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惦念

    云玥年岁小,面皮儿白白嫩嫩的着实可爱。

    太子瞧了会儿,给她拉了拉被子,起身到了院内,吩咐身边长随,明日送些年礼到这儿来。

    嬷嬷更是喜色蛮夷:“老奴代小郡主多谢太子恩赏。”

    “免礼吧,你将郡主照看的不错。”太子又赏了那嬷嬷一些金银,离开兰柏轩。

    本是要直接回书房去看看这几日各地送上来的折子。

    不过走了两步,又想起方才见着张良娣,似乎她最近清减了不少。

    太子微微皱了皱眉。

    国事固然重要,但这东宫的女子,也须得怜惜。

    他招呼长随便往张良娣那儿去了。

    如今太子妃“病重”,东宫内务基本是张良娣过问,半年来她也负责的极好。

    太子去了,少不得嘉奖夸赞。

    张良娣心知太子的爱情已经寄在了前太子妃吕氏身上,因此从来安分守己,不奢求不该求的,这些年才在东宫能一直得太子信任。

    闲聊片刻后,太子问起云瑶年岁,才知马上要及笄了。

    太子忽然想起今夜宣武皇帝说过的话。

    这十二年来,东宫是一点喜讯都没传出来过。

    但实则太子心中清楚子嗣绵延的重要性,每月都有五六日是留宿在嫔妃处的,十二年没有喜讯……难不成他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太子的神色忽然有些凝重。

    “太子殿下?”张良娣轻声问道:“您怎么了?”

    “没事。”

    太子很快整理情绪,温和地说道:“你最近也累着了,不必守岁,早点休息吧。”

    话落,太子起身离开张良娣处。

    回到自己的九阳殿,太子冷声吩咐:“明日朝拜之后,请太医院院正来东宫一趟。”

    ……

    谢昭昭和谢嘉嘉聊到了深夜,谢嘉嘉终于困倦地支撑不住。

    本是要和谢昭昭一起歇下,但心里记挂着小月牙,怕明日照看不方便,还是回自己院落去了。

    她走后不过片刻,更夫的梆子声正好响起。

    三更天了。

    谢昭昭立在窗口,看着望月楼院内的一切,原本的困乏被夜风这么一吹,消散了个干干净净,人反倒是精神起来。

    “也不知……”

    她低声开口,话却未尽,瞧着院子里随风晃动的紫藤秋千架。

    冬日里,四处枯败。

    那紫藤秋千上的藤叶和花朵也消失无踪,只剩下弯曲盘旋如蛇一样扭在一起的枯枝。

    谢昭昭瞧着,微微出神。

    暗夜之中,似有人轻轻喟叹了一声。

    谢昭昭的视线立即敏锐地朝着那声音来处扫过去,见一人从吊着秋千架的那棵百年罗汉松上轻飘飘地落了地,“我等了许久。”

    “你……”

    谢昭昭愣了片刻,眼底浮起喜色,提起裙摆推门而出,牵着云祁将他带回屋子里来。.五0.net

    云祁一身的冷气,脸颊也被寒风吹的微微发红,那手更是冰窖里面拿出来的一般。

    “你什么时候来的?”谢昭昭皱眉说道:“大年夜你不在东宫陪伴太子,怎么到我这里来了?”

    “自然是想见你。”

    云祁挑了挑眉,语气比眼神还要幽怨,“你是不欢迎我吗?那我这就走了。”

    他话虽然说的如此,但脚步可没动一下。

    谢昭昭也似乎是没听到,拿了汤婆子塞在他手中,将桌上的蜡烛烛心挑亮,又要起身去关那半开的窗。

    然而人刚站起身,手腕被云祁一扯。

    她一个踉跄栽回去,跌坐在云祁膝头。

    “用得着自己走过去一趟么?”云祁一手圈上谢昭昭纤腰,一手袍袖挥摆。

    那窗户“啪嗒”一声,被劲风扫的自动合上。

    不等谢昭昭说话,云祁下巴搭在谢昭昭肩头,“年前我很忙,咱们都有半月不曾见面了,我这才露面,你便问我怎么没在东宫,你是一点儿也不惦念我?”

    “……”

    谢昭昭默默片刻,“只是觉得除夕团圆夜,你可能会在东宫守岁。”

    毕竟如今云祁和太子关系缓和,这种重要节日,他在太子身边也理所应当。

    “守岁要紧,你也要紧。”

    云祁说道:“你最近这半月都在忙什么?”

    “没有忙什么,待着。”谢昭昭把手搭在云祁肩头,轻轻捋顺他的发丝,“对了,今晚那个命数的事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梁王会那么做?”

    “你怎么看出来的?”

    “你太冷静了。”

    如果不是早就知道梁王有那一手又做了准备,怎么可能那么平静?

    除非他对自己彻底死了心,无所谓她嫁给谁。

    云祁笑道:“陆景荣本就是我请进京城的。”

    “什么时候?”

    “半年多前吧。”云祁淡淡说道:“我本来打算,将他用在别的地方,只是没想到三皇叔如此激进。”

    “不过事情已经在掌握之中,陆辞今晚露面,虽是出现的比我计划的早了一些,但也不影响什么。”

    谢昭昭好奇地问道:“你原本打算让陆辞做什么?”

    “请他劝一劝皇爷爷,把你嫁给我。”云祁低笑一声,转过脸颊贴着谢昭昭脖颈,感受着那丝绸一般滑腻的触感。

    “你要他怎么劝?”谢昭昭往后躲了躲,“别闹,好好说——”

    云祁笑着吻上了谢昭昭的脖颈。

    颈间的冰凉酥痒让她未说完的话当场卡在了喉咙里。

    “阿祁你……”谢昭昭抿唇去推他,那纤细的手却被云祁捏住,温柔缠绵的吻落下来,堵住了谢昭昭其余所有的废话。

    “十七天。”云祁在亲吻地间隙喃喃低语:“你没有去寻我,也不曾给我传过话,我都相思成灾了你知道吗?”

    “你不见我,难道不想念我么?”

    谢昭昭脸色微红,避开他的亲吻,咕哝道:“谁会想念你——哎呀!”

    她话刚出口,耳珠上便被咬了一下。

    谢昭昭吃痛道:“你是属狗的吗?说话便说话,怎么还咬人?”

    “你说话不中听。”云祁哼了一声,“活该。”

    他顺势将谢昭昭的手塞进了他自己的颈项之间。

    “最近不是在玄甲军营就是在六部走动,不但休息不好,这脖子肩膀也像不是自己的了一般,实在是难受。”

    谢昭昭一怔,果然感觉他肩颈处有些僵硬,“那你还不去好好休息,跑到我这里来胡闹?”

    谢昭昭推开他要起身。

    云祁却把她抱紧:“就这样。”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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