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军强盛,不仅是战兵素质。
还有盔甲、兵器、神臂弓。
高炉炼钢的技术,让汉军的武器、盔甲都非常精良,披甲率很高。楚军也有装备神臂弓,但是南阳这里的楚军没有。
刘武在鼓声轰鸣之中,率领汉军冲阵。
楚军很快就到达了汉军的神臂弓射程范围内。前排的汉军神臂弓兵,扣动了扳机之后,迅速的放缓了速度,来到了后方。
“嗖嗖嗖!!!!”
强劲的弩箭,划破了空气,笔直的射向了楚军战兵。楚军战兵的前排,也有盾牌兵。
但在军阵移动之中,盾牌保护不了太多的人。
“噗嗤,噗嗤。”
“啊啊啊!!!”
神臂弓的威力很强,哪怕是穿着盔甲,也有可能被射成重伤。在这一波弩箭下,楚军战兵或受伤发出痛呼声,或被射杀。
没有受伤的楚军战兵,继续向前冲锋。
很快,双方弓箭手就开始对射了。
“嗖嗖嗖!!!!!”
汉军弓箭手,楚军弓箭手几乎是同时射出了手中的箭矢。无数双方战兵中了箭矢倒下,但汉军战兵披甲率高,许多战兵都在身上插着箭矢的情况下,继续冲锋。
反观楚军战兵,那些没有盔甲的战兵,被箭矢射中,至少也是个重伤。
在顶着对方的箭雨冲锋之后,就是面对面的肉搏了。
汉军前排的盾牌手放缓了速度,在其后方的汉军重甲重斧兵杀了出来。他们手中巨大又锋利的战斧,成为了阎王手中的令牌。
他们高大健壮的体格具备超强的爆发力,身上超厚重的盔甲,带来了强大的防御力。
他们是冷兵器之战,毫无疑问的步军王者。
“噗嗤。”
“噗嗤。”
“啊啊啊啊!!!!!”
陈富平也在前排放了精兵,但这些楚军精兵,在汉军重甲重斧兵面前,就像是婴儿一般脆弱。
“降者不杀!!!!!!!!!!!”甚至,这些重甲重斧兵们,已经认为自己锁定胜局了,大吼道。
“只要你们放下武器,降者不杀。”
“另外。我们没有杀一个南阳百姓。那只是计谋。”
重甲重斧兵一边无情的挥舞着手中的重斧,砍杀着一位位楚军战兵,一边又怜悯同情他们,大吼着让他们投降
大吼着,让楚军战兵知道,汉军没有屠杀一个汉人。
在重甲重斧兵的杀戮下,楚军战兵成片成片的倒下了。更要命的是。
在军阵旁边游离的,刘武麾下的千户骑兵。五个百户的重甲重骑兵,五个百户的轻骑兵,发动了进攻。
“杀!!!!!!!!”
在骑兵千户的统帅下,重甲重骑兵手持骑战长矛在前,双脚套着马镫,牢牢的坐在马背上,举起长矛冲锋。
轻骑兵手握战弓散开,落后重甲重骑兵一步。在靠近了楚军军阵之后,轻骑兵们射出了手中的箭矢。
而重甲重骑兵,则是一头撞入了楚军军阵之中。
前有重甲重斧兵开路,侧方有重甲重骑兵绞杀。
楚军人马虽多,士气虽高,军心可用。
但却崩溃了。
楚军战兵们,不相信汉军的喊话。他们认为这是谎言,汉军在南阳烧杀抢掠。
在纵兵作乱。
他们怒火高涨。
但是汉军的兵锋,就像是一盆冰冷的水自他们的头顶浇下,足够消灭所有的怒火。
他们怕了。
“快跑。”
“我们不是汉军的对手,快跑啊。”
“我投降,我投降。”
谁优谁劣,在这一刻显露无疑。楚军战兵大片大片的败逃,大片大片的跪地求饶。
而就是他们中了汉军计谋,裹挟着陈富平不得不出兵的。
汉军军阵之中。
“冯”字旌旗下。冯冲看着前方战场,双目欲裂。这都是我的战功啊,可恶的章进。
他愤怒的举起长刀,大叫道:“健儿们。以千户为一队行动,包围上去,不许楚军败军走脱一人。全部收降了。”
“大叫降者不杀。”
“是。”
千户们大声应是,然后化作十个箭头,往战场包围而去。
楚军已经崩溃,面对冯冲的万户骑兵,没有任何的抵抗力,也没有信心抵抗。
在冯冲骑兵高叫“降者不杀”的时候,逃跑的楚军战兵,也都跪在地上投降了。
除了少数有马的,跑的快之外。楚军一万八千战兵,几乎都被留了下来。
当然也包括陈富平。
陈富平身旁人马已散,只有百余亲兵,忠心耿耿的守卫着他。而他的四周,则是无数的强悍汉军战兵。
陈富平叹了一口气,说道:“命该如此啊。”
“你们都跪下投降吧,不用为我白白送了性命。”他又转头看向亲兵们,沉声说道。
“将军。”亲兵们双目欲裂,大叫道。
“这是军令。你们难道要违抗军令吗?”陈富平双目圆睁,叱咤道。
“是。”亲兵们大叫了一声,哭着放下了兵器,跪在了地上。
“杀!!!!!!!!”陈富平欣慰点头,然后决绝的吼杀了一声,驾驭战马,手持马槊,冲向了汉军军阵。
“真是壮士。”刘武手握马槊,抬起头来看向陈富平单枪匹马前来送死,露出欣赏之色。
“陈富平比王续强十倍,但说降也是不可能。可惜了。既然如此,就让我亲手宰了你。”
刘武单手握紧马缰,单手握着马槊,双脚夹紧马腹,策马飞驰而出,大叫道:“我是大将刘武。陈将军。我送你一路。”
“来的好。”陈富平原本以为自己会被乱箭射死,见状大喜,大叫了一声,举槊刺向了刘武。
只是他已经必死无疑,这一招只是花架子,没有用力。
“噗嗤”一声。刘武看出来了,叹了一声后,策马飞驰而过。双马交错,刘武马槊一扫。
陈富平的人头冲天而起,然后落在了地上,无头的尸体,随着战马冲了一阵,这才栽倒在马下,抽搐片刻后不动了。
刘武翻身下马,走到了陈富平的人头旁边,弯腰捡起人头,把它放在尸体旁边,又从马上取下羊皮水袋,把里边的酒水洒落,单膝跪下,说道:“陈将军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