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激动,江芮安一时失了分寸,可有些话说出去就收不回来了。
墨弘深吓得够呛,直接狠狠掐了一把她手臂的嫩肉怒道:“闭嘴!在墨家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说话?更何况大嫂都发誓了,那肯定就是我们误会了。”
接着,墨弘深又跟墨老爷子赔罪,“爷爷,安安她不是故意的,您就饶过她一次吧。”
墨弘深深知墨老爷子的秉性,他也就明面上看着好相处罢了。
如果他一旦动怒,别说孙媳妇了,儿子都可以直接弄死!
他怎么就娶了江芮安这么一个蠢货!
墨老爷子讥笑,浑浊的双眼泛起寒意,“之前她跟江星海联手黑希希的事,我都看在她怀孕的份上没有跟她计较了。
现在竟然还敢骂我!如果不给她一点教训,她就不知道墨家谁才是当家人!”
虽说墨晏城是掌权人,但墨老爷子在墨家有着至高的权威。
一听要教训,江芮安就浑身发抖,目光不由自主看向茶几上放着的刑具,头皮瞬间发麻。
眼泪直接就掉下来,“爷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您就原谅我这一次吧,何况我现在还是个孕妇,就算我能承受得了,宝宝也承受不住啊!”
原以为墨老爷子会看在曾孙的份上饶了江芮安,可恰恰相反。
“像你这么愚蠢的女人,基因也好不到哪里去,孩子能留算他命大,留不住,那就是他的命!”
江芮安惊恐地瞪着眼睛,眼神求助地望着墨弘深。
可问题,墨弘深在墨老爷子面前也只是一个不受宠的孙子!
加上之前他对江与希做的事更加让墨老爷子对他意见很大,仅存的一点爱意都荡然无存。
但为了腹中胎儿,墨弘深还是硬着头皮去跟墨老爷子求情。
“爷爷,安安怀的终究是我的孩子,您的重孙,墨家的血脉,我求求您看在这个重孙的份上就原谅安安一次吧!我保证她以后会慎言慎行。”
“晚了!”墨老爷子这次是铁了心要教训江芮安。
其实刚才她说错话也只是导火线,只是刚好让墨老爷子找到理由教训她。
墨老爷子递给管家一个眼神,后者了然,急忙上前在茶几上随便选了一个刑具——刺鞭!
刺鞭跟普通的鞭子不同,这个刺鞭是特制的,鞭子上面都是刺,一鞭下去,皮肉都能瞬间勾起来,血肉模糊,就算好了也会留下骇人的伤疤。
“带她去祠堂,让她跪在老祖宗面前接受家法。”墨老爷子面无表情地挥了挥手。
江芮安整颗心瞬间坠入了谷底,整张脸变得煞白,如同一张白纸,她无力地瘫在地上,身上的力气仿佛在那瞬间抽光。
管家抓着她的手臂就要往祠堂走去...
江芮安反应过来,使劲将管家推开,连爬带滚来到江与希的脚下,她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两只手紧抱着江与希的大腿,哽咽哀求,“姐姐,纵使我有千般错,但我的孩子没错,我好不容易才怀孕。
如果我被家法了,那么这个孩子肯定保不住的,我求求你帮帮我。”
江芮安深知墨老爷子喜欢江与希这个孙媳妇,否则今天也不会给她机会解释了。
求江与希比求墨老爷子还管用。
江与希两条秀眉紧紧皱着,内心十分复杂且挣扎,如果换作以前,她是铁了心不会管江芮安。
可现在她是个孕妇,肚子里还有个宝宝。
而她也怀孕了,同样是孕妇,她清楚知道孩子对于母亲来说到底有多重要!
“姐姐,我的孩子也是您的外甥啊!你这份恩情,我跟孩子肯定会记在心里。”江芮安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
江与希的沉默让江芮安的心沉到了谷底,心跳也加速!
一直不说话的墨晏城淡淡开了口,“放虎归山如同在身边放了个定时炸弹。”
江芮安对江与希做的事,他也是有目共睹的,但凡江与希这次心软了,那换来的不是江芮安的报恩,而是报仇!
江芮安不是知恩图报的人,而是会恩将仇报!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滴答滴答,江芮安十分紧张,祈求的眼神望着江与希。
片刻后。
江与希转眸看着墨老爷子,“爷爷,我知道安安有时候做事离谱,但她现在始终是个孕妇,承受不住家法!
我希望您看在孩子的份上,原谅她一次好吗?”
她不是心疼江芮安,只是心疼那个还未出生的孩子。
墨老爷子眉头蹙紧,“希希,她一次次伤害你,也没有将你当成姐姐,大嫂!为什么还要护着她?”
江与希笑了笑,“我不是护着她,我是想救她肚子里的孩子,孩子是无辜的,不是吗?”
不管大人有什么错,但都不该是由孩子来承担。
墨老爷子重重叹气一声,“你还是太善良了!”
在墨家深不见底的地方,心软就是一把尖刀,随时都有可能刺向自己。
“算了!这次有希希给你说好话,如果还有下次可没那么简单了。”墨老爷子警告江芮安。
在得到释放的一刹那,江芮安终于松了一口气,连连点头,“是,我知道了,爷爷。”
“姐姐,那我们就先走了。”江芮安冲江与希笑了笑,推着轮椅便走了。
“晏城,希希,你们今晚就住在老宅,我要给你们夫妻上一节课。”墨老爷子沉声道。
墨晏城跟江与希相视一眼,满腹狐疑,异口同声地说:“什么课?”
“夫妻相处之道!”
墨晏城、江与希:“......”
墨家老宅外。
一上车,墨弘深便指责江芮安,“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竟然这么愚蠢?竟然敢在爷爷面前说这样的话!
幸好我的孩子没被你拖累,要是他有什么事,我可饶不了你。”
如果这个孩子出生,那就是墨家的第一个重孙!
江芮安也深知自己刚才是被仇恨冲昏了脑袋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可话说出来就覆水难收。
她拉着墨弘深的手臂撒娇,“弘深,你就不要再说我了,我已经知道错了。”
“知错有什么用?我的脸面都被你丢光了,尤其是在江与希面前!”
提到江与希,江芮安就恨不得食肉寝皮,眼里蓄满恨意,“今日耻辱,我一定会在江与希身上讨回来的!”
墨弘深笑了,反讽道:“拿什么来讨?跪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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