娘子受了极重的伤,已然昏迷不醒了。范太太喃喃地念着佛经,盼望着大慈大悲的菩萨保佑大娘子早些康复。

    海叔十分自责:“大娘子下轿时,老朽就觉得那两个轿夫可疑极了!当时老朽就当扯着他们,不让他们走的!”

    所有人都心急如焚。

    脚店很早就打烊了,至于明儿还要不要继续卖早食,没有人在意。

    秦想想就是他们的天,天忽然塌下来了。秦家食肆还能开下去吗?

    院门被敲响了好一会,海叔才听到动静。

    “脚店都打烊了,这时候谁还来?”海叔与马叔警惕地拿了棍子,从门缝里看人。

    外面站着两个青衣小厮,提着大大的食盒,言笑晏晏:“我们是樊楼的,陈小东家让我们送扁食来与秦大娘子尝尝。”

    樊楼送扁食来脚店?必然有诈,不能开门!

    海叔与马叔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那两个青衣小厮久等没有声响,只得提着食盒转身离去。

    半响后门扇又被敲响了,这回海叔从门缝里看到的是南宫问月。

    问月郎君竟亲自来了?海叔从门缝里看了又看,南宫问月在外面有些不耐烦了:“将门打开。”

    进得门的南宫问月气质冷然,双手兜在宽袖中,眼皮轻敛:“你们大娘子在何处?”

    问月郎君要闯大娘子的闺房?这,这不好吧?

    红袖从房中走出来:“问月郎君,大娘子在这里。”

    她不知道大娘子和南宫问月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此时她觉得,还是让南宫问月看一看大娘子的好。

    南宫问月仍旧是穿着玄色的氅衣,一副清清冷冷的模样,长腿跨进狭窄低矮的偏房。

    狭窄的竹床上,趴着昏迷不醒的秦想想。

    他终于舍得抬起一直敛着的眼皮,嫌弃地说道:“可真是够蠢的,竟将自己弄成这副模样。”

    王婆子惊疑地看着他,正想开口,却见南宫问月睨她一眼:“劳驾让让。”

    王婆子顿时身手敏捷的闪到一旁。

    南宫问月在床前的小杌子上坐下,毫不怜香惜玉的拉过秦想想的手,诊起脉来。

    问月郎君还会诊脉?

    红袖脑子里的念头才起,南宫问月已经结束诊脉,从袖袋里摸出一张帕子来,慢条斯理地擦着自己的手:“死不了。”

    这三个字像是安慰,又像不是。

    南宫问月走出去了,王婆子还不敢出声。

    红袖追出去,南宫问月止步,从袖袋里拈出一个小小的木匣子来:“若实在快不行了,就喂上一颗。可别乱喂,这药宝贵着呢。”

    他修长的手指拈着木匣子,红袖还没反应过来,木匣子已经在她怀里了。

    南宫问月像来时一样,又冷然的离去了。

    海叔目送着南宫问月的身影隐入夜色中,忽地转头问马叔:“马贤弟,你说这问月郎君年岁有多大了?”

    马叔眯着眼:“看容貌,大约二十出头吧。”

    海叔摇头:“可愚兄像是在很多年前就见过他,那时候问月郎君似乎也是这副模样呢。”

    “大约是你看错了罢。”马叔不以为然。

    海叔不服气,努力地想啊想,却仍旧想不起来。

    南宫问月走了许久,王婆子还没回过神来。她惊疑地转着眼珠,好半响才问红袖:“你说,问月郎君可是对大娘子……”

    红袖继续拧帕子替秦想想抹额头:“王妈妈,不可胡说。”

    王婆子只不过是意思意思地问问而已,她兀自在那里盘算:“可若是问月郎君对大娘子有意的话,倒也是好事啊。南宫可是世家呢……只不过问月郎君的年纪比大娘子要大上许多而已……”

    红袖被她的话吸引:“问月郎君年纪很大了吗?”

    王婆子有些得意地笑了:“这你就不省得了吧。老身以前跟着夫人出门赴宴,可不是白去的。这问月郎君吧,年纪大概比老爷小上那么一些吧。”

    老爷都四十有余了,问月郎君才比老爷小上一些?

    红袖惊愕地想,那按照问月郎君的年纪,岂不是可以做大娘子的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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