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洲冷飕飕地看了赵文卓一眼。
没想到纪芸白出事这个家伙是最先收到消息的,他心底是真有点不爽。
而且最关键的是他明明才是先接到纪芸白电话的那个。
如果不是当时被安知雪的电话中断了通话,他肯定早就知道纪芸白这边的事了。
“他非要跟来的。”
“他死皮赖脸要跟我来的。”
赵文卓听到陆远洲对自己的形容脸皮一抽。
恶狠狠地瞪了陆远洲一眼,他没好气地说:“你就欺负我不太会说国语!”
陆远洲给了赵文卓一个得意洋洋的眼神:“那没办法,我们陆家就不崇洋媚外,不会在国外长大。”
赵文卓气得想梆梆给陆远洲两拳。
妈的当情敌就当情敌,怎么还带攻击人家立场的?
他又不是改了国籍,明明就只是从小在国外长大而已,而且学成之后他不是第一时间回来了?这样是犯法吗?
“陆远洲,你——”
赵文卓还想再说,纪芸白有点看不下去了,揉了揉眉心说:“我记得没错的话,你们是来探病的吧?能先把注意力放到我身上吗两位?”
两个人这才想起来这回事,一左一右地冲到了病床前面,脸上是同样的焦急神色:“你怎么样了?”
“你还好吗?”
纪芸白有点不习惯两个人这样,但想到他们这样总比跟乌眼鸡似的见到就互呛要好,就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我没什么大碍,主要是娥姐跟司机伤得比较重。”
“怎么会出车祸的?”
纪芸白摇摇头:“路上有人跟我们别车,司机为了躲避,才出了意外,我们这边出事那个车子就跑没影了。”
陆远洲跟赵文卓的脸色是如出一辙的难看。
“我让人去查。”
赵文卓见陆远洲抢下这件事,唇瓣动了动到底还是没有开口。
他才回国不久,虽然是赵氏重工的老总,大家也都知道他的身份,对他十分尊敬,但其实赵文卓也明白,那些都只是表面功夫而已。
其实很多人还是看不上他的。
要是他去查的话可能对方根本就不会说实话。
陆远洲也是这里的土皇帝了,让陆远洲去,查到东西的概率肯定大大提升。
赵文卓暗暗咬牙,心底有些懊恼,早知道当初就不贪玩在国外躲了那么久才回来了。
早点回来就能早点接手家里的那些事,现在也不至于让陆远洲一人独大在这里献殷勤了。
“多谢,”纪芸白十分客气地说:“还劳烦陆总跟纪家说一句,我们并不是迟到,只是出了意外,不过搞砸了纪家的宴会还是我们的不对,回头我们会去亲自道歉的。”
陆远洲差点被纪芸白这个话给气死。
她这是把自己已经列入纪家人的范畴了?
陆远洲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纪芸白,我可不是纪家的赘婿,我是要帮你跟宋太太调查真相,别在这里阴阳怪气我。”
纪芸白诧异地看了陆远洲一眼。
她实在是不明白,自己到底那句话阴阳怪气到他了。
“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
“陆总今天难道在纪家不是座上宾?”
陆远洲咬牙切齿:“我不是。”
赵文卓毫不留情地戳破了陆远洲极力想要隐藏的真相:“怎么不是?我去告辞的时候你正站在纪家那些人身边呢,你真当我没看见啊?”
陆远洲狠狠瞪了赵文卓一眼。
赵文卓没好气地说:“你瞪我做什么?说错了?要不要我去找监控来给你看看?”
陆远洲实在是不想跟赵文卓继续争辩下去,摆摆手说:“算了,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赵文卓也乐了:“你可真有意思,明明是你自己做的事,你干嘛不承认啊?再说了,这是什么很丢人的事吗?你陆家要跟纪家联姻不是再正常不过?”
“闭嘴!”
陆远洲终于恼火了,他看了赵文卓一眼,直接揪住他的衣领把人往外拖。
“陆远洲!”
赵文卓跟纪芸白的声音是混合在一起响起来的。
陆远洲根本没去看受害人,视线落在了纪芸白的身上:“你这是要帮着他?”
纪芸白很想翻白眼,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她实在是不知道陆远洲到底是要做什么。
明明受害者是她,而且她才刚刚经历车祸,陆远洲但凡是真的关心她,就该好好问一问她的情况,而不是现在在这里跟赵文卓吃飞醋。
再说了,他现在是以什么身份在吃醋?
从前陆远洲还可以说是因为是她纪芸白的老板,所以见不得别人沾染她一点,可现在呢?她都离职这么久了,难道陆远洲还要说他是看不惯她跟别人接触?
人果然就这么贱?从前她围绕着陆远洲一个人转的时候他是一看一个不吱声,完全当她是透明的,现在她好不容易自由了,他又开始舍不得了?
为什么都要等到失去之后才懂得珍惜?她纪芸白难道就不能找个更好的吗?
“陆总,我听不懂你这个话的意思,而且我也不是很明白你现在到底是在做什么,我承认,我当时却是是给你打电话求助了,可是挂断电话的是你,我并未怪你,也并不觉得你挂断我的电话就必须要对我负什么责任,赵总是我的好友,他来看我我是很欢迎的,至于陆总你,我受宠若惊。”
“陆总探病完了的话可以离开了,如果你不愿意帮我带话的话,我也可以自己跟纪家人联系。”
陆远洲的拳头捏得咔咔响。
他最不喜欢的就是纪芸白这个样子。
拒人于千里之外,好像两个人从前的一切都被抹除了一样。
“纪芸白,你是铁了心要跟我划清界限了?”
纪芸白心头一动。
有片刻的犹豫之后,纪芸白还是点了点头。
肚子里怀着陆远洲的孩子又怎么样?
或许陆远洲自己都不期待这个孩子的降生。
那她又何必在意他的感受?
“陆总,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已经顺利从陆氏集团离职,你说的这个划清界限,如果你指的是工作上的事,那我可以给你一个肯定回答:是的。”
“好好好,纪芸白,你别后悔!”
说完陆远洲一把甩开赵文卓,大步离开走得头也不回。
纪芸白像是被抽走了浑身力气,慢慢软在了靠枕上。
“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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