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批改完奏折的武皇放下笔,取出一张白纸,在其上写下断水二字。
断水。
陵水剑谱第一式。
“取朕的剑来。”
武皇道。
小太监快步走到一柄黄金剑鞘前,小心翼翼的将之取下后,手高过脑袋递上前。
庭院之中,拿着那张白纸武皇提剑而出。
白纸被抛在半空,武皇闭眼后出剑,不似陆封那般具有攻击性,在白纸即将落地之时抽剑而起。
风力带动白纸让其飞扬,每次白纸要落地,那剑总会掀起一阵微风,从白纸底下而过。
这是一段剑舞,也是对剑法的阐释。
自武皇继位以来,这样的场景很少人能看到了。
回想着陆封在擂台上刺出的那一剑,白纸被剑穿透而过。
断水二字被破开,那纸也轻飘飘掉到了地上。
看着自己手里的剑,武皇什么都没说,一抬手便有小太监接过那剑。
此时处理完其他事的大太监正好过来,走到武皇边上便试探性开口:
“陛下是心情不好?”
“……朕只是觉得不再是少年了,那股子少年气,已经完完全全不属于朕了。”
他欣赏陆封,朝气蓬勃才好。
可是那不是自己的儿子,且陆封的天赋令他嫉妒。
大太监知道这话不好接,只是道:
“陛下如今的经历也不是常人所能及的,这便是人的成长,陛下莫要多想。”
回到御书房内。
一本泛着古老痕迹的书籍被放在桌上,但是只有一本。
下半部分被火烧了个干净。
抚摸着书籍,武皇自言自语道:
“这书一共有两本,当时陆擎天不需要所以交给了古蔺琥,另外那本,他从未想过给朕。”
凭借这陵水剑谱,他登上了武尊,没人比他更清楚这本书的重要。
他能感觉到,陵水剑谱绝不止四式。
如果能够知道后面的,那么突破到四品武帝根本不是问题。
“陛下,武道院到底也不过是势力,您若是用些法子,未尝不可将其拿回来……”
“闭嘴。”
“是,陛下。”
武皇闭了闭眼。
古蔺琥虽然是半残之躯,但陵水剑谱是没那么容易被他拿出来的,就算是死,他都找不到。
这一点,自己从不怀疑。
放下思绪,他头也没抬道:
“几个皇子如何了?”
“八皇子心脉受损想是不能修习武道了,四皇子连带着周家那边的背后之人已经被铲除,另外便是三皇子,裂云派那边已经决定不收三皇子进入门派了。”
三位皇子,每个最近过得都不是很好。
压在武皇心头的那些繁琐杂事少了些,他单手撑在桌边。
“朕就知道周家侯府能解决。”
周家背地里的勾当他不是不清楚,只是有的时候自己去碰容易扎手,不如让他人过去。
“二皇子呢?”
京城之中出现武尊的事情自然也瞒不过他。
大太监回想了下得到的消息,轻轻摇头。
“二皇子除了去看过八皇子外,暂时没有其他动作。”
倒是知道这个时候不出头。
“让他们去吧,什么时候能停一段时间,就到时候再说。”
“是,陛下。”
闹剧不可能一直持续下去,京城最需要的还是安稳,事情闹得太大了对谁都不好看。
此时的三皇子府上。
裂云派的武尊来向三皇子辞行,他们要回门派中去了。
按照最初的打算是要带三皇子走的,可是一想到他得罪的陆封,他们便迅速打消了这个想法。
而早就知道消息的三皇子想要挽留。
“之前那位武尊之死是我没有考虑周全,但我想要加入裂云派的心是真的,这也是那位武尊死前给我的令牌,说我可以凭借此物进入裂云派。”
当初之所以那么肯定,也是对方和他说了在裂云派的重要位置。
若非如此,三皇子也不至于将陆封那边安心给对方去做。
谁知道现在人死了,裂云派都入不得了。
三皇子拿着那令牌对其中一位武尊道。
他们已经对自己做出承诺了的。
“这令牌确实可以进入我裂云派,但也只能进入最低等的弟子之中,殿下真想的话,也可以加入裂云派。”
最低等的弟子?
“当初不是说亲传弟子吗?”
三皇子不敢相信,怎么能从亲传弟子变成最低等的弟子,这是在骗他!
“希望殿下想清楚,我们已经招惹了城中的侯府,他日殿下继续惹事会给门派带来多大影响还不得而知。”
“之所以是最低等的弟子,也不过是为了降低我等的损失罢了。”
“殿下考虑清楚拿着令牌来就是。”
他们启程的时间快到了,不想和一位皇子在这里继续耗下去。
看他们的态度这么坚决,三皇子便知道自己是改变不了了,握紧手中的令牌,他只能挂着牵强的笑送几人出门。
而送完人之后,他的脸色就彻底阴沉下来。
还记得他知道自己被裂云派看中时的那种惊喜,如今却变成了这样子。
如果没有听那皇兄的话,想必这位武尊也不会死,自己更不可能被裂云派拒之门外。
三皇子狠狠的捶了边上的雕漆红柱一拳头,然后呼出一口浊气。
自己那二皇兄身边高手众多,那他就自己去看看那个陆封!
外面的天气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转阴,明明还是下午,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开始刮起了风。
三皇子披着灰色斗篷出门的时候,谁都没告诉。
人在冲动之下做出的决定往往都有些幼稚,他未曾想过,陆封是如何解决武尊的。
他一个普通的武者,此时找陆封无疑是在给陆封创造机会。
至于陆封找了个地方在钓鱼,本来他约了之前的那几人出去斗蛐蛐,就是没一个答应的。
没办法,只好继续钓鱼了。
不过这次鱼钓的不少,破军在树下舔着虎爪,抬头看到了天色的变化。
这次就它和主人,云舍没跟过来。
破军扒了扒陆封,差不多该回去了,要不然一身毛都要被淋湿了。
陆封还想再多钓一会儿,但是感受到有人过来,只好揉了揉虎头无奈收杆。
刚收好杆,转身就看到一张有些熟悉的面孔。
没记错的话,是围猎上见过的那个三皇子。
风渐渐的吹动着陆封的袖子,破军嘴里叼着鱼竿,陆封看了眼天气道:
“哎……这找死也是要挑个好日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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