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赵媛每次喝茶都会在杯子里放一片柠檬,她说很喜欢这种味道。
“胡老三这一次可算是达成目的了。”赵媛抿了一口手里的茶水,笑着说,“只是没想到,他会用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手段。这一次,你的确把他逼得走投无路了。”
“他走投无路?”我讥笑道,“我看不见得,他要是真走投无路,估计早就给我打电话了。还至于让黑客搞园区吗?还给我留了两句诗。”
“什么诗?”
“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今宵剑光寒,独我守江东。”
闻言,赵媛忍不住笑了起来:“什么时候,他还喜欢搞这套了?”
我耸了耸肩道:“谁知道呢?”
“这么说来,这次何洪找你过去,估计是想要让你和胡老三谈和。”赵媛顿了顿说:“看来胡老三在其他股东那边应该是运作了一些事。”
“谈和?怎么谈?怎么和?”我道,“现在可是拿下园区最好的时机,我不相信何洪不动心。”
“他动心有什么用?只要其他股东那边不点头,胡老三始终还是园区的副总。他继续这样搞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只不过怎么讲和,就不太清楚了。”赵媛道,“你可以先过去看看,静观其变,看看何洪什么意思。”
“也只能这样了。”我掏出烟点燃一根,“胡老三这家伙胆子可真够大的,他这次把园区系统黑了,还搞了财务部。他就不怕其他股东对他有意见吗?”
“有什么意见?再说了,你有证据证明这些事情是他搞的吗?”赵媛道,“现在大家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难道其他人就不知道你背后是靠着何洪吗?大家都很清楚,只不过谁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冒头。”
“胡老三这么一搞,无非就是想要让大家都坐上谈判桌。只有这样,他才能够扳回一城。”
她接着说:“只不过何洪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所以他才这么着急叫你过去。”
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零件不管怎么样,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隔天一早,我把手里的工作交接下去,就跟着何克粱坐车去了西港。
西港是柬埔寨西哈努克城的简称,一般只有华人会这么叫。
这是一个港口城市,也是柬埔寨最大的外贸中心,位于位于暹罗湾230公里,以柬埔寨前国王西哈努克的名字命名,意为狮口。
此市也是柬埔寨内比较重要的旅游城市,有大量的中式饭店及旅馆。
西港是柬埔寨华人最为密集的地方之一,也是海外诈骗集团和黑帮大本营之一。
从园区过去西港要开十六个小时的车,中间要从泰国的甘加那汶里府沿着12号公路一直走到7号公路,到芭堤雅,再路过罗永府之后从哒叻进入柬埔寨,最终才到西港。
当我们到达西港的时候,天已经泛着鱼肚白。
城市还沉浸在梦乡之中,但已有些许繁忙的征兆在逐渐苏醒。
不远处,西港的天际线如同一幅精心排列的棋局,高楼大厦密集地矗立着,隐约透出现代都市的气息。
与老街相比,西港的街道更宽阔,建筑更为现代化。
我能感受到这里的活力与生机,正如何克粱所说,这里是一个有着二线城市气质的地方。
我注意到沿海的地带有一条干净的沙滩,边缘处有几艘渔船静静地泊着。
码头不远处,有几栋在建的高楼,脚手架像蜘蛛网一样缠绕在建筑的四周,预示着这座城市还在不断地扩张与发展。
蔚蓝的海水映衬着天空,海风轻轻拂过脸颊,带来了一丝咸湿的气息。
何克粱似乎对西港的繁华并不陌生,他带着一副得意的表情和我介绍着这个地方。
来到太子大酒店,我们先休息了几个小时,中午吃完饭,何克粱才带我去见何洪。
车子开了大半个小时,来到了一个私人码头。
这个私人码头虽然不大,但却显得尤为隐秘。
高大的围墙与严密的监控设施将它从周围的环境中隔离开来,彰显着主人的权势与谨慎。
门口的枪兵站得笔直,眼神警惕,一举一动都透着职业的训练和冷硬。
我们的车子缓缓停下,何克粱下车后与守门的枪兵交换了几句话。
随后,一名枪兵朝车内望了望,眼神中没有任何情感的波动,仿佛只是他日常工作中的一部分。
经过严格的身份验证和检查,我们被允许进入。
码头的内部布局简洁实用,几个大型集装箱堆放在一边,显然这里不仅仅是一个停靠游艇的地方,更有着不为人知的货物运输功能。
混凝土铺就的地面被海水的气息侵蚀,留下了斑驳的痕迹。
一条干净的小路通往码头的深处,两旁是整齐划一的灌木,似乎有意在这里创造出一片静谧的氛围。
何克粱领我沿着小路走去,小路的尽头停泊着一艘造型优雅的游艇,游艇上明亮的灯光与四周的安静形成鲜明对比。
“我哥在船上,你上去吧。”
我微微一愣:“粱哥,你不上去吗?”
“我才不去呢!”他抿嘴道,“每次一见他,他总要说我,我可不想被他唠叨。”
说完,他掏出一盒烟,点了一根,就朝着不远处的一栋小楼走了过去。
见状,我抿了抿嘴,来到游艇边。
两个枪兵上前在我身上摸索了一下,确定我没有带家伙,这才让我上船。
踏上游艇,甲板上铺着优质的木板,一路引领至船舱。
船舱的门是半开的,从缝隙中透出温暖的灯光和低声的交谈声。
我深呼吸一口海风的咸味,推门进入。
船舱内部的装潢无不透露着奢华。
厚重的地毯覆盖着地面,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云端。
天花板上挂着水晶吊灯,散发出柔和而不刺眼的光芒。
四周的墙壁上挂着几幅画,沙发区则铺着细腻的绒毛抱枕。
我继续走进去,发现船舱中央是一个小型的酒吧台,上面摆满了各种洋酒,而背后是一个装满各种酒杯和酒具的柜子。
此刻,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那里,正轻巧地调制着酒水,他的动作优雅而专业。
船舱的一角,有一张赌桌,上面放着一幅扑克牌和一些筹码,看来这不仅是谈话的地方,也是娱乐休闲的角落。
整个空间虽不大,但布局合理,使人感到既私密又舒适。
还不等我再多做打量,何洪就从最里面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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