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也往周围看了看,脸上更添了几分苍白,看上去倒有几分病美人的感觉。
“六百万,我给你的已经不少了,你拿着这些钱,可以找到更多男人。”
“我只求你放过他。”
女人在姜婼婼的炯炯目光下,又加了一百万,但他看上去并不怎么情愿,相反还觉得是姜婼婼在趁机抬价。
“这女人不会是走错门了吧?”
姜婼婼转头问了姜平欢一句,“你看到秦管家了吗?”
说来也是奇怪,往常这种情况,秦管家肯定是第一个出现的,可现在秦管家也不在。
“他家里有点事,所以今天回去了。”
姜平欢解释道,“这个女人突然就上门,然后说她是我的妈妈,让我跟她回家。”
“就是你那个生下你就跑了,然后一直没有音讯的妈妈?”姜婼婼瞪大眼睛。
她可是从国外把姜平欢带回来的,这个女人能找到国内,甚至还精准的来到她的别墅,实在是厉害。
姜平欢点点头:“但她也有可能是来招摇撞骗的骗子。”
他抿着唇,自己连一张妈妈的照片都没有,对方一过来就说是自己的妈妈,让他拿什么信?
姜婼婼对此深以为然。
“要不你先把六百万打到我的账户,看看实力?”
她试探性的看向女人,女人却皱紧了眉头。
“你不要想着转移话题,他是我的儿子,这是不争的事实,我这次来就是把他带走的,他应该跟我这个妈妈一起过日子,而不是跟你这个被人包养的女人在一起!”
“你这样只会教坏她!”
女人的态度实在太过狠戾,姜婼婼一度以为她说的人真是自己。
“我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没有被人包养?”
姜婼婼这下是真摸不清这女人的态度了,要说她没本事吧,她能一路找过来,要说她有本事吧,偏偏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还说自己被人包养。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居住的别墅房产证上写的根本不是你的名字,而是一位姓沈的男人的名字。”
“这房子是他给你住的吧?”
要说之前姜婼婼还觉得对方多少有些傻,现在就让她不得不正视了,能够查到房本上的名字,对方的身份定然不简单。
“不好意思,这房子是我买的,只是写了他的名字。”
姜婼婼往沙发上一坐,顺便对姜平欢招招手:“小欢,你去泡杯茶。”
姜平欢柔顺的点头,女人却猛的站起,一把抓住姜平欢的手。
“你要是真心对他,怎么能这么使唤他?”
对于她的怒目而视,姜婼婼翻了个白眼。
“看来这位女士并不想喝茶,那就算了。”
“我再重申一遍,他是我从福利机构领养到的孤儿,如今在我家的户口本上,是我的弟弟,姜平欢,跟这位女士你没有任何关系。”
“哪怕你们有血缘关系,在你将他抛弃的那一刻,你们之间就再无联系了。”
“这些话我不希望说第二遍,我也不需要你的钱,请回吧,不要我们的生活。”
姜婼婼一气呵成将这些话全部吐了出来,并且态度强硬的拽着女人的手将他推出门外,然后重重的关门上锁。
房门的隔音效果很好,她根本就听不到女人在外面谩骂的声音。
姜婼婼抬头对上姜平欢的视线:“你生我的气吗?就这么把她赶出去了。”
其实不用做亲子鉴定,能够费这么大力气寻找一个孤儿,还将一切消息都调查清楚的,除了姜平欢的生母也不会有别人了。
毕竟买下他的时候,她就知道,这孩子在那里是不被欢迎的,生死都不由人。
姜平欢摇摇头:“我只有一个亲人,就是姐姐。”
姜婼婼对上他柔顺的眉眼,松了口气。
其实她并没有看上去那么自信,心里也有些担忧。
姜平欢对他那个素未谋面的母亲有多深的执念他是知道的,她并不觉得自己在姜平欢心里的地位能够超越对方。
姜平欢似乎看出了她的抽搐,忽然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在姜婼婼疑惑的眼神中,将其放在了自己的脸上,双目也直勾勾的盯着她。
“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离开姐姐。”
“除非姐姐讨厌我,不要我。”
那个女人的出现仿佛只是一场梦,自那个晚上后,两人便再也没有见到她。
秦管家也在第二天就回来上班,一切按部就班的进行着,没有一丝波澜。
直到有一天,苏永安打来电话。
“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他鲜少这么直接,姜婼婼认真思考一会儿,摇摇头:“没有啊。”
“有人想要针对你,并且不惜为此给恒天集团助力。”
“苏氏集团并不会在他们的针对下倒台,但星辰娱乐,还有你以及你名下其他的公司恐怕要受罪了。”
苏永安语气低沉:“你再好好想想,对方这么明显的动怒,应该是你直接得罪了什么大人物。”
姜婼婼仔细想了想,脑海中最后出现的是那个女人的身影。
“如果这么说的话,好像确实有一件事。”
她把姜平欢的事告诉了苏永安。
“这么说她想回来把儿子带走,但是你不愿意放人,所以她就想要通过搞垮你的方式让你放手,对吗?”
苏永安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节。
姜婼婼应了声:“但是小欢自己也不愿意跟她走,她刚把小欢生出来就把她扔下了,现在再回来找又有什么意义呢?”
“如果不是那天我碰巧遇见他,把他救了下来,现在的他恐怕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那些都不重要。”
苏永安打断她的回忆:“现在的重点是对方身居高位,想要整治你一个小微企业,比捏死蚂蚁还容易。”
“如果你把人送出去,对方应该会停止对你的针对,甚至帮扶你。”
“不送人的话,星辰娱乐,工作室,音乐公司……可能都会倒闭。”
苏永安语气沉重,姜婼婼的神色也凝重了许多。
这件事,居然是这么严重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