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明回电视台后,童花也离开了养殖园,回自己的庄园办公室去了。
童花开始忙活起了灯彩进庄园的事。说实话,她对灯彩并不是很了解,只是小时候每年的正月偶尔看过表演,时至今日,基本忘却了。
她决定找到县文化bu门,全面认识了解一下灯彩。
说行动就行动。童花自驾车首先来到摆渡坡镇政府文化站,李站长很热情地接见了她。当知道她的来意后,李站长像老师讲课一样给童花详细地介绍了土城灯彩文化,并答应义务担任摆渡坡庄园灯彩宣传推广员。童花当场给他签发了聘书。同时,李站长又帮童花电话联系上了土城县灯彩艺术团的刘团长,刘团长给了童花更大的惊喜,在摆渡坡庄园建立灯彩表演舞台。
童花又请求拜刘团长为灯彩表演指导老师,刘团长好久没上过台子了,对表演已经很生疏了,所以没敢答应收童花为徒。但是,他把团里灯彩表演最过硬的洪导演介绍给了童花,并说洪导演比较冷傲,一般不收徒,除非三顾茅庐,用诚心打动他。
童花便按刘团长提供的地址,找到了洪导演家里。
洪导演家在土城县城乡结合部。托美丽乡村建设的鸿福,这里被打造得像天堂一样美丽,难怪洪导演久居不迁。三层半红砖瓦房,表面看有些年代了,透露出浓郁的文化气息。
洪导演非常客气地把童花迎进了家。在闲庭信步的院子里,两人围着石桌,落坐石凳,品着西湖龙井茶聊开了。
洪导演说:“敢问童总,想把灯彩做成产业还是公益?”
童花一时没明白什么意思,问:“有区别吗?”
“那当然,做成产业是为利益,做成公益乃为奉献。”
“按您的话说,当然是公益。”
“你别受我的干扰,站在你的角度说说。”
“两者兼有,一方面借助灯彩的影响力提升庄园影响力,以达到做大做强的目的;另一方面依靠庄园实力继承弘扬灯彩,使这一非遗文化源远流长。”
“既然这样,我没理由不支持你。这样吧,我破例收你为徒,同时担任你庄园灯彩表演的名誉导演。童总,还有什么需要我助力的,尽管说。”
童花嗖的一声站起,双手抱拳单膝跪地道:“师傅在上,受徒一拜!”
洪导演一只手抓住她胳膊提了起来:“不必拘于礼节,你也在帮我的忙。我是非遗传承人,正愁找不到接班人,你的出现,让我看到了希望,真该谢谢你呀!”
童花把酝酿于心、不是很成熟的想法说了出来,即在摆渡坡庄园建立灯彩园,内设灯彩博物馆、灯彩戏剧院,在种植园、养殖园、民宿园建设灯彩舞台,确保节假日、重大活动期间,灯彩表演常态化。
洪导演对童花的想法表示支持,并就灯彩进庄园提了几点建议:一是宣传到位,确保灯彩深入人心,深入工作各领城;二是成立庄园灯彩发展中心,组建专业和业余灯彩表演团;三是如果可能的话,与县灯彩艺术团签订合作协议。”
“可以呀,现在就可以签定。”
“别急,等条件成熟了也不迟。况且,这事得跟刘团长汇报。”
“我就是听汇报来的。”门外传来声音,随即刘团长进入了院子。落座后,他继续说,“我就知道童总在洪导家。”
洪导演还在看着大门方向:“团长,就你一人?”
“怎么,还要带上保镖?”
洪导演太了解刘团长了,如果是公事,他一定会带上办公室主任,或是团里其他人,洪导演就多次同他随行过。但是,如果是私事,他一定是单枪匹马行动。看来,今天一定是私事,而且一定是找童花来的。所以,洪导演并不急于向他汇报。
果然刘团长就是冲着童花来的。
“童总是我的客人,洪导没亏待她吧?”
“亏待谁我也不会亏待我徒弟。”
“哟,收徒了。我就担心你拿出你的臭架子将童总拒之门外。”
“你别担心,这点眼光我还是有的。有件事正要向你汇报呢……”
刘团长抬手打住,显然不想听洪导演汇报。
“现在不谈公事,汇报到办公室去。我已经在满江红酒楼定了席,为洪导收徒和童总拜师举办一个小小宴会。”
童花不答应:“不行啊,刘团长,哪能让你破费呢!”
刘团长摇摇手指:“你到城里来不让我破费,是否下次我去你庄园,也不能让你破费?走吧,既然合作,那就不分你我。”
洪导演说:“刘团长,我还没跟你汇报合作的事呢!”
刘团长呵呵笑道:“你当我耳背,我全都知道了,不必向我汇报,由你全权代表团里同童总签订合作协议。”
洪导演嘀咕道:“原来你在偷听。”
童花很高兴,笑容满脸,抱拳连说了几声谢谢!
到了满江红酒楼大门口,老板刘江红恭立在大门口迎接。原来刘老板是刘团长的堂妹,刘团长没少给她生意上的照顾,刘老板也把他当亲哥敬,见了他总是哥哥长哥哥短地叫个不休。可是,今天很特别,她别开了刘团长,把热情劲全给了童花,紧紧抱住童花,比亲姐妹还亲。为什么?可能很少人知道,满江红酒楼之所以出名,就是因为原生态。从洒楼的布局到餐桌上的美味,均体现一个特点原生态。而餐桌上的原生态,百分之八十来自摆渡坡庄园。所以,满江红洒楼能有今天,摆渡坡庄园功不可没。怪不得刘老板对童花格外热情。
刘老板拉着童花的手进了酒楼最精致豪华的包间皇室阁。
落坐后,刘老板向门外招了招手。随即,几位身穿职业装、脸庞身材姣好的姑娘推着餐车袅袅进来,又把大小十几碗的美食搁放桌上,还给每人倒满一杯摆渡坡庄园酿制的米酒,酒气醇香扑鼻。
看着色香味俱全的满桌美食,童花满满的成就感和喜悦感。
刘老板举杯欲敬酒,被刘团长打住了。
“妹子,你不会又争着请客吧!”
“怎么啦,不可以吗?”
“童总今天是我的客人呢!”
“可她是我妹子,也是我酒楼的合作伙伴。”
“她也是我艺术团的合作伙伴。别争了,今天的主人是我,你们都是客人,第一杯酒也应该由我来敬。”
刘团长举杯,大家随着举杯。哐当一声,四个酒杯碰在一起。
刘团长杯底朝上,晃了晃。
童花、洪导演也干净利落喝了杯中酒。
刘老板犯难了:“哥,我就算了吧,你知道我不喝酒。”
刘团长不给面子:“你得问问童总和洪导同不同意。”
刘老板移目童花和洪导演,目光里充满讫求。
洪导演看看童花。童花又望望刘团长。同不同意,两人都没表态。
不过,童花很快动了恻隐之心,说:“我看算了吧,刘老板开酒店行,喝酒不行。”
“谁都可以不喝,但刘老板不能不喝。”声到人到,雷明站在了大家面前。
刘团长给他一拳,戏谑道:“来得正是时候,该你喝了。”说着给雷明送上一杯酒。
雷明正渴着饿着呢!接过酒,一阵咕咚声,一杯酒滴酒不剩。又从刘老板手里抢过酒杯,又一阵咕咚声,又一杯酒滴酒不剩。
“刘老板不能不喝,但不一定非要自己喝。对吗?刘老板。”雷明这话明显带有关心的意思。
刘老板是性情中人,更是有恩必报之人。雷明的杯酒之恩,她说报就报。只见她冲向雷明,在雷明尚未反应过来,就合面给他一个拥抱,旋即一个吧唧在雷明留有须碴的脸上留下了一个口水印。
等雷明反应过来时,刘老板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席位。
雷明摸摸被刘老板吧唧过的脸,粘乎乎的。便苦着脸,不知道是责怪还是调侃:“你口水没毒吧?”
刘老板故意戏他:“那可不一定,梅毒、爱滋病毒,还有……”
雷明赶紧把她打住:“姑奶奶,我可不想死呀!”
童花一阵喷笑,好像有几点口水喷酒在了雷明的脸上。
雷明用手摸摸,又拿鼻子上嗅了嗅:“我今天怎么啦?”
“你交桃花运啦!”刘老板哈哈大笑道。
“怎么好事都被你撞上了?”洪导演挺羡慕地说。
刘团长和洪导演双双朝雷明举杯。
童花和刘老板也跟着举杯。
也许真饿了,雷明海吃了一阵菜,摸摸肚子,端起酒杯准备迎接挑战。忽然间又放下酒杯,撸袖看了看表,说:“差点把大事给耽误了。”
啥大事呢?下回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