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老千这个职业,我虽然听过很多人讨论过,可从来没有见过。
跳蚤是我第一次接触的老千。
他之所以会在园区,主要是之前在缅东那边一家赌场出千被抓了,之后就卖到了这边来。
到了园区,为了不被毒打,他就显露了几手自己的本事。
就这样,他被朱奎看中,然后关在了这。
朱奎跟着他学了不少千术,但都是一些皮毛。
用跳蚤的话来说就是:“千术哪有这么容易学会?朱老大想要速成,根本不可能。”
朱奎学了个半桶水,又不甘心,索性就把跳蚤留在了自己身边,估计是想着慢慢学。
“以前学过千术吗?”跳蚤问我。
我摇了摇头。
“那打牌你总会吧?”
“会,但是都不精。”
“行,我们先来玩个简单的。”
说着,跳蚤拆开一副新的扑克牌,将扑克牌放在右手上,完成了一系列的洗牌切牌。
做完这一切后,他嘴角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这还不算完,他又将扑克牌拿在了左手,开始洗牌切牌。
而他左手的灵活度明显比右手还高!
“做老千永远要给自己留个杀手锏。”跳蚤说着,“我出去打牌从来不会有左手出千,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摇头。
“因为我左手比右手灵活,每天训练的最多!不到关键时刻,我绝对不会用左手。”
见他一本正经地说着,我心里还有些不以为然。
你不就是一个做老千的吗?
还把自己搞得这么高深。
“炸金花会玩吗?”他问。
我点头。
“那我们来玩几把,怎么样?”
“行啊。”
跳蚤笑着,开始发牌,一边发牌,他一边说:“我也不欺负你,三把牌,你要是能赢我一把,除了教你水云袖之外,我再教你一个杀手锏。”
到现在,我都还没搞明白,什么是“水云袖”。
我也不急,反正之后他肯定会和我说。
“可以。”我说着,拿起自己面前的三张牌。
当看到牌面的时候,我眉头忍不住一挑,竟然是三条k!
玩了这么多年炸金花,我还从来没有拿到过这么大的牌。
跳蚤一副无动于衷地坐在那,似乎并不想看牌。
“你什么牌?”他问。
我也懒得和他啰嗦,直接将三条k亮了出去。
“嚯!牌挺大嘛。”跳蚤笑着说,“你知道我什么牌吗?”
见我不说话,他扬了扬下巴:“你自己翻开看。”
看着他一副装神弄鬼的模样,我也不和他废话,直接将他的牌翻了开来。
结果谁知道,竟然是三条a!
这家伙出老千了!
我盯着他拿着扑克牌的手:“再来!”
“行!不过这次咱们得加点赌注。”
“赌什么?”
“我看你抽的是玉溪,要不咱们赌烟?”
这段时间,我没什么钱,买的华子都送人了,而自己却只是抽玉溪。
“行!”
我把口袋里的玉溪掏出来放在桌上。
跳蚤咧嘴一笑,开始洗牌。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这次的洗牌切牌速度很慢。
似乎要故意给我看清楚每一个步骤。
我自然没有和他客气,眼睛死死地盯着他的动作。
我倒是想要看看,他是怎么做牌的!
很快他洗好了牌,开始发牌。
拿起我的三张牌,看了一眼,眉头不由一皱。
竟然还是三条k!
跳蚤似乎知道我的牌是什么,脸上露出一副得意的神情。
我伸手去把他的牌翻开,和上局一模一样,我三条k,他三条a!
“不好意思,我又赢了。”跳蚤把我放在桌上的玉溪拿过去,然后从里面抽了三根出来。
一根叼在嘴里,另外两根他别在了耳朵上。
做完这一切,他把牌递给了我:“这次换你洗牌发牌。”
我还有些不信邪了,一把拿过牌,洗了好几遍,然后这才开始发牌。
跳蚤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看着我,等发完牌后,我拿起自己的牌,一看竟然还是三条k!!
活见鬼了!
跳蚤嘴角挂着笑容,一边抽烟一边看着我,然后翻开了自己的牌,三条a!
“你怎么做到的?!”
这次我是真的服气了。
跳蚤笑着说:“你把这副牌翻过来看看。”
我按照他说的,将牌翻过来,结果整幅牌全都是k!
也就是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自己的三条k中,有两张都是红桃。
他什么时候把牌换了的?
问题是,他把牌全都换成了k,那他的三条a是哪来的?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疑惑,跳蚤将手里的三条a翻过去,然后对我说:“你随便说三张牌。”
我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于是开口道:“红桃6,红桃8,黑桃9。”
等我说完,他把盖过去的三张牌,翻开……
这三张牌和我说的一张不差!
他就这么在我眼皮下面,把三张牌给换了?
“你……你怎么做到的?”
这下我服气了。
跳蚤似乎很满意我的态度,笑着说:“这一招就叫水云袖!”
只见他抬起手,隔空一抓,一张牌就凭空出现在了他手里。
是一张黑桃a!
连续在空中抓了四次,四条a就被他拿在了手中。
将四条a放在我面前,他卷起袖子,我发现他袖子上似乎有什么东西,非常光滑,而且还有些反光。
也就是这个时候,我才明白何为“水云袖”。
所谓的水云袖,就是一种偷牌换牌的技巧。
在袖子里打上蜡,让袖子变得光滑无比,然后通过特定的技巧,让牌在袖子里穿梭。
因为有蜡的原因,牌很容易就能在袖中来回更换。
“只要学会了这一招,我保证你在牌桌上战无不胜。”跳蚤笑着说。
虽然我对这个手法很感兴趣,可并没有欣喜过头,而是问了一句:“如果在牌桌上,有人要检查袖子怎么应对?”
当我问出这个问题,跳蚤就愣住了。
他抿了抿嘴说:“那还能怎么应对,肯定不能让别人检查袖子,这一检查不就是穿帮了吗?”
“那看来,这一招用在牌桌上,还是有一定的风险。”
“出老千本来就有风险……”
不等他话说完,我就打断了他,问:“那有没有风险小一点的绝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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