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夜景湛一早就盯上她了。
从她出现在司尧臣身边之后。
这一年多的时间,他一直让人密切注视着司尧臣的行踪。
可他除了去过一次锦州外,其余时候都留在京城,且大部分时间都在翰林院里待着。
如今调任到了通政司,亦是将大部分时间花费在公务上,连侯府都很少回。
然而,在就前段时间,他身边却突然多出了一个人。
夜景湛得到这消息,立刻就赶去了镇安侯府。
月色下,那人正与司尧臣在院子里对弈。
那执棋的手法,他再熟悉不过。
她下错了棋,着急忙慌地将才落的棋子收了回来。
“落子无悔,你怎么又耍赖?”司尧臣嘴上抱怨,却并没有要拦着她的意思。
相反,眼底还带着宠溺的笑意。
“这哪里算得上耍赖?方才不过是手抖罢了。”她说罢,特意将宽大的袖子挽了挽,以免碰乱了棋局。
衣袖下露出的那截手腕上,有一道狰狞的伤疤。
是她为抵挡洪水受的伤。
而手掌上那道深深的咬痕,则是她当初救下吉氏时被咬伤的。
夜景湛全然抑制不住心头汹涌的喜悦。
是她!
真的是她!
他恨不得现在就能到她身边,将她揽入怀中。
可他知道,洛璎恨透了他,只怕不想再见到他。
但她要是真的不想见到自己,就该远离京城才是,为何还要回来?
夜景湛立刻让清风去查她如今的身份。
结果发现,她女扮男装回到京城的目的,竟是为了参加春闱!
此举着实出乎他的意料。
“一旦被发现,便是欺君之罪。主子可要拦着?”清风问了一句。
夜景湛却摇了摇头,“不用。她想做什么,就让她做吧。”
他知道,洛璎是回来算账的。
只要她高兴,想做什么都可以。
“再去查查看,她的身份有没有什么纰漏。若有,就想法子解决,绝对不能被别人发现。”
他原本还想在春闱上为她助力一把的。
但最终并没有那样做。
因为他知道洛璎有足够的实力得到她想要的东西。
果然,即便最后还是被人压了一头,但也已足够让她惹眼。
赌坊之中哀嚎一片,不少人的目光聚集到了她这个新科探花的身上。
她与司尧臣之间的关系,因此也变得格外引人注目。
京城之中产生了不少流言。
不过流言还没能传到洛璎耳朵里,就已经统统被夜景湛铲除了。
原以为怎么都得到了琼林宴上才能与她有交集,哪知道竟在这里碰到。
她倒是淡然,并不知道他的一颗心已经乱成了什么样子。
夜景湛看着她的背影,不由得眼尾泛红。
洛璎自然没去将军府,她可没好心到给谢言樾传信儿。
反倒是巴不得他被毒死算了,省得以后还得受洛芷蕴的摆布四处害人。
她回了镇安侯府。
通政司业务繁忙,侯府的人平日里难得见上司尧臣一面。
洛璎来了之后,他基本上日日都回来。
二人离得太近,镇安侯府里难免会有难听的传闻。
说永嘉县主这么久没有身孕,是因为司尧臣是断袖。
司尧臣不但没有半句解释,反倒是变本加厉,一回到侯府就来找她。
连用膳都与她一起。
侯府主母拿着这事到侯爷面前去说了几次,说得侯爷一张脸阴沉得不行。
却也拿司尧臣没有办法。
谁让司尧臣前阵子为皇上解决了几个难题,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
就连他这个当爹的,都得敬让三分。
不但不能拿司尧臣怎么样,还得捂紧侯府上上下下的嘴,不让这消息传出去。
侯府主母气了个半死,天天在院里骂自己的儿子不争气。
洛璎在一旁看笑话,只觉得神清气爽。
司尧臣,算是熬出来了。
不过有一点,洛璎想不明白:“永嘉县主嫁给你,是为了膈应我。按理说,没了我,她会选择与你和离,再到夜景湛身边去纠缠才是。可她却没有那么做。该不会……是真的喜欢上你了吧?”
司尧臣那神情,好似听了什么鬼故事一般,“怎么可能,她对夜景湛痴心一片,绝不可能会喜欢我。”
“那要如何解释她如今这行径?”洛璎抬眼看向门外。
永嘉县主就站在那里,手里还端着一碗汤。
她的手上被烫红了一片,面上满是殷勤,“夫君,我亲手为你煮了参汤,你快趁热喝了吧。”
那一声甜腻的“夫君”,让房间里的两个人同时打了个冷颤。
永嘉县主迈着细碎的步子走过来,将汤碗放在了桌上。
她穿着一身薄纱衣,将玲珑的身材勾勒得刚刚好。
洛璎不由多看了两眼。
司尧臣咳嗽了一声,提醒她收回目光。
“今日就到这里吧,我先回去歇着了。过几日我会寻个宅子搬出去。”
洛璎离开之前,对着他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喝那碗汤。
为了避嫌,洛璎特意搬到了侯府的一个偏院居住。
从主院走过去得花上不少时间。
半路上,洛璎总觉得暗处有一双眼睛盯着她。
可等她四处看过,却并没有任何发现。
或许是因为今日看到谢言樾遇袭,所以才会过度紧张吧。
她加快了步子,回到了偏院。
关上房门,她正要平复一下心跳,转头就看到一个人站在她身后。
洛璎吓了一跳。
差点失态。
还好她认出那是永嘉县主身边的丫鬟春桃,方才松了口气。
春桃这几日有意无意地勾着她,又是不小心摔在她身上,又是送她香囊,还时常含羞带怯地看着她,看得她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如今更是出现在她的房间里。
还穿得这般清凉,比方才的永嘉县主穿得还少。
不愧是主仆。
“季大人,奴婢……奴婢心悦你。”春桃往前一步,将她身上原本就不多的衣服褪下了一件。
“你这是做什么?还不快穿上!要是染了风寒怎么办?”
洛璎走过去,正打算用脚挑起地上那件薄纱扔给她,春桃却趁着她身形不稳的时候,扑到了她怀里。
她一身的脂粉味,熏得洛璎头昏眼花,没来得及将人推开。
春桃的手伸到了腰带上,眼见着就要将腰带扯开。
门突然被人从外头踢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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