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家里卫生打扫干净,纪芸白站起身的时候浑身忽然哆嗦了一下。
只觉得一股凉意从脚底板蹿了上来。
“小白你怎么了?”
小红看到纪芸白忽然僵硬住了似的,赶紧走来扶住她:“是不是扯到肚子了?”
纪芸白摇摇头,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有些奇怪地说:“我感觉到后背发凉。”
小红赶紧去拿了毛毯来给纪芸白盖上:“早就跟你说了我来打扫了,实在不行咱们请个家政阿姨来打扫也行啊,你非要自己干。”
“现在天气越来越冷了,你忙来忙去又出了一身汗,风一吹肯定觉得冷的啊。”
“不行你还是赶紧去洗个澡吧,换一套干净衣服。”
“别着凉了。”
纪芸白点点头,她知道孕妇要是感冒发烧了是不能吃药的,也不想自己跟孩子受罪,就去了浴室洗澡。
小红把垃圾都归置了一下,直接用一个大箱子装了,抱着出了门。
刚走到楼下,就看到赵文卓正打开车门走了出来。
“哎,赵总!”
“你怎么知道我们回来了?”
小红促狭地朝着赵文卓眨巴眨巴眼睛,笑着说:“赵总消息有够灵通的啊。”
赵文卓咧嘴一笑,摸了摸后脑勺说:“我问了宋太太,宋太太告诉我的。”
小红哎呦了一声:“赵总这手段,我可真是佩服不已,你要是跟小白一直能这样好就行了。”
“小白有人照顾我可高兴死了,别看她好像很聪明能干的样子,实际上迷糊得很。”
赵文卓拍着胸脯:“你放心,我以后肯定会好好照顾她的!”
小红笑了笑,丢了垃圾之后就跟赵文卓一起上楼去了。
而两个人身后不远处一辆车内,陆远洲缓缓降下了车窗。
他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听到这样一番话。
小红跟纪芸白的关系陆远洲是知道的。
小红这是直接把自己的好闺蜜以及合作伙伴都交托在赵文卓身上了?
赵文卓也配?
陆远洲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之前纪芸白离职离开他了陆远洲只是觉得有些难以接受,可是却从未有过这种想要杀人的感觉。
为什么?
陆远洲不明白,明明当初找到纪芸白不过是因为看上她的听话懂事,为什么现在得知她很有可能要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了,他居然会这样心烦意乱?
像是有什么人在自己的心脏处狠狠挖走了一块,他虽然感觉不到疼,却也还是觉得瘙痒难耐。
陆远洲拿出一根烟点燃。
他是向来不怎么爱抽烟的,毕竟他认为自己金贵的大脑不需要尼古丁的刺激。
可是现在他莫名想抽。
手机震动,陆远洲心底怀着一点希冀,扔掉手里的烟一把捞过手机,看到上面显示的名字的时候陆远洲的眼底闪过一抹凝重。
“什么事?”
陆远洲没好气地开口。
语气是前所未有的疏离跟冷淡。
电话那头的安知雪愣住了。
“远洲?你怎么了?是不是心情不好?”
陆远洲从前很喜欢被安知雪这样嘘寒问暖,可是现在却带着一股不耐:“你有什么事吗?”
安知雪的眉头慢慢拧成一团。
她对陆远洲的情绪很敏感。
她能明显感觉得到陆远洲现在的情绪并不稳定,甚至隐约有点暴躁。
理智提醒安知雪自己该适可而止了,不然会让陆远洲生气。
可是安知雪怎么甘心?
她费尽心思,用了不知道多少办法才终于走到了陆远洲身边,能名正言顺地跟陆远洲在一起,可是他却好像要抽身离去。
她怎么允许?
从前她一无所有的时候陆远洲能对她好,为什么现在她有豪门千金的身份了,陆远洲反而对自己不屑一顾?
“远洲,你到底是怎么了?明明我刚回国的时候你对我不是还很好吗?为什么你现在这样对我……是不是你也嫌弃我以前结过婚?”
“当时那个婚姻我也是身不由己的呀,我去到国外之后身上的钱还有身份证明都被人偷走了,护照也丢了,要是我不找个人结婚的话,我该怎么在那边生活呢?”
“当时我也不是自愿走的呀,你既然怪我,那在我告诉你我要回国的时候你就该阻止我,你为什么要等到我回来了之后再这样对我?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就留在国外不回来了算了!”
陆远洲眉心一拧,眼底飞快闪过一抹痛苦跟无奈。
是了。
当时安知雪会在国外结婚的确是因为走投无路。
陆远洲还调查到当时安知雪那些东西的丢失是陆家人的手笔。
归根究底,是他连累了她。
“抱歉。”
陆远洲伸手狠狠捏了捏眉心,只有这样的疼痛感才能让陆远洲现在冷静下来。
他放柔了声音,轻声问道:“你打电话找我是有什么事?”
话还是那个话,可是因为语气的不同,里面的意思就截然不同了。
安知雪得逞一笑。
她的嗓音好似裹了蜜糖一般甜蜜,笑着说:“之前你对我那样,我总是有些患得患失,现在我跟爸爸妈妈的关系也熟络起来了,宴会也已经举办了,现在大家都知道我是纪家的大小姐了,我回馈了很多人,但唯独没有回馈我的粉丝跟你,为了感谢你们十年如一日的对我好,支持我,我打算送给你们一份别开生面的礼物。”
“远洲,答应我,你一定要来,好吗?”
陆远洲找不到理由拒绝。
“好,到时候提前把时间地址发到我手机上,我会让我的秘书——”
说到秘书的时候陆远洲顿了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很快恢复如常:“帮我排开日程的。”
安知雪笑着应了一声好,可是电话一挂断,安知雪那精致的五官立刻就狰狞了起来。
秘书!
陆远洲果然对纪芸白那个贱人念念不忘!
想到自己出国的这六年都是纪芸白陪伴在陆远洲身边,想到两个人或许抵死缠绵过,安知雪一张脸已经因为嫉妒而扭曲!
当初她跟陆远洲关系最为亲近的时候他都只是拉了拉她的手,或者是极为重视地亲吻着她的额头。
虽然当时觉得很甜蜜,可是经过社会毒打的安知雪早就知道纯爱战士根本长久不了。
“贱人!”
安知雪怒骂了一声,没有丝毫犹豫就打了个电话出去。
“我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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