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她自嘲的笑了下道:“我能怎么?在这吃人的魔窟中待了几年,我早已经不能怎么了。”
明珠摇摇晃晃的倒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推到了明珣面前。
“咱们在这异国他乡里,倒也是同病相怜的人了,陪我喝两杯吧?”
明珣被异国他乡这四个字戳到了,将那杯酒一饮而尽。
明珠看着眼前的明珣,心中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情愫。
往明珣身边挪了挪,装作快要晕倒一半,将那一片柔软压在了明珣的胳膊上。
再抬起头来,眼神慢慢灼热起来。
明珣猛的就知道了明珠是什么意思,坐在了对面的凳子上冷脸道:“请夫人自重些!”
明珠一听这话,突然发疯般的将石桌上的菜和酒全都摔在了地上。
“又是自重?”
明珠站起来向前倾,胸前的一抹雪白更是汹涌。
“你我都是没有自由的可怜人,偶尔在一起排解下寂寞,怎么就是不自重呢?”
明珣冷漠疏离的说了一声:“王爷是我叔父,若是发现了你我都不会好过,夫人这话就当我没听过,还请以后不要再拿我寻开心了。”
明珣心里是慌的!
这明珠想要完颜仲兀戴绿帽子干嘛找他啊?!
这时明珠妖娆的靠在自己的身上,手指抚摸着胸膛。
“官人这是哪里的话?”
“你叔父娶了我,又不碰我。”说这话的时候委屈的看着明珣。
“这两年来我真的好寂寞孤独~”
明珣不动声色的把她推开,站起来和她保持距离。
指尖落空,明珠眼神落寞,只好自顾自喝起酒来。
“你不知,仲兀忙于国事,我经常独守空房……”
明珣趁着她长篇大论她的苦楚的时候,悄悄走了。
这个明珠就算再可怜,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刚回到院中,绥王就坐在院中石凳上。
明珣瞬间头皮发麻。
他该不会看到了吧?
明珣心虚的看着绥王,心中忐忑不安,“叔父,夜深了你怎么来了?”
绥王冷漠的看了他一眼。
“圣姑要见你,明日一早便跟着我去躺宫里。”
明珣费劲的在脑子里想了下,那个圣姑就是家宴上见过的。
可自己并没有与她有过多的了解,拢共也没说几句话,现在要见他是为何事?
头脑风暴了一会仍是没有想出来,但是乖巧的点头:“侄儿知道了。”
次日一早,明珣就跟着进宫了。
圣姑在大金就连天后也得给几分面子,平时在宫中也是有寝殿休息。
不曾想乌兰公主也在,两人眼睛碰撞在了一起。
明珣看着那位穿着贵族衣服,编发落肩看起来增添了几分俏皮可爱。
明珣对这个未婚妻倒也不怎么排斥。
但是哈市装作非常惊讶的样子,欲言又止几次回头的看着乌兰公主。
乌兰公主在明珣惊讶且怀疑的目光中满意的笑了起来。
“昨日与还珣兄相聊甚欢,今日便不认识了?”
“竟不知你是大金公主。”
完颜仲兀已经进去了,让自己在这里稍等待。
“诗词不分国界,自然也是不分男女了。”
明珣觉得这丫头甚是有趣。
但是对自己更加有利。
自己把完颜仲兀搬出来不一定能见到天后,但是将公主名号搬出来的话,那就一定能了。
“乌兰,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笑声戛然而止,圣姑穿着长裙,戴着巨大的袍帽,将脸遮去了一半,高贵而又神秘。
完颜仲兀跟在身后也是非常恭敬的当配角。
乌兰公主恭敬站好行礼:“参见圣姑!”
明珣也急忙行礼:“参见圣姑!”
圣姑面色冷淡的看了两人一眼,最后定格在了明珣身上。
“起来吧。”说完就走到了明珣跟前来,好像是在观察一件非常完美的物件一样的看着明珣。
有惊艳也有想要占为己有的贪婪。
“阿弥陀佛,前日匆忙一见,珣公子可还记得我说过你与我佛有缘的话?”
明珣不知道她要整什么幺蛾子,但还是点头:“记得!”
圣姑鲜红的唇角勾了勾:“那日不曾坐下来与珣公子好生谈谈,现在有时间了。”
乌兰不知道圣姑什么时候见的明珣,但是不敢珣问。
几人坐了下来,但是明珣面对圣姑一直黏在自己身上的眼神,十分别扭!
与此还有一行人也是来找圣姑做早课,面对圣姑对这样一个毛头小子就说与佛有缘的话,也一直小声议论这热到底是谁。
“我瞧你面色发白,说话语轻,是身体有什么问题吗?”
圣姑语气缓慢,声音醇厚,给人一种非常慈爱宽厚的感觉。
明珣点头:“圣姑真是我佛在世,前些日子在来的路上,风餐露宿亏了身子。”
他来的时候身体就已经是这副鸟样子了,还能怎么办?
圣姑了然于心的点头,而这时其他做早课的就成了拍马屁的。
“圣姑竟如此厉害!”
“圣姑是佛门天才,必然是我佛转世。”
就连乌兰也是夸赞:“圣姑真是厉害啊!”
只有明珣在心里吐槽,这所谓的佛门天才难道看不出来自己是道教面相么。
圣姑听着他们的夸赞很是享用,可眼神却是一直在看明珣。
“上次我就说过,你与我佛有缘,也有慧根,不知你可否愿意做我的俗家弟子?”
明珣猛的抬头,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圣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倒不是他有多喜欢这佛法,甚至心中还甚是厌恶这群极端的虚假佛教弟子。
可若是自己成为圣姑的俗家弟子,那就算是完颜仲兀,也得给自己三分薄面!
虽然已经成为了别人的棋子,那他也要做掌控全局不易被抹杀的存在。
“天呐!圣姑的俗家弟子!”
“圣姑想要收弟子了?这是旁人几世都求不来的!怎的让他抢了去?”
明珣犹豫了一会:“真的可以吗?圣姑至高无上,我区区一介草民做您的弟子是实在不敢想的。”
圣姑温柔的笑了一下:“我佛慈悲,做我佛家弟子心诚便可,做我的弟子那就更无须了。”
明珣压着激动,但表面上像是做了巨大的勇气下决定:“师父,那弟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终于算是走出来绥王的这一个靠山,现在就算是绥王,他也不敢随意动自己。
越王勾践卧薪尝胆十余年,那他也可以为了活下去,为了天下统一去忍辱负重学习那些人所谓的佛法!
圣姑在巨大的兜帽的遮掩之下,贪婪的看着这纯洁且完美的容器,这让她为之疯狂。
好像身体里有一个声音在叫嚣着,如此完美的容器我要将它据为己有,那样在这天下谁还会是我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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