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璋没有过多停留,主动提出让所有人一同前往上方的平台。
在前往的路途中,众人得以从各个区域路过。
不禁再次露出惊骇之色。
校场的建造的规模已经是骇人听闻了。
但是具体踏足到区域内,这些完全相同的布置,以及配备的围绕四周的守备人员,更是让人惊叹万分。
整个校场共有一千一百名陷阵营士兵负责所有守备。
每一个区域内,都有一百人。
这一百人围绕区域展开,每一个区域环环相扣。
重复区域的边界,有两名陷阵营士兵背对背站立。
区域的划分,陷阵营士兵的战列,仿佛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方阵!
等到众人跟随刘璋登上最高处的看台那一刻,瞬间就为之一震。
这个平台,远比想象中要大得多!
一同前来的秦国文臣大概有将近百人,参加比武大会的武将有九十九人。
在平台上复杂守卫工作的士兵还有一百人。
可是这些人全部聚集在中央,丝毫不觉得拥挤,甚至四周还有大片空地。
一瞬间,关羽,夏侯惇,韩当等各自势力武将纷纷叹息一声。
不愧是秦国,不愧是秦王!
真是富的流油!
举办比武大会也就罢了,竟然还舍得建造如此巨大的校场。
这若是换成物资,得有多少?
粮草怕是堆积如山!
铠甲怕是能够装备数千人!
兵刃的数量更是无法想象!
此刻三方势力之人无一例外,不是垂涎,就是羡慕,嫉妒,恨!
可是当这些人的愤恨尚未完全消化之际,便因为俯视整个校场变得目瞪口呆。
什么叫做整齐?
什么叫做井然有序?
什么叫做层次分明?
什么叫做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校场内的布置与陷阵营士兵的搭配,让所有人都大开眼界。
也许这对于战斗力并没有多少直接的影响。
但是,所有人的心中都不禁浮现两个字。
精兵!
不是精锐中的精锐,绝对做不到这种程度。
一段时间之后,待众人熟悉环境,并且稍稍压下心中的惊讶后,刘璋才下令士兵组织秩序。
与未央宫殿前大致相同,围绕秦王主位,文武自动分列两旁。
不过,也有所不同。
武将站立的位置,再度形成了十个区域的划分。
同时,每个区域内,还有一个小牌子。
上面都有标注的字。
例如秦国的州郡,益,雍,凉。
军区划分,东,北,中,禁。
以及外部势力曹,吴等等。
得令后的陷阵营士兵迅速上前,开始部署参赛者前往指定位置。
指引九十九人,场面一度有些混乱。
好在随着各方参赛人员接连找到各自位置,混乱与嘈杂逐渐息止。
不过,好景不长。
随着一声怒吼声响起,预示着突发变故。
“混账!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刘璋正在闭目养神,没有着急去睁眼探查情况。
或者说,不用看他也知道是谁。
嗓门这么大,还这么没规矩的,除了刘备麾下莽夫张飞以外,再无他人。
至于张飞吵闹的原因,刘璋同样一清二楚。
“请不要喧哗,站到指定位置保持安静。”
陷阵营士兵不卑不亢,丝毫没有畏惧张飞横眉立目的凶狠外表。
“哼!”
张飞极为不满,愤怒的指着一旁的牌子。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啊!”
陷阵营士兵目不斜视,再次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说辞。
只是语气开始变得严厉起来。
“请不要喧哗,站到指定位置保持安静!”
看着眼前被重甲包覆,从上到下只露出两只眼睛的士兵,张飞也有些心中发虚。
他可是听过陷阵营的威名,并不敢太过放肆。
只是眼前的羞辱,让他怒不可遏。
随即一把将插在地上的牌子拔了出来,愤怒的指着上面的字。
“你告诉我,凭什么他们是魏,他们是吴,轮到我们,就是一个耳字?”
张飞话音刚落,顿时引起一片哄笑声。
发笑者,正是曹操麾下诸将。
耳,不正是大耳贼的吗?
只见夏侯惇朝着张飞大喊一声。
“耳字怎么了?本将看,秦王这都是对你们客气的了!”
“若是让本将写,就赐你们一个贼字!”
“大耳贼,汉贼,窜逆之贼!你们都是奸贼麾下!”
张飞顿时大怒,一个手下败将竟敢在此叫嚣。
抡起手掌带字的牌子就准备砸向夏侯惇。
可是刚刚迈开半步,就迎面撞上了陷阵营士兵的身体。
咚!
张飞猝不及防,一连后退了三步。
反观陷阵营士兵,站在原地纹丝未动!
随即,就是极为冰冷的警告。
“最后提醒一次,请不要喧哗,站到指定位置保持安静。”
张飞眉头紧皱,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忌惮。
面对陷阵营士兵的威胁,真没敢开口放肆。
就在这时,一直闭目养神的刘璋,终于开口了。
“刘备,整天自诩中山靖王之后,实则无可考究,当今天子都亲自驳斥,名言刘备并非高祖后裔,汉室宗亲。”
“妄自冒充宗亲,已然是死罪,可刘备拥兵自立,强占州郡,自称南郡太守还不满足,更是胆大包天,自封楚王!”
“关羽,张飞,孤且问问你们,没有陛下旨意,自立为王,是不是谋反?”
“这。。。”
关羽顿时语塞,满脸尴尬之色。
没有天子旨意,拥兵自立,占据州郡,自立为王,哪一个不是谋反,哪一个不是窜逆?
这些都是无可反驳的事实。
即便强词夺理,最终也只能是自取屈辱罢了。
不过关羽没有脸反驳,张飞可管不了那么多,当即怒哼一声。
“哼!”
“秦王,俺今天不说你怎么样,就说说天子!”
“如今的天子还是天子吗?天子说的算吗?”
“连曹操这等国贼都可以称王建国,我大哥自称楚王有什么不可?”
说着,张飞目光又扫过了夏侯惇等曹魏之人,以及韩当等江东诸将。
沉吟片刻后,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凭什么你们又是公,又是王的,我大哥就得是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