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法有云,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江拓开始说起了大道理,又指点道:“所以说,攻城不是个明智之举。而用兵之要,必先察敌情,所以我们要观察敌我形势。”
吕青和耿斌大眼瞪小眼,他们很不理解,就这样一个关隘,有什么好观察的。
吕青认真提议道:“要不,咱们在晚上发动突袭,如今魏军并不知道我等,只要能迅速攻上城墙,那么魏军战败的可能性非常大。”
江拓却皱起了眉头,摇了摇头,说不可。
江拓这次行军,是非常凶险的。因为如今在雍凉一带,张郃率领部众与诸葛亮率领的蜀军作战,两军厮杀,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一起。
而江拓却绕过险峻的山势,埋伏到了散关附近,只要能一举攻破散关,就等于扼住了雍凉与长安的咽喉,那么雍凉一带就能顺利拿下了。
所以说,攻占散关,不容有失。
“只可惜咱们带的人太少,要不然就有把握拿下散关了。”
“兵不在多,在于精。”
接下来的三日,江拓等人就在散关南面,大约二十里的地方扎下营寨。然后江拓命令士卒在附近日夜巡逻,以免被别人发现。
而江拓自己,则是每天早上赶到散关附近,在城南的一面山坡上趴着,隐藏自己的身影,居高临下仔细探查城内的情况。
吕青和耿斌一脸的莫名其妙,每天跟着江拓早出晚归,观察着散关的动向。
可是由于战事的原因,散关人烟稀少,没有什么百姓出入,偶尔有一两个信使匆匆路过。
他们两人不知道江拓在看什么,问江拓也不说。就这样静静呆了五六天,就这天中午,有探子来报,从散关西边,飞快的来了一支魏国骑兵!
江拓大喜,立刻吩咐道:“将这些人全部拿下,全军戒备,准备作战!”
两人完全不明白江拓的用意,耿斌低声问道:“大人心里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拿下这支骑兵?万一打草惊蛇了怎么办?”
吕青皱眉,低声分析道:“我跟随大王时间最久,在我看来,大王最耐不住性子了,估计是觉得散关不好攻破,所以打算袭击这一支骑兵泄愤!”
“你们俩在嘀咕什么呢?”江拓扭头问道。
“哦,我们说大人高见!”
“哈哈,你们也觉得我高见是吧?”江拓得意洋洋的指点道:“这几日,我看附近没有什么人烟,散关的士卒也不允许外出,这说明丞相已经与张郃交战了,雍凉的魏军都已经戒严!”
“在这种情况下,想要攻取散关,实在是太难了!”
“而丞相用兵向来高明,张郃为了确保能击败丞相,必然会抽取附近兵力,集中大量兵力向蜀军进攻!”
“所以我判断,必然会有传令兵拿着张郃的虎符,来散关调取兵力。所以这几日,我一直在等传令兵前来。只要抓了传令兵,然后冒充他们,那就能骗开城门,攻取散关!”
江拓指了指下方的散关。
吕青恍然大悟,大声夸赞道:“大人用兵如神啊!”
耿斌跃跃欲试,自告奋勇道:“我去冒充魏军,保准能骗开城门!”
江拓摇头,坚定道:“这件事我亲自来,吕青,你随我一起。至于耿斌,你留守在这里,等到给你发信号,你就率军冲杀!”
吕青大惊,劝阻道:“大人,若是魏军识破了您,那您在城中可就危险了。要不您还是留在这里坐镇吧,我和耿斌前去。”
“怕什么?”
江拓握了握腰间的剑柄,冷声道:“放心吧,这件事不会出意外的!”
赵二牛先是率领五十精兵,成功伏击了那支数十人的骑兵信使。他们将战场打扫干净,处理好尸体后,就飞快的前来报信。
他们带来了代表张郃调兵遣将的令箭。
也就是说,等散关守军按照张郃命令,与大军汇合后,交回令箭,表示自己已经完成了任务,这在古代军中叫做“交令”。
很快,江拓等人就换上了魏军的军服,然后骑着骏马,从西边的官道上向散关奔去。
随后,吕青就随着江拓,一路趾高气扬的来到了西城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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