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渊的语气半开玩笑半认真。
但字字句句,却也是说到了谢昭昭的心坎里。
这便是盛极必衰的道理吧。
哪能自己事事都好,高旁人一头,老天爷也会看你不顺眼的。藲夿尛裞網
况且,每个人想要过怎样的生活是自己的选择,以后是不是要后悔,也是他们自己承担。
谢昭昭就是清楚这些,因而对四哥云游行医,三姐和离写话本,五哥游戏人间风流成性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合适的。
只是于氏做母亲的想的多。
谢昭昭想,或者这就是父母。
等她以后做了母亲,也不知会不会为了孩子殚精竭虑,思前想后。
说不准孩子还不领情觉得她多管闲事?
谢昭昭笑着摇头,暗道:终身之事才是八字一撇,倒是想孩子的事情了,想的属实太多了。
“你别笑啊,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谢长渊挑眉,“你也别推脱,五哥难得找你帮点忙,你就看在我也算帮你和云祁牵线搭桥过的份上——”
“行。”
谢昭昭点点头,“我等会儿去找他,顺便与他说了。”
“这才是哥哥的好妹妹嘛。”谢长渊很是骄傲地拍了谢昭昭肩头一下,“好好努力,哥哥以后荣华富贵全靠你了啊。”
“……”
谢昭昭无语地白了他一眼。
虽说心中明白一些道理,但看他这样不思进取的样子,那当真也是碍眼的紧。
谢长渊目的达到也不久留,毫不斯文地打了个哈欠走了。
谢昭昭摇了摇头,进到库房选了自己想要的皮子后回去望月楼,叫来香蓉帮忙,裁剪了一下,瞧着天色估摸着云祁下朝了,便带人出了门。
因为要前往冀北,云祁暂时放下朝中六部其余琐事,下朝后便回到定西王府准备出发事宜。
刚进寒月轩不过片刻,李嬷嬷自外面笑着走进来,“殿下,你猜谁来了?”
云祁眸中笑意浅浅地起了身,“李嬷嬷去忙吧。”
“好。”
李嬷嬷笑着退下时,云祁也到寒月轩门前,果然看到一袭淡蓝月华裙的谢昭昭立在门前。
“我来帮你整理。”谢昭昭歪头朝里看了一眼,“你都整理好了吗?”
“没,还没动呢,你来得巧。”
两人牵着手走进去。
李嬷嬷看在眼中,也是满面笑意。
到了里头,谢昭昭便拆下身上的薄披风搭在屏风上,朝着床边橱柜走去。
然而走了两步,她又定住脚步回头看云祁,“我能随便动你这里的东西吗?”
“当然。”
云祁上前把那连着的几只柜子都打开,“请便。”
罗汉床上已经准备了包袱布。
谢昭昭琢磨着,应该是李嬷嬷准备好的,正要帮他整理吧。
她挽了挽袖子到柜子前去,先粗略翻看了一下,而后开始拿衣服鞋袜,里外分开,配饰也分类。
他此行前去代表朝廷,衣服不能准备的随意,但也不能穿衮服,威压太强引起中山王等人不适,而且冀北天气寒冷,风沙极大。
谢昭昭前世不曾去过冀北,只听父亲说起过。
据说那里的寒冷和西境的还不一样,保暖的衣物不能少。
云祁的起居在西境时是林震几人照看,回到京中就是李嬷嬷亲自打理,他自己极少动手。
如今瞧着谢昭昭动手,本是想来帮帮忙的。
但看谢昭昭整理的姿态,云祁忽然又不想帮忙了。
他坐在一旁看着谢昭昭摆弄自己那些衣物。
贴身的里衣,谢昭昭也是面色微红抿着唇收起来,还有那些腰带玉佩坠饰等等。
倒让云祁心中十分微妙愉悦。
云祁坐在一旁看了一阵子后,谢昭昭终于忍受不住地说:“你别发呆啊,也不来帮忙,有些东西我都不知在何处。”
“好。”
云祁笑了一声,起身走到谢昭昭近前,却是把人圈在自己怀中:“你想找什么不知在何处?与我说,我告诉你。”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坏心眼地低头亲了亲谢昭昭额角。
谢昭昭推着他,“软甲,护腕那些,还有防身的暗器……”
“那些林野他们收着。”
“哦。”谢昭昭又问:“这里的衣服都是夏衣,冀北很冷的,冬衣李嬷嬷收着是不是?”
“嗯。”
云祁点点头,又亲了亲谢昭昭的唇说:“真聪明。”
“……”谢昭昭叹口气,“那我想要自己帮你一下子就整理好定然是不能行了,这样,我找李嬷嬷和林震林野过来一起——唔唔——”
云祁猛然间低下头,将唇压在谢昭昭唇上,重重碾压而过。
原本只是轻轻环在谢昭昭腰间的手也骤然收紧,把她紧紧箍在自己怀中放肆亲近。
谢昭昭后背抵着柜门,退不得。
身前又是云祁硬如铁石的胸怀,进不得更避不开。
他用了大力,亲的她很疼,便忍不住发出懊恼的抗议声,双手也在他肩头和手臂拍打。
云祁双手一拢,更紧密地将谢昭昭困在怀中。
肢体相贴,谢昭昭的推拒的双手也被他压在胸怀之中无法动弹,他那有着薄茧的大手还按在了谢昭昭后脑勺上,半点不让她躲闪退缩。
他吻的放肆而火辣,不同于以前的蜻蜓点水和温柔缠绵。
谢昭昭感觉自己呼吸被夺走,任他霸道肆意。
当齿根被他舌尖扫过之时,谢昭昭背脊一酥,心跳更是失速,原本推在云祁身前的手竟失了力道一般。
这样的亲近对她而言实在太过火。
像是自己最私密隐蔽的地方被人强行闯入,占领。
而她无法反抗,眼睁睁地看着他把自己最美好最甜蜜的一切拆吞入腹,强势却又让人心折。
谢昭昭逐渐放松了自己,随着云祁的节奏,双手环抱在他颈间。
云祁的吻也温柔缠绵起来,最后归于蜻蜓点水的浅浅温存。
谢昭昭觉得齿颊之间全是云祁的气息,自己的脸滚烫十足,心跳完全失速,砰砰砰的声音大到甚至能盖过两人起伏不平的喘息声。
她忍不住收回了环在他脖子上的手,快速把脸埋在他身前。
云祁的手拂过她线条优美的颈子,落到她肩背上,一点一点轻轻收拢,“你知不知道你方才的样子像什么?”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不等谢昭昭吭声便说:“像是妻子送丈夫远行。”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