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苏永安在开着,你别想那么多,尽快演完戏。”
姜婼婼摇摇头,并没有按照沈映寒的提议回去,但她也并非坐以待毙,又派人调查了一下对方的底细。
同时相关医院她也在密切接洽。
等这些前期的准备工作都做完后,时间正好用了三天,沈映寒的戏份也结束了。
“我的戏杀青了,我们今天早些回去吧。”
沈映寒还惦记着姜平欢的事,生怕因为自己拍戏耽误了时间,从而让姜平欢遇到危险。
姜婼婼点点头,给飞行员打了个电话,让他准备着,两人则是驱车前去乘坐私人飞机。
与此同时。
首都的某处豪华别墅内,姜平欢沉默的坐在餐桌前。
和他一起吃饭的,还有那天去姜婼婼家里的女人,她打扮的雍容华贵,此时正对餐桌另一边的一男一女面露讨好。
“子萱,子晨,你们多吃一点。”
“现在正是长身体的年纪,白天还要读书,不多吃点,补充营养可不行。”
她殷切的给两人夹菜,讨好,换来的却是两人的不屑一顾。
“我不要你这个死女人假惺惺的,给我滚开!”
李子晨一把挥开了女人的手,连同她的筷子也一并掉落在地。
女人一愣,并没有为此生气,脸上仍然挂满笑容:“子晨,手疼不疼?”
“你不想吃可以跟妈妈说,不用亲自动手的。”
李子晨对她这副谄媚的态度越发不屑。
“你才不是我妈妈,我妈妈已经死了,你这个狐狸精,凭什么自称我妈妈?”
李子萱脆生生的声音响起,同样不肯接纳女人。
女人的神情有一瞬间的低落。
“现在我爸爸都被你害得住院了,你这个死女人还不赶紧带着你的野种滚出我们家?难不成还想要继承我爸爸的遗产?”
李子晨同样很不客气,和他妹妹你一句我一句的嘲讽着女人。
纵使女人脸色难看,却也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
等两人撒完了气,女人这才低声恳求道:“我留在这里真的是因为我爱他,并不是为了这些遗产。”
“真的,你们也知道他肾脏出了问题,这是我的亲生儿子,他的肾脏已经跟你们的爸爸配上了,过几天我就让他跟你们的爸爸做肾脏移植手术,把他的肾给你们爸爸。”
“我连亲生儿子的肾都敢给,难道还不能证明我爱他吗?”
女人把姜平欢拉到身前,急切的用他来证明自己的深情。
然而这只换来了李子晨的嗤笑。
“别以为随便拉个人,就说是你的亲生儿子了,真搞笑。”
“你这么自私的女人怎么可能让你的亲生儿子做这种事?”
他说完这话就要离开,女人狠狠的掐了姜平欢一把。
“快说啊,快说我是你的亲生妈妈,告诉他们我说的没有错!”
姜平欢来到这里后越发的学会了沉默,他沉默的看着女人。
他从来没想到自己期待那么多年的妈妈居然是这副样子,为了讨好一个男人不择手段,甚至愿意为此搭上亲生儿子的后半辈子。
他想幸亏对方缺的是肾脏,如果他缺的是心脏,女人是不是也会毫不犹豫的让他签下自愿捐赠协议?
自己这个从出生就被抛弃的儿子,只是她的工具罢了,和她没有任何感情。
“废物的儿子果然也是废物,我要是你看到自己的妈妈这样早就把她拉回去了。”
李子晨居高临下的看着姜平欢,脸上浮现残忍的笑:“不就是贪图我们家这点富贵吗?”
说完他把桌子一掀,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精致的餐碟碗筷落到地上,碎裂成一地的瓷片。
“只要你为了你的妈妈,把地下的食物舔干净,我就相信你们是亲母子。”
李子萱想不到李子晨居然会这么做,连忙拉了他一下。
“哥哥,咱们针对的只是那个狐狸精,他……”
李子萱忍不住看了姜平欢一眼,她是认识他的,两人是同学。
姜平欢是风靡全校的校草,基本上学校的女生没有一个不喜欢他的。
听说他不仅家境殷实,出手还很大方,给学校捐了图书馆和教学楼,平日里接送的司机也都是开着上百万的豪车。
但他万万没想到会在自己家见到他。
尤其是被这个鸠占雀巢的狐狸精拉着,口口声声说他是她的儿子。
可她分明见过姜平欢的家长,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她听说那是他的姐姐,他们两个相依为命,而他姐姐则是一个继承了大量财产的富二代。
他的生活原本跟这个女人毫无瓜葛,到底是怎么变成现在的这样的呢?
李子萱控制不住自己对这个插入自家生活的狐狸精的厌恶,可对姜平欢又实在恨不起来。
他不仅帅,更是性子沉稳,看上去就像水一般,不管女人对他怎样虐待,他都默默承受着。
来到自家后,哪怕自己关心了他好几次,他也鲜少说话,和校园传说里那个冷淡的校草形象十分符合。
只是……
比起在学校的游刃有余,意气生发,现在的他更添了几分阴沉。
“他不是狐狸精的儿子吗?狐狸精既然说可以让自己的儿子为爸爸付出一切,只是让他像狗一样舔地上的食物,又不是要他的命,这都不行吗?”
李子晨今年才刚刚从高中部升到大学,正是少年意气的时候,自从这个女人插入他们的家庭,事情就朝着越来越坏的情况发展。先是妈妈的位置被占,然后爸爸也进了医院,接着他又接过来一个不三不四的男孩,还口口声声说要用这个男孩去救他的爸爸。
他们家那么有钱,难道真的缺这么一个肾脏资源吗?
在他看来,这个女人只是假惺惺的想要用苦肉计吸引他们的注意罢了。
这样的想法一闪而过,他看向两人的眼神也更加恶劣。
“这些菜都是干净的,你吃吧。”
女人眼中闪过不忍,而后便推了推姜平欢。
姜平欢转过头,淡淡的扫了女人一眼。
女人被他的视线扫的头皮发麻,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