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离京

    “那倒也是。”

    谢昭昭抿抿唇。

    到底是人活两世,她也是理解谢嘉嘉想法的。

    反正怎么都是过,自己能过的舒心一点没什么不好的。

    只是这样的夫妻关系,总觉得少了一点什么。

    “你不要和娘多说。”谢嘉嘉瞥了一眼那边哄月牙的于氏,“她是个急性子,你说了没准她能着急的跳起来,担心死我呢。”

    “我知道。”

    谢昭昭点点头,“姐姐便也是明白我不会多言,所以才放心与我说的吗?”

    谢嘉嘉咯咯咯地笑起来,“那是,你要是个到处胡乱说嘴的人,我连多看你一眼都懒得,就算你是我妹妹也一样!”

    姐妹俩都笑起来。

    于氏哄好了小月牙,抱着孩子过来,好奇地问:“你们说什么好玩的事情,这样开心?”

    “也没什么,就说小孩子。”谢嘉嘉随口说:“留在这里用晚膳吧,当是践行的饭。”

    母女三人便一起吃了晚饭,饭桌上说了说家常。

    谢嘉嘉原本就在宾州长大,十五岁及笄才回到京城,如今说起宾州,也十分怀念外祖父。

    她给开平王准备了礼物,交给谢昭昭,请她带给祖父。

    等离开苏府,回到凉国公府时,已经过了亥时。

    谢威还没回来。

    于氏忍不住说道:“明日一早就要出发了,他现在都不回,别是喝多了。”

    “不会。”谢昭昭说:“父亲和五哥六哥在一起,他们两人会劝着点儿,再说了,父亲也知道明日出发,必定不醉酒耽误。”

    “那倒是。”

    于氏点点头。

    谢昭昭把她送回春和楼安顿之后,便回到望月楼,给云祁写了封信,吩咐红袖送到妙善堂去,又让香桂把自己的私房钱拿出来。

    好在最近要离京,都是早早整理过了的。

    谢昭昭便吩咐香桂拿钱给雷兴,乘夜送到苏府,交到谢嘉嘉手上。

    ……

    却说云祁今日也和太子一起前去给谢威践行。

    席间还和谢威喝了两杯。

    等揽月楼的酒宴结束,他回到自己的定西王府寒月轩,时辰已经很晚,接近子时。

    李嬷嬷因怕谢昭昭信中有什么要紧之事,所以没敢耽搁,云祁一回来就把信交给了他。

    “不是下午才见过么。”云祁挑眉:“倒是又来封信,莫不是还没分开已然舍不得了?”

    李嬷嬷低着头:“殿下快看看吧,看完了早点休息。”

    “嗯。”

    云祁点头,把信拆开来,只看了两眼,双眸便微微眯起。

    啪!

    云祁把信拍在桌上,冷声道:“玄明!”

    “末将在!”

    玄明快步进来,“殿下有何吩咐?”

    “我是让你叫国子监审慎内容,不是让他们封人家书坊,怎么办事的?”

    “……”

    玄明头皮发麻,表示很冤枉,“末将就是那般传的话,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封了书坊。”

    云祁揉了揉额角,沉声吩咐:“这帮人……算了,这也不怪你,很晚了,你先去休息吧,这件事情等明日我亲自去一趟。”

    玄明松了口气:“是。”

    ……

    谢昭昭一夜无眠。

    第二日卯时刚到,她便起身洗漱用早膳,之后到春和楼去了。

    谢威和于氏也是早早起身,行礼箱笼都摆在院子里,小厮们正搬着往角门外的车上装。

    谢昭昭笑道:“还以为爹爹昨晚饮宴,今日怕是起不来呢,真没想到——”

    “只喝了几杯而已。”谢威说:“更何况老夫千杯不醉,可不像某些人。”

    谢威意有所指地看了谢昭昭一眼,“和几倍就醉死,还会胡言乱语。.5八160.net

    谢昭昭轻咳一声,“爹爹酒量的确比他好。

    于氏皱眉说:“老五的确酒量差,昨晚回来的时候在院子里乱嚎——真是丢人死了,我们怎么会有这种儿子!”

    谢威和谢昭昭对视一眼,都笑了。

    他们父女和于氏显然是鸡同鸭讲,根本说的不是一个人。

    “笑什么?”于氏瞪了谢威一眼,“你明知道他的德行,这些年都不管教,现在人家说起凉国公家的五公子,都知道是个风流鬼,惯爱流连花街柳巷。”

    “他这个样子下去怎么会有人愿意嫁给他?他娶不到妻子,长安还得等着。”

    “夫人息怒!”

    谢威连忙上前安抚:“息怒——他这性子是太过潇洒了些,等这回离京,咱们到了宾州好好管教一下。”

    于氏冷冷道:“我就是这样想的,非得叫他收收心不可!”

    “叫谁收心?”

    就在这时,谢长渊从外面进来,嬉皮笑脸地说:“娘不会是在说我吧?”

    “不是你还能是谁!”

    于氏狠狠瞪了谢长渊一眼,要不是现在马上就要出发了,她真有可能拿鞭子教训他一顿。

    谢长渊在于氏面前可不敢耍宝,赔笑着说了声“娘息怒”,乖乖地站在谢威了身后。

    “行礼已经装好了。”

    谢长安也从外面走进来,“爹、娘,若是没有旁的事情,咱们这就出发吧。”

    于氏瞧着他那温润稳重的样子,别提多满意。

    和看到谢长渊时候的表情简直是判若两人。

    “没旁的事了。”谢威招呼管事上前,“此去不知何时回来,府上一切你看好了,怡兰苑那边——”

    谢威飞快地看了于氏一眼,见她神色平静,才轻咳了一下,交代道:“虽是禁足,你也照看着,吃喝用度别少了,知道吗?”

    “是,小人遵命。”

    管事应下后,谢威带着妻女,两个儿子,一起到角门前去。

    谢昭昭陪着于氏坐马车,他们爷三则是骑马。

    大家各自端做好,瞧着那凉国公府巍峨的院墙,神色都有些复杂。

    这地方,他们住了多年,如今骤然就要离开了。

    也不知归期……

    谢威暗叹一声,“出发吧。”

    众人各归各位,府上的奴仆都在门前相送,跪地叩首。

    谢威带着谢长渊和谢长安起码在队伍最前面,与这初冬晨曦乍泄之时,缓缓从街道上经过,走向城门。

    沿街百姓们不明所以,指指点点。

    虽说那凉国公的爵位还在,但一个没有职位和兵权的武将,在朝廷里什么都不是。

    凉国公谢威被贬黜,怕是和圣上要为皇长孙与中山王家赐婚有关。

    百姓不禁感慨谢威戎马一生,功勋卓著,如今竟被女儿牵连的罢官免职,赶出京城,真是时运不济,命不好。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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