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想打碎所有美的事物,通过断章取义,以偏概全,甚至瞎编乱造,将一顶又一顶的令人不耻的帽子,扣在了这个刚刚失去孩子美丽又坚强的母亲身上。
本就是溺水之人,努力抓住海上的浮木以求一丝生机,但铺天盖地的恶意化作滔天的巨浪,淹没了她的头顶。
那颗宁折不弯的小白杨,最终还是失去了对人性的最后一丝期待。
不挣扎了,就这样吧……
“小宝,妈妈来陪你了。希望下辈子能做一朵花,做一棵树,不要再为人了。”小娆同学,也就是小宝的妈妈孙玉娆,在她自己意识的小世界里再一次站在了新区a2楼的楼顶。
这个可以俯瞰整个中心区的地方,地面的建筑像一个又一个小盒子,那些走在路上的行人从高空望去也只是蝼蚁一般的存在。
自己这小小的一条人命,不知道能不能激起一点小小的水花?
孙玉娆自嘲地笑了,没有一丝留恋地闭上眼睛,踏出脚步。
想象的失重感没有到来,孙玉娆转头,看到一个看不太清容貌的少女单手揪着自己的后脖领子,轻松地随手一甩,将她甩到了露台的水泥地面上。
“为什么要救我?不值得的。”一颗从眼睛里流出的眼泪还在睫毛上闪闪发亮,孙玉娆疑惑地看向顾以安,似乎在等对方给她一个解释。
顾以安逆着光,一步一步走近孙玉娆,将嘴里的棒棒糖嘎吱咬碎。
蹲下身子,认真地直视孙玉娆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你信吗?人是有轮回的,那些在阳间造下口舌之业的人,在死后会进入拔舌地狱承受百般酷刑。
而选择自杀的人,会无限重复死前的痛苦作为其对自己生命漠视的惩罚。
如果你刚才跳下去,那你那想当一棵树,一朵花的梦想永远实现不了了。”
“世间真的有因果报应之说吗?”孙玉娆闻着少女口中传来的淡淡的草莓甜香,恢复了些理智。
“你不是有答案了吗?”
看着孙玉娆依旧懵懂的脸,顾以安忍不住叹了口气,耗费了大量的灵气,又佐以混沌之气,将拔舌地狱投影在孙玉娆的小世界之中。
在看到孙玉娆脸上的表情从恍然道到释然,顾以安觉着时机成熟,没好气的说:“走吧,小宝还在等你。”
小世界由远及近逐渐崩塌,一人一鬼在彻底崩塌之前,化作流光跑出了小世界。
顾以安一出小世界立刻肉疼地一直念叨:“亏了,亏了这笔生意亏了。”
小宝刚想走向顾以安,突然发现原先木呆呆的妈妈眼神突然灵动起来,似乎是在熟悉自己的灵魂状态。
小宝激动地扑了过去:“麻麻麻麻,你醒了么?你能认出小宝了么?”
孙玉娆看着扑向自己的小小身体,一把将他揽入怀里,像是找到了失而复得的宝贝,紧紧地抱住不肯撒手。
“小宝,恩人没有骗我,我的小宝,妈妈终于又见到你了,妈妈好想你好想你。呜呜呜……”
孙玉娆像个孩子一般,将所有的情绪都发泄了出来,没想到母子二人还能有相见的一天。
她不想怨了,也不想恨了。
就让那些作恶的人自食恶果吧。
“麻麻,呜呜呜,小宝也好想你,我以为你变成哑巴了,而且你之前真的好像我们班小花的奶奶,小花说她的奶奶是老年痴呆,不认识所有人了。”
小宝把心里的害怕和担忧一股脑抛了出来,哭得比孙玉娆还厉害。
“对不起,小宝,妈妈不是故意的,以后妈妈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孙玉娆帮小宝把眼泪鼻涕擦干净,又抹了把自己的眼泪,眼眶红红的牵着小宝,来到顾以安身前。
顾以安还在心疼自己耗费的灵气和混沌之力,整个人趴在沙发上,因为嫌母子俩的互诉衷情太吵,将整个脑袋埋在毯子里,一个人默默的自闭中。
“恩人,谢谢你照顾小宝,也谢谢你让我们母子二人有机会重新相见。”
孙玉娆的眼中充满了感激,怨气消散后灵魂变得更加纯净,都快接近只是稚童的小宝了。
顾以安毫无反应,持续自闭中……
孙玉娆眼带笑意,柔柔地说:“当时小宝离开了我,舆论又一次污蔑我,我只想逃离,就算是死掉了,也不想记得这一切。
死后我只觉着浑浑噩噩,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在恐怖园区工作的日子应该是我最快乐的时候了吧,那时候我摆脱了大学时候被污蔑造成的伤害,遇到了真正爱我懂我的人,也有了小宝这个可爱的孩子。”
孙玉娆低头摸了摸小宝的脑袋,充满了温柔,小宝抬头对着妈妈抿唇一笑,害羞地抱住了妈妈的大腿。
顾以安伸长了耳朵听,睁开一只眼,但还是毫无动作……
树灵盘腿坐在地上,紧紧地贴着顾以安,好奇地看着已经恢复神志的小宝妈妈。
孙玉娆坐在一边的沙发上,冲树灵露出了一个恬淡的微笑,将小宝抱坐在腿上,继续说:
“我是真的很感激恩人为我们母子做的一切,但是我现在只是一只鬼,不知道该怎么才能报答恩人。
其实我祖母曾经传给我一个种水看起来不错的几件首饰,连我母亲都不知道,我想送给恩人,希望恩人不要嫌弃。”
孙玉娆诚意十足地望向顾以安。
顾以安在孙玉娆话落当即一个弹跳坐在了沙发上,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孙玉娆。
坐在一旁的树灵差点被掀翻,喝了一大口可乐压了压惊。
孙玉娆也吓了一大跳,硬着头皮说:“我知道恩人这种高人都是视金钱如粪土的,是我说错话了,希望您不要生气,我——”
“我没有生气!
既然你诚心诚意的想送给我,那我就笑纳了。”顾以安急忙否认,生怕晚说一秒孙玉娆就会反悔。
可能是觉着自己转变的有点快,又要面子的抓紧着补道:“咳咳……你千万别误会,我不是贪图你那点首饰,主要为了了断我们的因果,不然不利于你继续投胎。”
顾以安双眼仿佛都变成了金钱的符号,偏偏扯着高人的风范,一脸为你好的表情。
看着她一本正经中又夹杂着期待,孙玉娆觉着自己这位恩人似乎多了丝烟火气,和之前在自己意识世界看到的,犹如天神降临般的女孩割裂开来,有一点可爱怎么办。
于是捂嘴轻笑,顺着顾以安的话说:“那……就谢谢恩人的关心了。”
小宝看着妈妈笑,也跟着笑起来,凑热闹的活跃气氛。
顾以安也笑得乐呵,还热情地给孙玉娆也加了个祭灵符,一人二鬼愉快地喝着冰阔乐,吃着薯片。
吃完东西,洗漱休息,一夜好眠。
第二天,凌晨六点,顾以安就冲破了生物钟的限制,一个鲤鱼打挺,精神十足的起床。
照例带着母子俩和树灵去早餐店吃饭,饱餐一顿后,又一次留下一堆狗不理包子和怀疑人生的老板。
大黄狗:能不能别扯着我一只狗祸害,我看隔壁的二花不顺眼很久了,老板你去祸害它吧……
大黄狗的内心活动无人能知。
顾以安此刻正根据根据孙玉娆的指示,来到了他们的旧房子,顾以安为了保险起见还是用了隐匿身形的隐匿符。
做贼心虚地从储藏室门口花盆里找到了钥匙,打开储藏室大门,从角落里找到装在一堆杂物里的塑料盒子。
顾以安惊奇地看了孙玉娆一眼:“这就是传说中的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么?还是你们城里人会玩。”
打开塑料盒盖子,是一个有点风化变硬的一个个小布包,里面赫然是用棉花包裹得好好的一整套翡翠头面,虽然种水不是极品,但也是中高等级了,关键看着像是有些年头了,历史价值更高过了材质本身的价值。
估计若是有专业人士估价的话,应该能拍卖个六百万左右。
顾以安决定下次去‘玩意里’取拜托宋时琛定制的玉饰的时候,询问下宋炎均收不收。
感觉小钱钱在向自己招手,顾以安猥琐地嘿嘿笑起来。
孙玉娆看到恩人喜欢,也松了口气。
“不对,这个除了你还有人知道么?你丈夫知道么?要是有一天在我身上见到,不会报警把我抓起来吧。”顾以安从喜悦中回过神来。
毕竟虽然自己不怕这个世界的警察什么的,但是蚁多咬死象,自己可不想去找本来可避免的麻烦。
“只有我和我祖母知道,我祖母早在十年之前就去世了。因为这个是世代传给孙女的,所以我没打算和任何人说,只想在小宝的女儿长大以后再传下去。”孙玉娆看着还不到自己腰的小家伙好笑地说。
小宝:没想到麻麻给我安排得挺长远,连未来的孩子都定好了性别,而且卡得死死的。
顾以安放心地舒了一口气,豪气地说:“走,请你们吃大餐,权当给你们送行了,吃完这顿饭你们也该是准备准备去地府报道了,长时间留在阳间对你们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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