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在靠近增损二将的瞬间。
她身体上面的那些符咒就全都显现出来了。
这回,那些符咒就像是被人用小刀,一点点刻出来似的。
鲜血淋漓,邪性也更大。
肉眼可见,符咒就像是有生命一样。
在安然的身体上,不断地往上爬!
从她的衣服里面,往胳膊、脸上、手上蔓延!
渐渐地,安然脸上没有一块好肉。
上面全都是密密麻麻的符咒!
“速禀择令,哈迪萨呀!”
还是那熟悉的咒语。
但和上次不一样。
这回有增损二将在,没等安然出手呢。
损将军一伞遮日,断了安然身上那邪物吸阴的来源。
增将军长刀出手,一下子就朝着安然胸口砍去!
我捂住眼睛,心想着,难道那庙祝不明事理。
让这增损二将,直接将活人和鬼,一并斩杀?
好在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安然身首尚未分离。
反倒是她的身上,冒出来了无数好像提线木偶一般的红绳。
方才,增损二将斩砍的,是这红绳,并非是安然。
“三尺神明!银硕金茫——!”
这二位不愧是将军。
一声令下,那怒吼声音震得我都眼前一黑。
安然完全不是他们的对手。
不过区区几招。
她身上的符咒,伴随红绳断裂,符咒也应然消失。
可她的肚子,却越来越大。
伞再度遮阳,那长刀在安然身下斩了个十字。
接着,就听得一声尖叫。
这声音不是安然发出来的。
是她肚子里面的鬼崽!
这东西竟然出生了!
鬼崽从安然的身体里爬出来后,满地乱窜。
这东西竟然和黑蛛佛母很是相像!
身下八条男童腿,上半身是女童之体。
脑袋上三只眼睛来回乱转。
它第三只眼睛猛地转到了我的方位。
“嗷——!”
一声凄厉的惨叫差点让我耳鸣。
它发现我了!
传说黑蛛佛母是恶意的化身,大黑天本就是毁灭之缘。
现在让这黑蛛佛母盯上,我感受到背后的皮肉一阵阵的发烫发紧!
黑蛛佛母朝着我的方向,八条腿并进。
还没靠近我呢。
只见增将军从天而降。
当着我的面,拿刀瞬间将其一分两半!
接着损将军大伞一收。
黑蛛佛母留在地上的血迹都不见了。
就好像它从未出现过一般。
结束后,增损二将淡淡的看了我一眼。
我身上那生不如死的感觉,一下子就消失了。
我摸了摸后背,上面平整光滑的很。
庙祝转头看向我。
“出来吧。”
安然躺在地上,她的身下是一滩鲜血。
庙祝注意到我的目光。
“她没事,死不了,只是昏迷。”
“既然你们二人是一起来的,到时候一起走便是了。”
他将我带到了庙宇后院。
“女施主我已经找人带去医治了,在她彻底恢复之前,你歇息在这就好。”
我连忙点点头,抱手感谢。
“多谢庙祝救命之恩!”
“对了,庙祝,我今天来这里,其实是为了一个人而来。”
他听到我的话后,停住脚步。
“请问,您知道陈法山陈大师吗?”
他皱着眉头看向我。
“我就是。”
我连忙弯腰,一脸尊敬。
“我爷爷在世的时候,说只要出事,来找您肯定就能解决!”
陈法山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你是……林火旺?”
他竟然看出来我了!
我连忙点头。
陈法山的表情不是很好。
但按理来说,我爷爷既然那么相信他,就说明二人的关系不错。
为什么他听说我是林火旺后,表情这么不自然?
“你先休息,有什么话明天再来问我。”
他像是逃避我一样,扭头就走。
我不知道安然送去了哪里,陈法山也一直没说让我走。
住了大概两天,我实在憋不住了。
刚吃过晚饭,我敲了敲陈法山的房门。
“祖师兄……”
我想着,他既然不愿和我拉近距离。
那爷爷的师傅算祖师爷,爷爷的师兄,应该叫祖师兄不过分吧?
未曾想,陈法山竟然从里面走出来。
“我比你爷爷年长三岁,你叫我大爷爷就行。”
我点点头,还没问呢。
他就先开口。
“你想知道,你爷爷到底是怎么了,对吧?”
陈法山示意我进屋坐。
他给我倒了一杯清茶后,也坐了下来。
“闾山法脉,自古以来就是只杀不渡的,你知道吧?”
我‘恩’了一声。
“和那增损二将一样,杀邪是基础,是骨子里面生来就要做的事情。”
“可你爷爷活了一辈子,一只精怪都没有杀过。”
“他镇压了无数的精怪。”
这对于精怪邪物来说,我爷爷属于是救世主之类的存在。
但是对于爷爷所信奉的神明来说。
他这一生,同样也是背叛神明的一生。
“你爷爷抓住那些精怪,镇压那些精怪,给他们再来一回的机会。”
“可当你爷爷年老后,神明不再庇佑他。”
“那些被你爷爷放过一马的精怪,反而群起而攻之,将你爷爷吃的骨头都不剩。”
陈法山说的很笼统。
但是我能想象得到。
当时现场肯定比他说的,更加恐怖、血腥和残忍。
“你爷爷的魂魄尚未轮回,至今仍在被那些精怪邪物所扰。”
“自打他死,或者说,自打神明不再庇佑他。”
“你爷爷便已经是无时无刻不在受苦了。”
我听不下去了。
“那有什么办法,能够拯救我爷爷呢?”
陈法山看着我。
“唯一的办法,就是由你,这个身上流淌着和你爷爷一样血脉的人,将那些被你爷爷所镇压放过的精怪,重新一一斩杀!”
我听了以后,人都懵了。
我爷爷这么多年,镇压的精怪数不胜数。
且不说我能不能找到,就算是找到了,以我的能力,怎么将他们彻底铲除啊!
我下意识的拒绝了。
“还有其他的办法吗?”
陈法山闭上眼睛,摇了摇头。
“你命里带着的东西,你拒绝不了。”
话音刚落,我就感受到身体上恍若被缠绕了一圈锁链。
我讨厌被束缚的感觉。
和陈法山又说了两句后,我和他告别,回了后院。
次日一早,我收拾好行李就离开了。
安然在陈法山手里,我相信她死不了。
而我则踏上了去找女网友的路。
我不愿意相信陈法山所说的话。
我想要和这一切阴邪彻底划分界限,我想结束这一切。
但却不想噩梦缠身,命数已定。
这根本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地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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