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消息传得沸沸扬扬,不过起初信的人并不多,不过后来消息传得越来越厉害。
甚至有人信誓旦旦地说,自己某个亲戚就亲自进过那个山洞,在里面搬了一箱银子,发财后带着儿女到城里买了房子。
有人说昨天有个土里土气的乡民,拿着一个带泥宝石来换包子。
什么传言都有,传得越来越真,信的人也越来越多。甚至还有人去山上找山洞,想看看有没有好运气,能不能也撞见宝藏。
江棠棠也听见了这样的传言,虽然有些奇怪,怎么突然有这样的传言,不过她也没空多想。
这两天铺子不像刚开业那么火爆了,不过也客流不断。铺子里的人基本没得闲。
就这样一直忙到过年前一天,大家才得空歇一口气。
江棠棠算了这些天赚的银子,除去刚开业最火爆的时候,之后每天基本都能赚一百多两百来两银子。再加上后来找赵川家定的一批竹编礼盒,也都卖出去了。
如今加上从九霞银楼预分银子,她手里已经有五千多两银子了。
这么多钱,她可以轻松地在城里买宅子,再开一个铺子。就是开银楼,也问题不大。
江棠棠心里高兴,给每人都发了十两银子,又买了许多布匹回来,分给大家当新年的福利。
赵嘉和小王氏都开心得不行,拿着钱和布匹回家过年去了。
“我们今年是在哪里过年?”人一歇下来,苏氏不免想到了远在兵营的大儿子,忍不住惆怅起来。
去年这个时候,她还是定北侯府的侯夫人呢!不成想今年居然成了流放的罪民……
江棠棠想了想到:“就在县城里过吧!”
乡下的新房子倒是修好了,但却没来得及添置家具,这马上就过年了,再添置家具也来不及。还不如就在城里过年。
苏氏心底悠悠叹了口气,又道:“那准备一下。不过秋娘和丹娘她们都是老老实实给我们家里干活的,前两天还眼巴巴地托人送了菜过来,我们可不能亏待她们。这铺子里伙计有的,她们也该有才是!”
“娘你放心,她们的年礼我都准备着呢!”江棠棠决定过年前往乡下跑一趟。
既然是过年的福利,等年过了发,就差点味了。
另外,前几天何秋娘托夏志荣送了荒地的菜过来。除了小白菜之外,居然还送了几个茄子过来。
她得找机会去菜地看看,偷偷给菜浇点灵泉。
心里想着,江棠棠便安排起来。除了布匹外,江棠棠还买了几十斤猪肉,米面等东西一并搬上驴车,带着郭羽一同回了乡。
两人赶着驴车刚出了糕酥馆,就有几个人,鬼鬼祟祟地往百味斋传了消息。
宋文福收到消息,脸上露出一抹邪笑,“那女人,可算是舍得出门了。”
前些日子糕酥馆生意好,江棠棠一直在铺子里忙,根本走不开,就连铺子里采买面粉等原材料的事,都被她交给了陆时礼。
宋文福派人盯了她许久,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如今听说她终于出门了,还是往乡下去,顿时激动道:“叫豹陈几个办事利落些,今天一定要把人弄到手。”
“少东放心,这种事豹陈做得,绝不会失手。等到时候,我们酒楼一定会成为饶营县第一大酒楼的。”下人油头滑嘴地拍着马屁。
宋文福被下人的马屁拍得通体舒畅,随手赏了他二两银子。
下人得了赏,又说了一番好话,连忙跑着去办事了。
想着那女人,不光有一手好厨艺,还容貌姿色都是他从未见过的绝色,宋文福又将人叫了回来,交代道:“你盯着一些,让他不要伤了货,要完完整整地把人交到我手里。”
如果那个女人知趣,肯老老实实地交代,他倒是不介意把人养起来。
她一个已婚之妇,没资格孕育宋家的血脉,但留她一条命,养她当外室还是能行的。
*
江棠棠前些天总熬夜在空间里做糕点,耽误了瞌睡,如今歇下来,便忍不住犯困。
再加上驴车一摇一晃的,就像个摇篮一样,更是摇得人昏昏欲睡。
她干脆把车厢收拾了一下,跟郭羽招呼了一声,闭上眼睛睡了。
江棠棠不知睡了多久,突然被一个颠簸惊醒,紧接着,就听到郭羽的惊呼声,“江姐姐小心,有歹人袭击!”
江棠棠吃了一惊,猛地坐起来,拉开车帘看去,就见几个五大三粗的男子,穿着短打,正拿着大刀将驴车团团围住。
看见江棠棠探头出来,其中一个方脸男人眼里露出一抹惊艳的神色,继而流里流气道:“难怪喊我们兄弟几个小心些,原来是这等的美人啊!”
“豹哥,这美人可真是个绝色!”另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道:“要不那银子我们不要了,一会先开个荤,好好享受一把再说?”
“你们找死!”郭羽大喝一声,长剑呼啦一下刺过去,尖嘴男人狼狈躲避,却因为躲避不及,手臂被划破了一条口子。
鲜血翻涌,尖嘴男人老羞成怒道:“贱人,敢对你爷爷动手,一会先干翻你!”
“你狗嘴吐不出象牙,姑奶奶今儿就先拔了你这口狗牙!”郭羽嘴里骂着,手上剑招不停,哗啦啦地往尖嘴男人身上刺。
尖嘴男人起初还不将郭羽一个小姑娘放在眼里,但两人正式交上手后才发现,这小姑娘是块硬骨头。自己根本啃不动。
眼看着自己手下接连在一个娇软的小姑娘手上吃瘪,豹陈脸色很不好,训斥另几个手下道:“快去帮老三,这小美人老子亲自来抓。”
另几个拿大刀的男子全都围了上去。郭羽想过来救江棠棠,但无奈,被几个男人缠住,有心却无力。只能着急地大喊:“江棠棠,你别管我,你快驾车逃走。”
“想逃,门都没有!”豹陈一下子跳上驴车,砍断了套驴车的绳索,邪笑道:“小美人,你那个小丫鬟救不了你,你乖乖地,跟着爷回去,我娶你进门当婆娘!”
江棠棠温和地笑道:“我要是不呢!”
见她一点不慌,居然还笑得出来,豹陈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沉下脸道:“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江棠棠笑得温柔,但说的话却十分不知趣,“我这个人长这么大,从来不听别人的威胁!”
豹陈变了脸色,伸手过来拽她。
江棠棠看准时机,突然拿出防狼喷雾对着他一顿猛喷。豹陈“嗷”地一声,下意识地收回手捂住眼睛,江棠棠趁机拿出大刀,朝着他的胸口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