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谁！”

    “是我。”

    “龙仙，你终于肯出现了，我知道错了，你能原谅我一次吗？我保证以后我都不会这样了。”

    白光一闪，白龙敖金出现在张乔年的面前，他一挥手张乔年就站了起来。

    白龙敖金说道“其实我并不是不愿意帮你，而是我之前在这上面吃过亏。反正现在也没有事，我就和你说说我之前的事情吧。”

    张乔年点了点头，从供桌上拿起一瓶ad钙递给了他。

    白龙敖金喝了一口后。缓缓讲述起了他的故事。

    在许多年以前，渤海深处的一处海底礁石下边有一颗布满花纹的青色椭圆形龙蛋。

    因为卡在礁石下边的缝隙中，没有大型鱼类能进去，就算偶尔有一些小型鱼类路过也只是好奇的看几眼就离开了，因为这颗龙蛋长得特别像一块长满绿藻的鹅卵石。

    除了那些以水藻为食的小鱼小虾才会注意到这颗蛋。

    “咔”龙蛋突然裂开的声音惊走了周围的鱼虾，一条白色的龙从蛋壳中钻了出来。

    没有对周围环境的好奇，或许是出于本能，这条龙把龙蛋的蛋壳都吃光后，脑海中突然多出了许多记忆。

    这是龙族特有的记忆传承。

    通过记忆得知了自己的名字叫敖金，除此之外还有修行的方法。

    它也不知道自己在海底呆了多久，只记得自己离开大海的时候，在海里已经没有人能威胁到他了。

    从此以后他就开始了在人间游历的生活，因为在他的记忆中，游历人间也是修行的一种方式。

    他隐约记得第一次来到人间的时候尸横遍野，战火已经席卷了了整个华夏大地。

    用百鬼夜行已经不足以形容当时的场面了。

    妖魔鬼怪更是肆无忌惮的残害着当时的百姓。

    敖金本着惩恶扬善的信念，只要被他发现残害百姓的邪物无一幸免，全都被他吞进了腹中。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实力也越来越强，直到有一天那他遇见了一个有组织的邪物。

    他隐约间记得这个组织叫做天理教。

    天理教是由一个修炼邪术的人建立的，成员修炼的也都是炼鬼驱妖这类的邪术。

    当时天理教众派出的邪物正在屠戮一个村子，被敖金发现后出手灭杀了大部分。

    剩下的都纷纷逃走，细心的敖金发现这些邪物竟然都是向一个方向逃走的。

    他便决定跟去看看。结果这一看就发现了正是天理教的人在驱使这些邪物作祟。

    经过无数次突袭后，敖金终于灭掉了天理教的所有教众，就连最强的教主也死在了他的手里。

    如果事情到这里结束就已经很圆满了。可惜这并不是故事。

    因为天理教众足有数千人，手下邪物更是数不胜数。

    这些人和邪物死前的怨念惊动了上天。上天降下天罚，敖金侥幸在天罚中活了下来。

    但也被上天封印了千年，即便到了现在他仍是带罪之身。

    被封印的千年里他开始反思自己做的所有的事，但他即便是到了解封的那天，依旧没想明白自己错在了哪里。

    直到封印解除时，一名鹤发童颜的老者骑鹿从天而降。

    “敖金，这千年光阴你可知你所犯何罪？”

    敖金茫然的摇了摇头。

    “既然你不知，便随我去一处空间，到了那里你一看便知。”

    就这样老者带着敖金凌空飞行了许久，直到看见远方有一处被雷电封锁的空间。

    老者一挥手，雷电自动让开一条通道。

    当他们飞过雷电封锁后，眼前豁然开朗。

    这是一处一望无际的空间，上空灰色和金色两种光团交相辉映。

    时不时还有两色气流从下方飘飞而上，与空中光团融合在一起。

    “你可知这两个光团是何物？”

    敖金摇头说道“不知道。”

    老者解释道“那灰色光团是这世间生灵造下的罪孽，而那金色光团则是世间生灵积攒的功德。”

    敖金疑惑的问道“功德于罪孽不是会生生世世跟随这生灵本身吗？我记得人间有句话叫做“万般带不走，唯有业随身”，难道这句话是错的吗？”

    老者笑道“这不过是人们所谓的神骗他们的，之所以这么说就是为了能让世人少造罪孽，多积功德。”

    敖金疑惑道“这么说的话，我造的孽并不会对我造成什么影响，积累的功德也不会对我有什么好处。我可以这么理解吗？”

    老者解释道“虽然这么说也没什么问题，不过也不全对。就比如人，人在出生的时候会有一个伴生神与他一同降生，这个伴生神会记录你生前做的每一件事。直到这个人死后，伴生神就会根据这个人生前做过的一切事情，决定这个人来生轮回成什么物种。这在人间叫做六道轮回。如果这个人在生前造孽过多，伴生神对这个人进行诅咒。积德过多的话，伴生神也会为这个人祈福。这在人间叫做现世报。不过现世报这种情况很少发生。”

    敖金问道“这么说世间生灵产生的罪孽和功德全都会来这里，对吗？可如果这里的空间被罪孽填满会怎么样？”

    老者认真的说道“那这个世界会灭亡，不只是世间生灵，包括你和我都会消失。虽然我现在的力量已经远远超过了世人所谓的神。但我在天道面前依旧非常渺小。”

    “天道是什么？”

    老者说道“天道不是什么，天道是一种规律，时间万事万物运转的规律。万物生灵皆无法凌驾于天道之上。这处空间我猜测就是天道开辟出来检测世间生灵是否还有存在必要的计量手段。”

    “我你好像明白了。”

    老者笑道“你明白了什么？”

    敖金说道“我之所以被罚，就是因杀掉的那些人他们所产生的怨气太多，因为他们的实力强，所以产生的怨气也就多。他们的怨气使得这里失去了原有的平衡。”

    老者满意的点了点头“不错，龙族不愧是上古唯一流传下来的种族，悟性果然不同凡响。既然你已经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那接下来你就想办法找人积攒功德，让这里继续恢复平衡吧。”

    敖金问道“这不是问题，但您的能力这么强为什么不亲自到人间教化世人，让他们不再造孽呢。这样一来，这里被功德填满，罪孽也就进不来了。”

    老者摇了摇头“不可能的，如今这个世界，功德与罪孽产出最多的物种就是人，人可以说是如今这个世界的主导者，他们非常聪明，但他们同样也有一定的劣根性。贪婪，自私，嫉妒，一切的负面情绪都会请他们做一些造孽的事情。所以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一定会有罪孽。如今我能把想到把这个世界以功德与罪孽抗衡，已经目前最好的办法了。”

    敖金郑重的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还没请教您是？”

    老者有些迷茫的挠了挠头“时间太久了，我也记不得了。我只服务于天道，但却又不忍心看到现在世间生灵覆灭，称呼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这次也只是想让你明白自己的错误。以后我们或许也没有再见的机会了。好了，就和你说到这吧，以后的路该怎么走就看你自己了。你一定要记住，虽然你现在已经被放了出来，但是在你有生之年，你却仍是带罪之身，以后一定要谨言慎行。”

    “那个老者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消失了。”

    白龙敖金讲完了他的故事后看着张乔年，看他能不能在自己的故事中明白一些道理。

    “所以那个老者到底是谁？”

    白龙敖金显然没想到张乔年听完他的故事后竟然问出了这么个问题。

    “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他是谁，而且这事已经过去了几百年了我都没有见过他，不过我和你讲这么多，你就想问我他是谁？”

    张乔年摇了摇头“当然不是啊，我只是好奇他的身份而已，不过我也有一个疑问。”

    “你说说看。”

    张乔年想了想说道“按照你和我说的，我们造的孽和积的功德都在那个空间中，那做好事的人岂不是很亏？”

    “你为什么这么说？”

    张乔年说道”你看啊，按照你刚才所说的，如果不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或者极强的功德，伴生神是不会管你的，只会记录你做的一切事情，等到死后在清算，但投胎之前还要喝孟婆汤吧，所有的事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即便是在阴间受过什么处罚我又怎么能记得住呢？更何况积德的人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好处，造孽的人也没受到实质性的处罚，死了清算那又怎么给人改过自新的机会呢？这本就是前后矛盾啊。造孽人得到的财富并没有和我共享，但是他们造的孽却要这个世界来平摊，这是什么道理呢？”

    白龙敖金连忙打断他的话“算了算了，我说不过你，如果以后你有机会见到那个老者或许他会给你一个完美的答案吧，我现在的境界完全理解不了。我和你说这么多的原因就是我想告诉你，我之所以不出手是因为我现在本就是带罪之身，如果再被天道盯上我还不知道要被封印多久，所以以后有什么事尽量不要让我出手，我可不想再被封印了。”

    张乔年问道“那你在我堂口上有什么作用？”

    白龙敖金说道“你傻啊，我是门面啊，我可是龙啊，你们华夏五千年传下来的图腾。那听有几个堂口上有龙坐镇的？你应该感到荣幸。”

    虽然之前白龙敖金还在和他怄气，但现在看他嚣张的状态显然是已经原谅他了。张乔年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

    白龙敖金对他现在的态度虽然不太满意，但看着供桌上的小零食也没再咄咄逼人。

    “好了，我先回去了，记得你还欠我好多零食呢，别忘了还我。你也早点回去吧。那天和红尘客栈战斗死的那个女人也在外边等着呢。”

    张乔年一听宇文筠心在外边就问道“宇文姐姐？我能去看看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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