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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铃叮铃铃,马蹄哒哒哒。
赵无疆乘着马车,向城西驶去,他要从西城门出去,去往李元正的家。
李元正为他而死,人埋葬在了姜家。
解决完轩辕玉衡这个心腹大患后,静下心来,他起了心思,想去李元正家看看,将李元正的母亲和妹妹接到无涯阁安顿。
甲二三驾车的技术显然极好,马车不急不缓行进着,只有轻微的摇晃与颠簸。
赵无疆闭目养神,神色平静祥和,内心却在思索。
思索后面自己将要做的事。
第一,先要去人宗一趟,去人宗寻杨妙真,将自己身上的道咒解除,至于杨妙真所说的道侣之事,那便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第二,要想办法联系到那神秘的黑袍人,黑袍人应该知晓父母亲的下落。
不过赵无疆心中也有数,若是赵长源还活着,多半也是被囚禁在剑冢之中。
但是黑袍人既然提及这件事,多半还有他赵无疆不知道的一些辛秘。
第三,就是想办法阻断大夏北境外草原王庭与南境外南疆势力的联系,只要夹击大夏的势力展开进攻不能同步,对大夏来说便是好事。
至于其他一些细小的事,暂时在这些事之后,天大地大以性命为先,目前规划好的三件事,分别对应自己的性命,父母的性命,大夏的性命。
马车晃动间,已经驶出了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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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西城门外,白墙黑瓦,屋舍俨然。
街巷人来人往,有小桥流水哗哗。
小桥是石拱桥,流水是护城河分支。
流水绕城而走,小桥依水而建,四条街巷,便有小桥一座。
李元正的家,就在一座小桥旁。
父亲走得早,他前些年又踏入江湖走镖,只剩下母亲与妹妹相依为命。
而在这个冬季,他也走了,闻此噩耗的母亲也在悲痛中随他而去,只剩下妹妹李蝉溪一人孤苦伶仃。
河岸边流水缓缓,有浆洗衣服的声音。
李蝉溪双手冻得通红,端起装满浆洗好的衣物的木盆,小手在陈旧的浅蓝衣裙上抹了抹,便向着家中走去。
哥哥的惨死,母亲的去世,恶霸的欺辱,邻里乡亲的非议,让原本爱笑的少女变得愈发沉默,秀眉时刻蹙着阴云。
少女柔弱的身躯行走在寒风中,来到家门口,她端着木盆,想用肩膀顶开木门。
“吱呀。”
少女轻轻一顶,木门便开了,她顿时有些疑惑。
走进院落,积雪满地,她放下木盆,正要掏钥匙去开门,身后便有人推了她一下。
少女一个踉跄,撞开房门,狠狠跌在了地上。
一阵哄笑响起。
“李蝉溪,你日子过得这么苦,要不要到哥哥家里去玩玩呀?”
“哥哥们会很疼你的,保证让你感受到滚烫,哈哈哈...”
“啧啧,这身段,卖到青楼去,以后有老妈子照顾你,保你冻不着饿不着,还能每日享受快乐。”
“万一被哪家老爷看上,当个小妾,或是做个暖床丫鬟,也算过上了荣华富贵的日子了...”
“......”
五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坐在屋内,眸光淫邪毫不掩饰。
他们是城外的恶霸,丧尽天良的大事虽没干过多少,但欺辱老弱妇孺,调戏甚至拐卖良家妇女姑娘的事却是没少做。
之前他们就盯上了李蝉溪,但是忌惮于李元正,便一直不曾出手。
如今他们都得知李母因为李元正惨死的事一病不起一命呜呼了,原本忌惮的心思便愈发薄弱,这几天来接连试探,想要对李蝉溪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