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任何人直面这个词汇都会感到恐惧。
除非你是精神病,或者强装镇定。
年仅十七岁的刘英,显然没有直面死亡的勇气,他一直认为自己的所作所为都是小打小闹。
“啊啊啊啊!!!”
“不可能!!我还是未成年,那家伙也没死,凭什么让我死!”
“你们没有资格决定我的命!谁也没有资格!”
刘英发出歇斯底里的哭嚎,被铐住的双手疯狂拍打桌面,不知是在发泄还是在掩饰恐惧。
守在旁边的警官全是满脸冷漠,根本懒得搭理他。
刘英内心绝望无比,转头又看向父母,大声咆哮道:“都怪你们!全都是因为你们!如果不是你们不给我钱,我怎么会去抢劫?我怎么会被抓进这里?”
“你们必须救我!不管是要花多少钱,还是要别的什么,你们必须想办法!”
刘母自责愧疚的低下头,泣不成声。
刘父也是攥着拳头,沉默不语。
母亲自责没有能力救出儿子,父亲则是痛恨早年没有对儿子多加管教,才会导致这般境地。
“小英啊,是我们对不起你,下辈子,好好做人。”
“下辈子尼玛!!老子不会死!你们......”
话音未落,旁边实在看不过去的一名警官突然上前狠狠抽了他一记耳刮子。
“畜生东西!像你这种家伙,根本不用再等几个月,现在就该拉出去毙了!”
警官满脸义愤填膺,还是身边同事拉住他才让没有进一步动作。
众人虽都对刘英感到厌恶,但却也不能为了泄愤而违反纪律。
此刻,他们都深刻理解到荀子的一句话,人性本恶。
“所以,你们是想让我签下谅解书,救你们的儿子?”
“是的,求求你了,求求你开开恩吧,是我们家刘英对不起你,但他才十几岁啊......”
刘母眼底溢出浑浊的泪水,不停对齐风磕着头,哪怕身边护士使劲搀扶也没用。
当时刘英给二老支了一招,那就是祈求齐风的原谅,这也是他们唯一能想到的办法。
看着凄惨可怜的妇人,以及从开始跪在旁边纹丝不动的老男人,齐风深深叹了一口气。
那样的混账,却有着这样为他不惜一切的父母。
可能正是这份贫困家庭之中的过分溺爱,才会导致刘英如此不堪。
“实话告诉你们,事到如今,就算是我签下谅解书,你们的儿子也活不了了。”
事情虽因齐风而起,但现在影响已经太大了,就算是他本人都说了不算。
华夏众多高层都在关注这件事,难道齐风出面一句话,便要让他们撤销之前的所有决定吗?
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当然了,以齐风如今的人脉,耍点小聪明徇私枉法救出刘英不难,问题他被捅了一刀差点身死,怎么可能反过来救刘英?
从刘英抢劫找上齐风开始,他们就注定要面临最悲惨的结局。
世界很大,总有惹不起的人,像刘英这种阶级的小人物,随便有点背景都能置他于死地,何况是碰上齐风这种国家层面的角色。
“帅哥,我们......”
妇人还要争取,却被身边的男人拉住了。
其实从警局略微了解到事情情况后,他就知道这一切都是徒劳了。
刘英,他们救不了,整个上远市都没人救得了。
齐风或许能救,但他不可能反倒去救伤害自己的凶手。
男人没有多说一句话,重重磕头表达歉意后,起身拉着妇人离开病房。
“我们,我们该怎么办啊......”
刘母满心无助,只能绝望的抹着眼泪。
此刻,比起儿子即将身死,她竟更害怕回到少管所将消息告知刘英时,刘英会发怎样的脾气。
刘父拍着刘母肩膀,沉声安慰道:“以后,我们就当没有这个儿子。”
他话是这么说,一双眼眶却早已通红。
刘英是很叛逆不孝,然而始终是从他这里走出去的儿子。
...........
刀伤恢复的很快,大概还没到一个月,齐风便能出院了。
出院第二天,齐风真的收到秦老头送的一辆兰博基尼revuelto,虽然齐风不是很懂车,但从黑色碳纤维外观来看,这辆超跑绝对不便宜。
就算他这个并非钟爱跑车豪车的人,出院后第一时间见到这辆车,心情也不免好了一些。
然后就是在上远博物馆的工作,本来用不了多少时间,这下因为刀伤耽误到现在,齐风只能加快教学工作,顺带帮忙修复出土的文物。
不久之后,齐风该做的工作做完,同时在上远博物馆留下丧乱三帖,准备开车返回长宁了。
他在长宁的西北博物馆也还有教学工作,并且快要重返西北大学进修硕士了。
以前齐风还在犹豫,这辈子要不要留在西北大学完成硕博阶段的研修,反正他又不缺学历混饭吃了。
如今得知沈妙妙这件事后,就算是为了沈妙妙,他也得重返西北大学。
上辈子齐风活了很久,却有数不清的遗憾。
这辈子重新来过,齐风不止有了拿回文物的能力,更是机缘巧合遇到沈妙妙。
遇到这个少女,真的太巧合了。
或许上天让他重活一世,除了是让他拿回文物,还是要让他拯救这个少女。
当天,听说齐风伤势痊愈,将要返回长宁市,秋夕画居然跑到上远来见他了。
说是迎接他,顺便跟他一起回长宁。
齐风哭笑不得,他本就是要回长宁,秋夕画从长宁跑过来迎接他是什么情况?
齐风倒也没有过于纠结这一点,索性带着秋夕画在上远逛了小半天,方才开着兰博基尼与秋夕画一同返回长宁市。
至于原先的比亚迪,他也找秦老托人开回了长宁别墅。
齐风毕竟不是喜欢高调的人,以后更多的还是开着比亚迪,开跑车回长宁纯属是想体验一下跑车的感受。
“小风老师,开着几百万的跑车上高速,你不心疼吗?”
秋夕画说是这么说,语气却没有多少波动,目光全在窗外风景。
“还好吧。”
齐风笑了笑,再贵的跑车,于他而言也只是个代步工具。
秋夕画也是如此,平日里表现像是普通学生的她,见到昂贵的兰博基尼一点也不惊讶,只是好奇齐风怎么会突然开这种车。
她不是视跑车金钱如粪土,而是早已对这种东西司空见惯。
两人在车里聊着聊着,又谈到了齐风在上远市受伤的问题。
“说真的,我自己都不太明白,为什么我受个伤,能在上远引起这么大的轰动......”
一直以来,齐风都没自己看的很重,没想到一次受伤,竟能在国内引起如此大的反响。
秋夕画扭头看着齐风,嘟着嘴道:“那是当然的,小风老师,你自己一点都没有自觉吗?”
“别的不说,听说最近上面还要给你颁奖呢。”
“哦?什么奖项?”
“共和国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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