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父亲的这个事情可大可小,但是现在省纪委书记亲自点名查办,那么事情就往最大处放大了!
“爸,那最糟糕的情况会怎么样?”江逸云担忧道。
“不好说。”江光启微微摇头。
现在这几天他都在各种找关系,各种打点省城上面他仅有的人脉,想要把损害降到最低。
但是他在省城上面的人脉极少。
上面对他如何审判,他已经尽力了,最终结果如何,说白了就看自身的运气。
现在让他咬牙切齿的是,到底是谁给他老婆下套,害的他跟着倒霉。
目前,暂时还没有确凿的证据!
但是肯定是那个秦雨鹏背后的人。
但是这几天他曾经派人去接触这个秦雨鹏,但是他发现,找不到人了。
其实几天前,秦毅就让秦雨鹏去其它城市当出租车司机了。
有了那辆二手车,只要加入一个出租车公司,就可以谋生。
……
一晃,半个月过去了。
这半个月,秦毅都是勤勤恳恳的工作,倒也没有再受到江家的针对。
估计也是江家现在都自乱阵脚,哪里还有时间想起他这个小人物?
秦毅原本以为关于江光启的事情还需要更久的时间才会有结果,没有想到就在这一天,处理结果就公告出来了。
秦毅浏览着电脑上市纪委发出来的公告。
“关于江光启副市长夫人李红英打人事件,影响太过于恶劣,其中还提到完全违法组织,抹黑人民公仆形象的词汇,对整个江北市造成了巨大的影响!而江光启身为李红英丈夫,平时不严加管教,具有一定的责任,所以,市纪委对江光启同志做出以下处罚!”
“给予江光启同志降职处理,降职为副处,下调到三江县人大副主任一职!”
秦毅看着上面的公告结果,心中一阵激动!
“降职处理,好好好!”
而且直接把江光启从副厅级的副市长,直接撸到了副处级,并且下调到了县城任职。
最重要的是,这个人大副主任,虽然是副处级,和副县长同级,但是它却只是一个闲职,看着级别挺高,但是没有实权,它主要是监督的职,不是直接处理问题。甚至比一些拥有实权的正科级的县局长都不如!
“稳了!”秦毅心中微微松了口气。
说实话,李红英事件的确是影响非常的恶劣,其实江光启现在这种情况还不算最严重的那种处罚了。
前世,在短视频发达时代,也有不少坑夫的事件。比如某个开着保时捷的女人说自己老公是某某局长,叫嚣着动手打人,嚣张至极。
最后她老公直接被免职!
也有某个孙女说自己爷爷是某某大领导,家里存款过亿,最后立马被纪委查封。
至于江光启如今只是被降职,并没有被免职,秦毅分析之后觉得也是有原因的。
第一,可能是江光启走了不少关系,从轻发落。
第二,如今的时代,并不是网络最发达的时代,传播有限,所以影响并没有像前世那种丑闻一出,天下皆知的地步。
“虽然没有被免职,但是总体对于我来说,已经可以接受了。”
江光启从一个手握实权的副市长,变成了一个没有实权的人大副主任,可谓是从天堂跌到了地狱。
秦毅前世混迹官场几十年,自然懂得人走茶凉这个道理。
前世有多少手握实权的领导退居二线之前,都是门庭若市,拜访的人无数。
但是一旦退居二线或者是退休之后,连过来看望的一个人都没有。
江光启从一个拥有实权的副厅级,变成了一个没有实权的副处级,他的系网将会出现断层!
以前一句话可以办到的事情,你现在一句话,估计人家不一定会鸟你。
“所以说,我的被针对的压力,将会大大的减小。”秦毅心中暗道。
“到时候堂哥那边的事情,找个机会,说不定可以轻松化解了。”
江光启被降职的消息传出,在整个江北市掀起了惊涛骇浪。
毕竟一下子被撸到没了实权,实在是难受至极。
也就是这一件事情,让整个江北市不少领导们平时都是小心翼翼起来,生怕被人抓住小把柄。
一些喝了酒还喜欢开车回家的公职人员,都是纷纷不敢再这样子做,万一被抓到,说不定就完蛋。
因为大家都知道,现在江北市那位市纪委书记,是一位刚正不阿之人!
村镇办的办公室。
“这位市纪委书记真的是雷厉风行啊,说撸就撸,这位江副市长也算是倒了血霉。”
“嘿,要我说,还是这位市纪委书记手段强硬,日后怕还会有不少人在他手中要遭殃。”
“刚正不阿!”
秦毅听着这些下属们的闲聊,他微微摇头。
其实,这一次能让江光启被降职,其实除了之前他分析的那两个原因,第三个原因,这个市纪委书记也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前世,这位市纪委书记的确是一位铁腕人物,之后几年,还会砍掉不少贪官污吏。
……
江家。
砰!
江光启把他最心爱的茶杯给摔在了地上:“死八婆,你现在开心了吧!老子被降职了!从副厅降为副处!还是一个没有实权的副处!你他妈是你这个八婆给害的!”
“呜呜呜……我错了,我错了……”李红英此时鼻青脸肿,显然刚才被江光启收拾了一顿了。
旁边的江逸云虽然阻止了几次,但依旧是没有能阻止得了他父亲的怒火。
其实他此刻心中也是有些埋怨自己的母亲,要不是自己母亲做出这种糊涂的事情,自己的父亲怎么可能被降职?
这不单单对父亲来说是晴天霹雳,对于他来说也是影响巨大。
有一个副市长父亲和一个副处级的父亲,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
这对于他日后的前途来说,都是造成了巨大的影响!
“错了,现在知道错了?有用吗?一切都晚了,晚了!”江光启仿佛老了好几岁,瘫坐在沙发上阴沉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