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皇宫殿宇与明清的紫禁城不一样,是仿照洛阳宫殿紫微城的模式,在五代旧宫的基础上建造的。
宋初,皇帝为了表明勤俭爱民和对农事的重视,在皇宫中设观稼殿和亲蚕宫。
在后苑的观稼殿,皇帝每年于殿前种稻,秋后收割。
皇后作为一国之母,每年春天在亲蚕宫举行亲蚕仪式,并完成整个养蚕过程。
所以这皇宫虽然宏伟,却还没有后来的奢华。
倾妍只是大概看了一下,没有特意去探查帝后的行踪。
“杨妹妹,我先让人带你去洗漱休息一下吧,用晚膳时再让人去请你,今日我要先进宫禀报此处外出之事,明日你再与我一同进宫去见母后,你看可行?”
三人进到前院厅堂内,赵日新对倾妍道。
他既然回来了,今天肯定是要进宫面见父皇的,之后再去跟母后禀告一下杨家妹妹的到来,明天才好一同进宫相见。
倾妍没有异议的点点头,她不太清楚皇家的规矩,还是任凭他安排就好。
“好,那我就先去休整一番,若是你晚膳之时回不来,我就在屋里用了,明天进宫之前叫我就行。”
“好,我若被留在宫中用膳,会让人回来说一声,杨妹妹好好休息就是。”
说完赵日新就招来府里管事,让他带倾妍去离主院最近的客院住下,并安排两个伶俐的丫鬟伺候着。
倾妍跟他和陈焕清道了别,就跟着管事离开了。
陈焕清“依依不舍”的看着倾妍出了门,叹了口气,他还没问对方能不能指点指点他功夫呢。
虽然倾妍说没有什么家传绝学,他总觉得肯定也有些诀窍才对,就想着好好讨教一番。
只是也知道对方刚刚到京城,累了一路了,还动手治服了无名杀手,肯定是要休息一下的。
就是不知之后还有没有机会了,听二皇子说,对方是出来游历路过京城的,也不知道能待几天。
“诶?这猫是哪来的?你府里什么时候又养了一只黄色的猫?还这么肥。”
陈焕清回过头就看见赵日新怀里多了一只黄色的大肥猫,正一脸享受的接受他的顺毛。
他是知道二皇子府上有只猫,不过是深灰色的狸猫,那猫高傲的很,经常在房顶和墙头上蹲着,除了喂食的时候,根本不喜与人接触。
赵日新以前没少跟他抱怨,他喜欢猫,猫却不喜欢他。
看来是又养了一只喜亲近人的了,“这只猫不错,可比你那狸花亲近人,看这样子还是个喜欢让人抱着顺毛的。”
赵日新揉了揉元宝的脑袋,才回道:“这是杨家妹妹的猫,叫金元宝,也不知道是不是与我有缘,它很喜欢黏在我身上。
别看它现在一副娇软可爱的样子,它对敌时可勇猛的紧。
当时有一贼人举刀朝我砍来,杨妹妹以一敌三分身乏术,是元宝一跃而起用利爪划向贼人咽喉,一举将贼人划伤逼下马车。
之后马拉着车正好轧过贼人,就这样把一个贼人给解决了……”
赵日新说的绘声绘色,陈焕清听的津津有味。
听完还一脸感叹的道:“这杨姑娘果然是奇人,不但自己武功了得,这养的猫都通人性,关键时刻还能护主。”
“喵嗷~”元宝一脸傲娇的接受了他的夸赞。
“嘿!它还听懂了不成?”
陈焕清一脸惊奇的指着元宝道。
“喵呜呜~”
朝他翻个白眼,元宝在赵日新怀里翻了个身,让他顺另一边的毛,不准备理这个二傻子了。
“它刚刚是瞪我了吧?是吧?这猫也太通人性了,怕不是成精了吧?”
陈焕清瞪大眼睛朝着赵日新道。
赵日新被他们俩的互动逗得一脸笑意,一边继续给元宝顺毛,一边道:“这宠随其主,不管是猫狗还是牛马,养的时间长了都会有灵性,想必杨妹妹平日应该就是个古灵精怪的,元宝才会如此机灵。
还有啊,你别看我养的那狸花猫平常高傲的很,都不让我碰,可一到了我母后那,那是乖觉的很,又会蹭蹭又会打滚卖乖的。”
陈焕清:“被你说的我都想养一只了,哎~也不知道有没有缘分,遇到一只可心的小猫。
日新你让我抱抱元宝吧,看它这懒洋洋的样子,我都想给它顺顺毛了。”
赵日新并没有直接答应,而是看向怀里的元宝,柔声问道:“元宝,你可愿让他抱抱?”
元宝“喵嗷”一声,把脑袋扎进了他怀里,拒绝的态度很明显。
赵日新朝陈焕清做了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这可是他的救命恩猫,他是不可能违背小元宝的意愿的。
陈焕清一脸泄气,退而求其次的道:“那我能否摸一摸?”
赵日新再次看向元宝,元宝一脸傲娇的抬了抬头。
赵日新眼中满是宠溺的笑意,“元宝说可以。”
陈焕清伸手试探的轻轻摸了一下,见它确实没有躲避,便大方的挼了好几把。
这时管事也回来了,回禀了一下倾妍那边已经安顿好了,看看这边还有没有别的吩咐。
赵日新让他招待陈焕清,他自己也回房洗漱一下,换套衣服,准备进宫去了。
陈焕清也不耽误他进宫,直接告辞了,他还要回北城门那边值守,顺便等着派出去的人回来复命。
倾妍到了客院儿先是在花厅坐了一会儿,客院没有住过人,所以要收拾一下。
卫生倒是平常都有打扫,主要是烧起火墙,铺好床铺,还有把沐浴用的水烧好。
客院儿有单独的小厨房,烧水也不用跑去大厨房,直接在这儿烧就行。
倾妍用神识看了看整个二皇子府,发现就主院和下人房有住人,其他院子都是空的。
这么大的院子竟然就赵日新一个主子,这住的可真是够宽敞的。
当然,以后有了妻妾孩子应该就没这么空旷了,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如她那边的世界一样,会早死了。
回头她要提醒他一下,一是主意他爹的身体,二是防着些叔叔,三是别动不动就想不开,与其自戕,还不如搏一把,总比死的憋屈强。
毕竟相识一场,又是母子两代的缘分,至于有没有用,那她就不知道了,她也就还能在这里待几个月,据太祖去世还有好几年的时间呢。
等卧室里收拾好,火墙也烧起来了,倾妍才进到里面。
这时洗澡水也烧好了,她没让人服侍,直接屏退了两个丫鬟,自己从储物袋里拿出了换洗的内衣裤。
外面的衣服在她拿着的包袱里,用来掩人耳目。
好好的洗了个热水澡,换好衣服,才把两人叫进来。
两人分工明确,一个去叫人进来把水搬出去倒掉,一个拿着布巾跟着倾妍进了内室,帮她擦拭头发。
倾妍坐在梳妆台前,任凭小丫鬟给她轻柔的擦拭长发,还会给她按揉头部。
本来就有些累了,这么一按,她更是昏昏欲睡。
等头发擦的差不多了,她赶紧在丫鬟的搀扶下上了床。
铺好的被窝里暖乎乎的,倾妍有些疑惑,这明明不是火坑啊。
然后她就摸到了一个热乎乎的东西,原来是提前放了汤婆子,怪不得呢。
躺在温暖的被窝里,困意更是上涌的厉害,不一会儿她就睡熟了。
等她睡下,两个丫鬟才出了内室,并没有离开,而是一个去了旁边的一个小隔间,在里面随时听候差遣。
一个拿着倾妍换下来的衣服去了外面,她要把衣服洗出来,在外面晾的不滴水了就可以拿进一个单独的隔间里,那里面两边是火墙,就算棉衣服挂在里面,一晚上也干透了。
倾妍这一觉一直睡到天黑透了,两个丫鬟把饭菜都摆在了外屋,才叫她起来。
并告诉她,赵日新让人回来传讯,晚膳要在宫里用,晚点才能回来。
这个晚点也不会超过九点,宫门九点落锁,再晚就只能留宿在里面了。
晚饭是四菜一汤,有荤有素,不过用的肉是羊肉鸡肉,牛肉皇家要以身作则所以轻易不会上餐桌,猪肉太过腥臊,都是平民百姓吃的,贵族皇室是不吃的。
菜的味道不错,就是里面的汤多一些,主食是灌汤包,汤是比较清淡的补汤,比较适合晚上睡觉前喝。
吃完饭也没等赵日新,他回来也不好大晚上的还过来与她说话,所以在屋里溜达了几圈消消食,就直接又上床躺下了。
元宝没有回到她身边她也不奇怪,那家伙抓紧时间人身上的皇朝气息,几乎一刻都不想离开赵日新,这有了进皇宫的机会,更不愿放过了,直接死皮赖脸的黏在人家身上,跟着一起进宫了。
要知道皇宫可是皇帝住的地方,一个皇子身上都这么吸引它,那皇帝身上的气息只可能更强。
结果第二天再见到赵日新的时候,发现元宝并没有在他身边。
见倾妍左右看,就知道她在找元宝,赵日新对她解释道:“元宝非要与我一起进宫,怎么哄都不愿意留在府里,结果昨天进宫的路上遇到了皇叔,它就黏在皇叔身上不下来了。
还好皇叔与我一样,喜欢猫,家里也养了一只,看到元宝这样黏他也很是喜欢,说要带回去养两天,过两天再把元宝送回来。
杨妹妹若是不放心,我午后过去把它接回来。”
倾妍一听元宝被他皇叔带走了,摇头道:“不用,让它去玩两天好了,就是怕打搅了你皇叔。”
“不会不会,我皇叔对它喜爱的紧,抱着它眉开眼笑的,我可少见皇叔如此喜形于色。”
赵日新松了口气,他还真挺担心倾妍生气他随便把元宝放别人家的。
倾妍则是想着让元宝去吸取他皇叔身上的龙气也好,本来她就担心元宝吸取了赵日新身上的龙气会影响到他,虽然元宝说不会,那哪有准儿,万一它吸嗨了控制不住自己呢。
现在好了,直接去吸那个未来皇帝的,说不好把对方身上的龙气吸走一部分,回头对方做不了皇帝了呢,到时候也许会轮到赵日新继位也不一定。
虽说他爹没有让他继位的意思,可对方估计也没想到自己亲弟弟并没有好好待他的儿子,两个儿子都是年纪轻轻的就死了。
要是知道自己儿子的结局,说不定就会后悔了呢。
若是元宝真要能误打误撞的帮他们度过这劫,也算是做了件好事儿了。
想着倾妍就用神识探了一下元宝的方位,发现它现在所在的府邸距离赵日新这里并不远,也就隔着两条街的距离。
当然,是直线距离,若是过去的话要绕一段路,中间并没有直接传过去的胡同或者街道。
不过那府邸可比赵日新这个大多了,也是,人家可是封了王的,而且也有实权在手,不然几年后怎么顺利当上皇帝呢。
倾妍试着给元宝传音,看看能不能联系上它,发现还真行,看来她现在神识还是又有进步了。
虽然她使用神识的时候要靠灵石来供给灵气,可范围大小还是靠平常锻炼的,看来还是有效果的。
只不过有些像是信号不稳一样,不像在身边的时候清晰,有点断断续续的。
重了两遍才跟元宝说清楚,让它在保护好自己安全的情况下,好好吸取一下对方身上的龙气。
她没有说对方可能会是下一任皇帝,不过就元宝黏在人家身上的情况来看,就知道对方身上的龙气要比赵日新身上的浓郁不知道多少倍了。
此时那家伙就趴卧在对方的腿上,不停的打滚卖萌,一脸乖宝宝的样子。
倾妍也看了一下这个传说中弑兄上位的皇帝,当然,这也只是野史中的传说而已,正史并没有这样写。
正史说的是太祖的母亲杜太后曾留下遗言,表示希望兄终弟及的原则得以执行,因此太祖在生前已经做出了明确的指示,将皇位传给自己这个弟弟。
据说是因为太祖在建立北宋的过程中面临了巨大的内外压力,包括北方契丹族的威胁,以及南方后蜀政权的存在。
考虑到这些因素,他认为由弟弟继续统治更为合适,不过不传给儿子,传给兄弟,在后人眼中总是有些不太正常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