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嘉嘉回寝室的时候都哼着歌,才进去就被几个人团团围住。
“看起来很开心嘛!这就是爱情的滋润吗?”
“这还用说?我看嘉嘉这都乐不思蜀了。要是那位是在沪市,估计我们都不能在宿舍里见到嘉嘉了!”
“就是!什么时候带出来看看?”
顾湘和郁舟起哄得最热烈。
段嘉嘉被她们围住,只好拿出提前买好的蝴蝶酥:“我可是拉着李长淮排队买的。他晚上要赶着回京城,这次就不约大家出来吃饭了。下次吧。”
“哎哟喂!”顾湘怪叫着笑起来:“还有下次呢!大家都做好准备,这位李长淮同学很快就要成为我们308寝室的编外成员了!”
郑牧蓉也破天荒的跟着一起,激动的说:“嘉嘉在寝室年纪排第四,这是四妹夫?”
别看郑牧蓉是个甜妹,身高一点没继承她爸爸,年龄在寝室里都是排在第二。
所以,北方姑娘也不都是大高个。
排在第一的是刘长清。
反而看起来最大姐大的郁舟是寝室里最小的那个。
“你们差不多就够了啊!”段嘉嘉笑着警告她们:“小心我没收蝴蝶酥!”
“那可不行!”郁舟接过袋子,连忙拉着顾湘和郑牧蓉散开:“四姐夫虽有趣,但也比不过蝴蝶酥的香甜!”
“就是。这家好难买的,我姆妈有空才会给我买。要等我姆妈有空,一年还不知道有没有两次咧。”顾湘深深的闻了一大口,这是一家老牌子了,沪市的小孩除非是家庭条件不好,大部分都是从小吃到大。
就是顾湘,也是在爸爸升职,妈妈有了稳定工作之后才能吃上蝴蝶酥。
沪市,就是一个这么神奇的城市。
这里繁华得超过国内诸多城市,但这里的贫富差距也能令人惊讶。
灯红酒绿和拥挤的弄堂,车水马龙和层层叠叠探出来挂着衣服床单的竹竿,几乎要将弄堂的天空都遮住。
顾湘咬了一口,还不忘伸手托在下巴旁边接住蝴蝶酥的碎屑。
自己不嫌弃自己,待会儿碎屑还能吃个香气。
“嘉嘉,你这个对象不错,值得鼓励!”郁舟吃得都眯着眼睛,对段嘉嘉说:“等下次,我给你们带正儿八经的京城沙琪玛,可好吃了。我家大院里有个阿姨祖上就是做点心的,据说还是宫廷里出来的。做的沙琪玛比外面卖的都好吃。不过她每年就是快过年的时候才做,到时候我拿些奶粉和面粉去换,再给你们寄去老家。”
宿舍里的几个人关系好,大家也不会互相客气。
倒是刘长清摇头:“算了吧。寄给我,我也吃不到。”
她从来没有掩饰过自己家是什么状态。
刘长清听郁舟形容过沙琪玛,这么精细的点心,还是别给她寄来了。
送到了,也到不了她的嘴里,免得便宜了别人。
“没事儿。大不了我快开学的时候自己准备材料,然后送去找那个阿姨再给我做一次。咱们宿舍,一个都不能少!”
——
次日一早,段嘉嘉跟着刘长清去上课。
买自行车的事情,段嘉嘉还没有提上日程,天气就冷下来了。
比起顶着寒风去骑车,段嘉嘉觉得自己还是慢慢走动吧,公交车其实也挺好的。
“这次的课怎么在那么远啊!”段嘉嘉系着围巾,这是她和李长淮一起逛街的时候买的。
李长淮是黑色的,她是一条红色。
薄薄的围巾可以挡风,还衬得段嘉嘉本就白皙的肌肤更是白得仿佛能发光。
刘长清拢着不厚实的外套,里面穿着都洗得有些发硬的毛衣,说:“今天上大课,这边教室大一点嘛。”
注意到刘长清的情况,段嘉嘉小声道:“长清,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去我那里做个兼职。”
自从入秋之后,段嘉嘉就想过跟刘长清说这些。
只是怕自己语气不对,会让刘长清误会。
刘长清愣了一下,先是点头,随后又问:“你真的需要吗?如果你不需要的话,还是算了。我在找辅导员问问食堂那边缺不缺人。”
她已经给家里写了好几封信,也打过两次电话,希望他们可以寄一些钱来。
不需要太多,她只是想要一件稍微暖和一点的毛衣。里面还能穿旧衣服,再套一件外套,也能暖和起来。
可是家里一直都没有回复。
打电话过去,一听是要钱的,直接就挂断了。
刘长清知道段嘉嘉是寝室里最有钱的,但也从未想过要去找段嘉嘉帮忙。
“需要的。”
这话还真不是段嘉嘉安慰刘长清,自从论坛逐渐步入正轨,刘莉和张峰每天都要回帖、负责上传娱乐版面的新闻、记录幻想天地板块的文章浏览量数据。
明年论坛准备做一套纪念杂志,收录论坛上的小说和散文、散文诗等作品。
相应的稿费也会联系作者,再寄给他们。
现在依然是纸媒时代,纸质的书刊还是很需要的。
所以,这两个人现在明显忙不过来。
不过有些话段嘉嘉还是要先说清楚。
“长清,你打字速度不行,现在过去只能做一些打下手的事情。”段嘉嘉犹豫了一下,说:“类似于打杂。打扫卫生什么的肯定也会有。你可以练一练五笔输入,我晚些给你抄一遍口诀。等你打字速度提升,你就可以做文字类工作,这个工资肯定就会高一点。因为是兼职的关系,我们有一天下午没课,另外还有三天是下课时间比较早,其余时间你就去帮个忙?这样的话,给你一个月八十块钱的月薪,然后还有二十块钱做交通补贴。”
刘长清听得出来,段嘉嘉这还是在照顾自己。
“嘉嘉,谢谢你。”刘长清没有拒绝段嘉嘉的好意。她现在这个情况,也确实没有什么理由能让她拒绝。
“没关系。”段嘉嘉拍拍她的肩膀,说:“你也没少帮我啊。再说,我还要担心我这个提议会不会影响你呢。班长!”
“那必然不会。”刘长清自信摇头。
她什么苦没有吃过?
这点事情还是能解决的!
两人顶着冷风,笑得脸都僵了,走到实验楼下,就看见路边站着一个手拿玫瑰花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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