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中,河水解冻,树枝发芽。
由于大量流民的涌入,徐州原先众多的荒地也有了耕种之人。
糜竺将部分信得过的人员,安排到种植土豆的田地中,并传授种植之法。
自从先前的土豆结果之后,糜竺尝到了滋味。
赵尘见时机已到便向刘备请缨。
“主公,如今大军休整已毕,气势昂扬,蓄势待发,诸位将军也已斗志正盛,正适合出兵复兴大业。”
也该让那些将士上战场动动了,统一中原之事还未完成。
徐州初定,决不能一直处于安逸状态,只让那些文臣奔波。否则数月之后,战将深陷温柔乡,便再难征战沙场了。
当初周瑜出计谋,将孙尚香嫁给刘备,就是用的温柔乡这一招,把刘备死死留在了江东,要不是赵云在,恐怕三国就没有蜀国什么事了。
刘备笑眯眯地说道:“军师所言极是,如今徐州已初步恢复,募兵之事也十分顺利,至今已有近五千人,全部交于几位将军训练,不需数月便能沙场征战!”
赵尘点了点头:“招募之事,可继续推行,训练也同步而行,徐州于我军,如同兖州于曹操尔,绝不可松懈。”
“只是东北面臧霸之事尚未解决,军师,我军该如何出兵?”
赵尘回道:“主公,尘此行来,便是为了出兵平定臧霸。其入东海郡已有近二个月,众多东海郡百姓纷纷逃亡至附近郡县,可见此人治郡能力不足,手下也无可用之才,郡县内必定混乱。尘还听闻,先前的郡县官员都已经纷纷挂印离去,如今我军出兵,正顺应民声。”
“好!”刘备当即拍手,“若是能平定臧霸,徐州再无后顾之忧,我军也能顺利北上,复兴汉室指日可待。不知军师,我等何时出兵?”
赵尘对刘备摇了摇手,说道:“此次出兵剿匪,无需主公出面。尘与翼德和叔至二位将军,领兵五千足已。”
刘备急忙回道:“军师,听闻臧霸在泰山一带已然盘踞多年,根深蒂固,手中握有万余人,还有孙观、吴敦、尹礼等人联手,恐怕不容易对付。”
赵尘微笑着回道:“主公放心,尘自有打算。不过,尘有一个不情之请。”
刘备看着满脸自信的赵尘,内心颇有一种自豪感。
见赵尘提出要求,刘备带着些许惊讶。
毕竟半年多来,赵尘从来未向他提过一个要求,尤其是面对战场之事。
刘备问道:“厚德不必客气,但说无妨。”
赵尘顿了顿,谢过刘备,随即说道:“尘想带一人随行。”
“何人?”
“程昱程仲德。”
“厚德是指禁足于下邳城的孟德谋士程昱?”
“正是此人。”
刘备有些不解,此人一股倔劲,脾气比陈宫都要硬,看架势是死活不会投降之人,要不是赵尘请求将此人扣押下来,恐怕早就丢了性命。
如今赵尘要程昱随军而去,岂不是应付臧霸之余还要应对程昱,这不是平白无故给自己添麻烦吗?
见刘备一脸的疑惑,赵尘耐心解释:“主公,尘说一事,兴许能给主公解惑。”
“先前下邳城与淮阴城里爆发瘟疫,尘曾去看望过程昱以防不测。程昱见尘,随口一说,瘟疫之事,若是两军对垒,倒也不是坏事,能用于破军。”
“瘟疫之事与破军有何关系?”
赵尘忽然变得一脸严肃,说道:“引瘟疫染敌军以破之。”
刘备听之,倒吸一口冷气。
难以想象,会有人能想出这般毁灭人性的计谋。
赵尘心里清楚,以刘备的秉性,与程昱根本就是八字不合。就算能说服程昱投降,刘备也不会用此人,就像曹操留着程昱,只是为了不让程昱成为敌军。
但赵尘始终遵循一句话:天生我材必有用。在赵尘看来,张飞有张飞的用法,程昱有程昱的用处。
“主公,程昱虽毒,但能见常人之所不见。此行正好让山贼见识见识程昱的厉害!”
刘备见赵尘坚持,便不再多说,让赵尘自行去领程昱。
赵尘领着刘备之命去找张飞,张飞乐得笑开了花。
用他的话说:“军师,都快憋死俺了!”
陈到却显得十分平静。
程昱面对赵尘的指令,甩了甩两袖,轻声说道:“你别后悔就行了。”
赵尘笑道:“仲德之谋,吾早有耳闻,仲德之毒,吾也心中有数。”
程昱抬起头瞄了一眼赵尘,仰天长叹,自在离去。
夜,赵尘回到府邸。
糜绿筠已经准备好了晚饭,步练师也破天荒的早早等候着。
面对两位夫人直勾勾看着自己,赵尘忽然内心有些慌张。
“两位夫人有何事?”
赵尘只能假装不在意,大口吃着桌上的饭菜。
步练师率先开口,道:“明日出兵剿匪,又有几日不能相见?”
原来是为了这事,赵尘笑道:“以汝等夫君的能力,不出一个月便能凯旋归来。”
步练师略带失落,说道:“果然是没心没肺,好不容易有了安稳日子,又要分离一月。”
糜绿筠倒是很镇定,只是劝道:“厚德在外,定要注意身体。”
随后转身对步练师说道:“今日妹妹服侍厚德,多准备些衣物。”
步练师轻声点了点头。
战争又非寻常出门,上了战场都是刀剑无眼,随时都有可能马革裹尸。
新婚夫妻,恩爱之时担忧离别乃人之常情。
可赵尘之志乃统一中原,两位夫人自然支持,只是内心的失落需要自我安慰。
床前,步练师缓缓解开衣裳,嘴上嘟囔着自己心中的不悦和担忧。
轻衫从她双肩滑落,露出雪白的肌肤。
赵尘从身后轻轻环抱住步练师,在她耳边安慰。
阵阵清香钻进赵尘的鼻子,那少儿不宜的画面在他脑海中乱窜。
赵尘忽然下了决心,轻声说道:“你前几日伙同绿筠为吾把脉,别以为吾不知。”
步练师惊讶地看着赵尘,仿佛在问他如何知晓的。
赵尘笑着不曾回答。
他掀开被子,公主抱起步练师,轻轻放倒在床上,随后便用嘴包住了步练师的唇。
步练师被惊讶之余,紧紧闭着嘴,不知所措。
片刻之后,她缓缓放松,张开了嘴,迎接赵尘。
这一夜……
……
次日,糜绿筠无意间察觉到了床单的一抹红,内心忽然翻滚起来,不知是失落还是不争气,眼泪却不自觉地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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