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付瑾做过。
不过付瑾和斯普兰都是同一个人,不能算是“别人”。
温瑶摇了摇头,算作对少年的回答。
斯普兰的嘴角勾起一个柔和的弧度。
少女的动作笨拙而生疏,他能猜到她没有和别人做过这样的事情,但还是想听她亲口承认。
“这种事情爱丽儿只能和我做。”少年的语气笃定,又放缓一些,“好吗?”
温瑶有点愣神,付瑾也说过同样的话。
见少女走神,斯普兰眸色晦暗,俯身靠近,又重复了一遍:“好吗?”
少年周身的气息好似海水,环绕着她,温瑶点头,又补充道:“斯普兰也只能……只能和我做这样的事。”
对情爱尚还懵懂的少女,还不大确定喜欢的含义,就已经生出了微妙的独占心理。
斯普兰唇边的笑意加深,心底深沉的、不能言说的占有欲被稍微满足,既而升腾起的不是平和,反而是想索取更多。
真贪婪啊。
他并不在意季节的变迁。
四季的交替于他而言,无非是世界的刻板规律,从一种清冷到另一种清冷。
但少女的出现让他真正意识到了“春天”。
春天,是人鱼的发情期。
成年的人鱼伴侣受其影响,欲望被放大,心情变得躁动焦灼,理智逐渐被本能压制。
斯普兰和温瑶交换了心口鳞片,受到的影响只会更加强烈。
温瑶的这具身体成年不久,也没有过伴侣,以前从来没有经历过发情期,并不知道会有这样奇怪的影响。
斯普兰虽然知道,却也是第一次亲身体会。
少年的气息在冰冷的海水里显得更加灼热,铺洒在小巧圆润的耳垂上,催红了那处敏感的皮肤。
也让温瑶心底好不容易压制住的奇怪念头再一次、更加强烈地冒了出来。
“别……”
她下意识地想拉开和少年的距离,一只手被他握紧,就用另一只手去推身前的斯普兰。
手却也不听话,绵软地使不上力气,触上少年坚实的胸膛,指尖传来清凉的触感,推拒变成了抚摸。
甚至想触摸更多。
温瑶有预感,这样下去事态一定会向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而且以人鱼的形态……是该怎么样呢……
脸红的好似深海沁血的珍珠,少女并没有注意到身后悄悄缠上的紫色尾尖。
倏尔,过电般的酥麻感从尾尖顺着脊背直达大脑,温瑶本就勉强支撑的身体颤栗着倒下,被少年稳稳接住。
斯普兰半搀半抱着她,鱼尾越缠越往上,紧紧地和少女颤抖的尾巴交叠在一起。
暗紫色和海蓝色交映,几乎要融合成一个新的颜色。
湿漉漉的杏眼终于凝出泪珠,和海水交融在一起,泛起涟漪。
海底的昼夜本就不如陆地分明,感官的刺激把时间放慢又拉长。
在昏厥前的最后一刻,温瑶隐约地想:还是做人类好,人鱼……尾巴……好可怕。
斯普兰手把手地给温瑶上了一节“鱼体结构生理课”,准确地说应该是尾把尾。
他开始喜欢春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