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璎看了一眼盘子里的糕点,随手拿了一块,咬了一口。
又酥又软,很是香甜,一下就勾起了她的馋虫。
她吃完,正打算再吃一块,就听到了司尧臣的声音:“你回去吧。”
“她是喜娘,怎么能现在就回去?我们还没有喝合卺酒呢。”永嘉县主将桌上的酒递了一杯给他。
司尧臣一饮而尽,“现在可以让落儿离开了吧?”
永嘉县主的嘴角忽然勾起了一抹笑意,“该离开的人,是我。”
洛璎还没反应过来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就感受到了身体里涌起的那一股燥热。
方才那块糕点有问题!
她当即看向了司尧臣,发现他的面上也泛起了不正常的红。
合卺酒也有问题!
只是,永嘉县主同时给她跟司尧臣下药,究竟想要做什么?
“我是看你们太可怜了,所以想要成全你们,你们应该感谢我才对。”永嘉县主走到洛璎面前,一把将她拽了起来,推向了司尧臣。
司尧臣下意识地接住了她,只觉得身上更加难受了。
“我用心良苦,你们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永嘉县主转身出去,落上了外头的门锁。
“你……离我远一点。我……我不会动你的。”司尧臣死死咬着牙,轻轻将她推开,“不管她想做什么,都不会得逞的。”
他已经难受到了极点,只觉得脑子里一片混沌。
但依旧保持着最后的一丝理智。
“没想到,永嘉县主竟会如此卑鄙。”洛璎知道,一会儿她回来,只怕不会是一个人,而是会带着许多人。
这可是皇上赐婚,司尧臣若是在新婚之夜与别人出了丑闻,定然会龙颜震怒。
到时候他们两个怕是小命难保。
“司大人……”洛璎拿出银针来,正想要为司尧臣解开药效,就看到他解下了腰带。
她正想着男人之间原来也没什么不同,就看到司尧臣将腰带递了过来,“不如你将我绑上吧,这样你就彻底不用担心了。”
洛璎一怔,原来他是这个意思。
她不由笑了笑,说道:“司大人不用担心,奴婢有法子。”
另一边,永嘉县主穿着一袭火红的嫁衣,快步行走在回廊之上。
快要走到前院时,她往自己脸上打了一巴掌。
白皙的脸上立刻就浮现出了一道红痕。
她眼中积蓄着泪水,跑到夜景湛面前,扑进了他怀里,“表哥,司尧臣他……他欺负我!”
宾客们听到这话,哪里还有心思吃饭,纷纷看起了热闹。
“永嘉,不许胡说!”夜景湛厉声说道。
“表哥,我没有胡说!他和我说,说……”永嘉县主一脸屈辱的神情,附在他耳边才将话说出来,“说他此生只爱落儿一人,新婚之夜也要与落儿一起。他将我赶出来,却将落儿留在了房里!”
“他不会那样做。”夜景湛不觉得司尧臣会做出这样的事。
可他方才喝了不少酒,一时上头也不是不可能。
“为了喜欢的人,什么样的事做不出来?”永嘉县主倒是巴不得能多耽误些时间。
等下看到的场面就会越精彩。
夜景湛终究还是没有能忍住站起身来,往新房所在的位置疾步走去。
他脸上阴云密布,一双眸子更是冷冰如霜。
“表哥!”
永嘉县主在后面喊了他好几声,他也没有回头。
快要走到新房时,门外站着的丫鬟立刻走了过来,哭得好不伤心,“县主,他们未免太欺负人了,怎么能在你的新房里做这样的事?”
“别哭了,表哥会为我做主的。”永嘉县主假意抹了抹眼角的泪,眼底却满是笑意。
待到那扇门打开,她不但可以摆脱了这婚事,还能除掉洛璎这个眼中钉肉中刺!
夜景湛已经走到了贴着囍字的大门前。
他用力踹了一脚,哪知道门并没有锁,一下就被他给踢开了。
没有卸掉的力让他踉跄了一步,差点摔倒。
颇有几分狼狈。
司尧臣跌坐在一片狼藉之中,抬眼看到他进来,难掩面上的羞辱,“王爷也是来看笑话的吗?”
夜景湛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并没有发现洛璎的下落。
他的神情这才好看了些,沉声问道:“发生了何事?”
“还能是什么?永嘉县主看不上我,认为她嫁给了一个没用的废物,摔了合卺酒,掀了桌子走了。她说她宁愿去风月楼,也不要我。”
司尧臣手中抓着破碎的瓷器碎片,流了不少血,看上去格外伤心落魄。
“这婚事,的确是我高攀了。但若不是皇上下旨,我也……”
“闭嘴!”永嘉县主没想到房里的情形与她想的完全不同。
不但如此,司尧臣还反过来污蔑她!
身后的人议论纷纷,显然是相信了他的说法。
“明明是你想要与那贱人在一起,将我赶出来,现在竟然倒打一耙!”永嘉县主想要解释,可她遍寻不见洛璎的身影。
想要将事情推到她身上去都不行。
“别说了,你还嫌不够丢人?”夜景湛低声呵斥了一句。
“表哥,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他明显是在做戏!”永嘉县主气得不行。
夜景湛怎么会看不出司尧臣说的是假的?
可谁让永嘉算计他在先?
被反击也是活该。
“永嘉并没有要羞辱你的意思,她只是喝醉了。你先起来,本王让人给你处理伤口。”夜景湛回头,让看热闹的人都散了。
而后将司尧臣扶了起来,发现他身上还有些烫。
再往他身上多看一眼,就看到了尴尬的地方。
这情况与他之前颇为相似。
“究竟发生了什么?”夜景湛话音才落,就看到洛璎出现在门外。
她的面上也还有几分潮红。
“表哥,你听我说……”看到洛璎,永嘉县主一下就急了,想要抓住解释的先机。
可夜景湛却狠狠瞪了她一眼,吓得她噤了声。
“永嘉县主在糕点和合卺酒里动了手脚,属下与落儿同时中了招。好在落儿会医术,解了属下与她身上的药性,否则王爷过来看到的,只怕会是不堪入目的场面。”
司尧臣毫不避讳地说出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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