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酒下肚,苏若欢晕晕沉沉,脸上染上了微醺的醉意。
“哈哈哈,这么点就不行了?再喝点。”
张总又拿了一杯酒放在她面前,苏若欢一个劲的摆手,眼眶溢满了泪水。
“不……真的不行了。”
她吓到了。
胃里翻江倒海,额头布满了细汗,她拽住衣襟,一个劲的喘着粗气。
“对不起,我去趟卫生间!”
她不知哪来的劲,推开要压过来的男人,拿着手包逃一般的走了出去。
邵恒低笑一声,给张总倒了杯水。
“张总,别太急了,小姑娘嫩,慢慢来才有意思。”
苏若欢一路狂奔到卫生间,闯进最里面的隔间,一个劲的呕着,生理性泪水涌了出来,她狼狈的摁下冲水器,在隔间里捂着嘴哭泣。
手机震了震,是推送的消息。
她点开一眼,正好看到之前未来得及看的苏清若发来的消息,一瞬间,委屈找到了倾诉的温暖,她抱着自己放声哭了出来。
她吸了吸鼻子,颤着手指拨通了苏清若的电话。
“姐——来救我好不好……”
——
包厢里,宁月抿了一口冰饮,开口道:“恒少,你在苏清若手上吃了那么多亏,肯定是不会甘心的吧?”
宁月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
邵恒歪着脑袋看她:“你有想法?”
“恒少有所不知,根据我国法律规定,执照律师是不可能在有事务所的同时还兼任其他行业的核心工作的,也就是说,苏清若这样,已经涉嫌违法了。”
邵恒来了兴致,食指点了点。
“继续。”
宁月兴致勃勃,张口道:“其实我们大可从这方面入手给苏清若施压,要么让她放弃律所,这样,她就不能够再继续追究邵林案,要么就是让她放弃公司的实权。”
她扭头看了眼冯其年,见他点了点头,又接着道:“其年跟我说过,苏氏现在的情况岌岌可危,一念生一念死,之前借着冯氏的威才勉强稳住脚跟,但现在面对各种问题,早已千疮百孔,苏盛宇重病不起,只要略施小计,苏氏的那些老东西就会乱了阵脚,到时候不都是任由你处置?”
邵恒挑了挑眉,果然,专业的事情就得交给专人的人来做。
他碰了碰宁月的酒杯。
“确实是个好想法,苏清若现在的日子实在是太好过了,不能让她太如意,她总得放弃些东西。”
要么放弃公司,要么放弃律师,无论哪一种,对苏清若而言都是致命的打击。
宁月从手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是之前在苏清若身边跟着的邵林案的部分细节。
只可惜她那会,心思都在勾引冯其年身上,不然能收集到的证据就更多了。
“我所提供的证据里有一个很重要的人证,只要他能改口或者开不了口,苏清若的一些证据就不能成立,也就没法给邵林真正的致命一击。”
这几年,短视频风头正盛,邵林用公司资源发展mc
培养了一批艺人,背后的利益实在是太大了,她做起了皮条客的生意,手不小心伸到了苏清若的一个朋友身上,她便像是甩不开的狗皮膏药,死死的盯着这个案子。
大多数证据都已经被处理好,可偏偏,苏清若就是能剑走偏锋,找到一些关键的线索,如今开庭越来越近,邵恒想尽了各种办法。
邵恒满意的点头,转而对冯其年说:“其年啊,有这样一个冰雪聪明的贤内助真是你的福气啊。”
冯其年浅笑:“哪里哪里,还希望以后两家能够多有合作,共建双赢。”
宁月看了眼时间,冷不丁的开口。
“这苏若欢都去了那么久,该不会是不敢回来了吧?”
邵恒咂咂嘴。
“那就麻烦你去看看了。”
宁月自然乐意,她虽不知道邵恒是怎么把苏若欢骗来的,但她清楚,邵恒的本意不过是想侮辱她,以此报复在苏若欢的身上
她去了卫生间,一间一间的找。
“苏若欢,你在哪呢。”
听到有人叫自己,苏若欢浑身紧绷,连口气都不敢喘,狭小的空间离,她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苏若欢!”
宁月的声音越来越近,两行清泪从眼角落下,她死死的捂住嘴,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宁月一间一间的推开,最终,走到最后一处紧闭的隔间。
“臭丫头,赶紧出来!”
她大喝一声,使劲的敲了敲门,苏若欢吓的叫出了声。
宁月冷哼:“果然是在里面。”
她双臂环胸,眼睛像是淬了毒的蛇蝎,死死的盯着那门,声音森冷。
“既然你不愿意出来,那我就只好去找人了。”
说着,宁月当即给邵恒打了电话。
“恒少,你的小宝贝躲在厕所里不出来,你赶紧来看看呢。”
掐断电话,宁月得意的放大声音。
“我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
苏若欢慌了,如果邵恒来了,她不知道自己要面对什么,她手忙脚乱的给苏清若发消息。
【苏若欢:姐姐,你在哪?我好害怕!】
【苏若欢:他们来找我了,姐姐,你到哪里了?我快撑不住,我快死了姐姐!】
每一条都是触目惊心的恐惧,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道男声。
“她在哪里。”
苏若欢吓了一跳,惊慌间,手机掉在了地上,她瞪大了眼睛,想要去捡——
砰——
厕所门狠狠踹响,苏若欢吓的往后缩。
砰砰——
她目光死死的盯着门栓,塑料的质地压根承受不了太久,又一脚,门被踹开了。
苏若欢本能的护住了头,死亡的压迫感逐渐逼近。
“你们想干嘛!”
千钧一发之际,清冷的声音响起,窒息的黑暗中,她终于等来了一束光。
“姐姐!”
她失声哭了出来,苏清若铁青着一张脸,大步走了过来,推开挡在面前的人一把护住苏若欢,轻声安慰:“别怕,我来了,没事了。”
苏清若冷冷的扫了他们一眼,扶着苏若欢走了出来,看她衣衫凌乱,连忙脱了自己的衣服披在她的身上。
正在这时候,电话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