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娘子。”陆慕落座,给自己满了茶。
姜老先生一默,他知道陆慕在这里成了亲,是因为当初有不得已的理由。
若是个寻常的,以后离开了也不会觉得可惜。
可是刚才那丫头,明显不是普通的女娃子啊。
孟璃从空间里面弄出很多珍贵食材,这是姜老先生第一天到,要拿出最好的来招待。
茅台,肯定也是要开的。
厨房的灶台有点高,孟瑶踩在小凳子上炒菜,她挥舞着锅铲,额头上挂着一层汗。
孟璃看着有些心疼,小妹要卖货,又要给大家做饭,她也才九岁的年纪啊,就忙得像个大人一样。
她自己,又是找药材种药材,又是做打版图的,也很忙,不然不会让小妹这么累。
一大家子都很勤快,就是为了让生活越来越好。
孟璃杀了一只鸡,在水井边清理着。
孟武看着陆慕的身影进了西屋那边最后一个房间。
他走到孟璃的身边,蹲下来一起忙活,孟武压低声音,可是语气却带着严肃。
“大妹,昨天他们送来的那个人是怎么回事?”
“看到两个兄弟把一个受伤的人往院子里送,我惊了一跳,一问才知道是你们的意思。”
“人就安顿在屋子里,今早醒过来一次,喂了一点稀粥。”
要不是大哥提起这件事,孟璃都要忘记了。
是啊,家里还躺着那个叫谢闲的男子呢。
“我们有自己的考虑,救他是因为他有用。”孟璃道。
“受了这么重的伤,怕是被仇家围剿,千万不要给家里招来麻烦啊。”
“大哥,没事的。”孟璃这样说,也是出于对陆慕的信任。
“等到人好了,就送走,在这里养着伤,也会保密。”
“好,我相信你们是有分寸的,咱们这个家走到现在不容易。”孟武道。
谢闲现在醒了,躺在垫高的枕头上,看着进来的男人。
“傅公子,你在这里十年了。”
他的声音低哑慵懒,像是在作为一个旁观者,去观看他人的人生。
“是啊,十年了。”
陆慕注视着对方,眸底黑凉:“告诉我,你来这里的理由。”
“就为了杀我?”
“没错。”谢闲大大方方承认下来,他抬起眼皮,眼底掠过一抹锐利:“我是来杀你,免得你成为后患。”
“不过。”他自顾自一笑,俊魅的眉目更是耀目:“这一次,你们救了我的命,要杀你,也是以后杀,我说到做到,等我好了,会把承诺给你的条件兑现。”
“至于你拿得住拿不住,就看你的本事。”
陆慕勾起了嘴角:“放心,到了我手里的东西,就不会再流出去。”
“我也不会轻易相信你,等到能动了,写一封信回去,准备好东西带来,这里才会放你离开。”
“那不行。”谢闲慢悠悠地说:“为了保险,我要亲自去取。”
陆慕眸子顿时黑凉了几分。
不排除谢闲有耍赖的可能,但是这么重要的东西,要是信件被截,那他这辈子可能都不要想得到了。
谢闲似乎是好笑道:“下次我再来,可别再让你的那些手下把我伤成这个样子了。”
是的,谢闲身负重伤,是陆慕的手下所伤,方圆几十里之内,他设了重重防守,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所以陆慕十分有把握,没有什么仇家会来找孟家二房的麻烦。
然后谢闲就闭上眼睛,不想再多说了。
陆慕走出房间,眉头锁着。
到了门口,他的脚步顿了顿,看向谢闲,眼底涌起一抹杀意。
他想现在杀了这个人,他信任任何人,都不可能去信一个站在对立面的仇家。
可是真杀了,他想要的东西就得不到了。
罢了,如果谢闲不守信用,那么他派人去再杀一次也无妨。
水井边,孟璃就在小板凳上洗菜,身边就放着一大堆食材,像火锅食材是准备好的,平时吃的就需要清洗一遍。
孟武去厨房给小妹打下手去了。
陆慕也过来帮忙,他一句话都没有说,默默地洗着菜。
“你要救的那个人,跟你关系好还是不好。”孟璃问道。
“不怎么样。”
“噢。”
“你问这个做什么。”
“跟你关系好一点,就给他提供好的伙食,跟你关系不怎么样,那就让他吃饱肚子就行。”孟璃说。
就一个在山林间捡的陌生人,救他一条命已经耗费了她不少力气,还要好吃好喝地养着,啥关系呀。
男人说道:“给他啃窝窝头也没关系。”
孟璃噗嗤一声笑了:“陆慕,他不会是你的仇人吧。”
陆慕没有说话。
如果他告诉孟璃,那个谢闲跟他势不两立,以后会有一场死战,只怕会让她多想,生怕谢闲的人找上门来。
“随便他是你什么人,反正你让我救,我救就是了。”
孟璃自顾自忙碌了起来,刷着手上的小龙虾。
忙碌了好一会儿,各种各样的菜端上了大桌,热气腾腾,香味浓郁。
蒜蓉小龙虾,糖醋排骨,红豆炖猪蹄,黄焖羊肉,炖大公鸡,土豆牛腩,清蒸鲈鱼,炸蛋卷,桂花糯米藕——
又摆上了一大瓶茅台。
一般吃饭都是在厨房,姜老先生来了,就摆在正厅。
看到孟家二房的人对他这样重视,姜老先生心里面很满意,倒不是说他一定要吃多好的,但是主人家这样盛情的招待,让千里迢迢而来的他,感到安心和温暖。
这一家子,好相处,都是心怀赤诚的孩子们。
而且姜老先生的鼻子十分灵敏,从一众浓香之中分辨出了直击灵魂的酒香。
“这是什么酒?闻着非同寻常呀。”
孟璃笑着,卖了个神秘:“等一下姜老先生就知道了。”
大家纷纷坐下来,孟宁先给姜老先生倒了酒:“老师,您尝尝合不合胃口,不合的话家里还有其他的酒。”
姜老先生抿了一口,入口就是浑身一凛,再细心一品,眼睛越来越亮。
“好酒,好啊,我活到六旬了,还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好喝的酒。”
孟武:“姜老先生喜欢,家里有的是这种喝不完的酒,喝腻了这一种,还有别的。”
姜老先生摆摆手,脸上带着红光:“只怕光光手上这一种,这辈子都喝不腻喽。”
饭桌上大家笑谈甚欢,不时飘起笑声。
“大姑娘,你是个识字的吧。”姜老先生问孟璃。
“嗯,我能读能写,够用了。”孟璃道。
姜老先生又看了看九岁的孟瑶:“二姑娘也还没有开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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