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雨夜接她

    许锦书吼完,却见自己的人一个一个倒下。

    唯有那个她喊着“留她一命”的人,背对着她,站在那方天地中央屹立不倒。

    雨仍在下,未见任何血光。

    一地的尸体,叫人发寒。

    锦洛缓缓转过头,看着她。

    许锦书被她目光一看,觉得恶寒。

    下一瞬,锦洛到了她面前。

    许锦书吓了一大跳,以为锦洛要杀她,转身要跑,锦洛“啪”的一声,抬腿一脚横踩在门上,断了许锦书的去路。

    许锦书喊:“不要杀我!”

    “我不杀你。”锦洛相当善良,拂手将许锦书攥在手里的药瓶扫落,咔擦一声落脚踩碎,“下去舔。”

    许锦书就见,刚刚还在她手里的药,如今躺在了地上,瓶子碎了,药丸也碎了,药丸、药膏混着瓷片陷在了泥土里。

    许锦书眼里又淬起了毒,“贱人,你诈我,居然还毁我的药!”

    “我诈你,起码给了你一半药;你善良,却想要我的命。”锦洛捏住许锦书下巴,轻佻地抬起,“我竟想着,你若没再来惹我,过段时日就给你另一半药。”

    这时,一道鞭子横空扫来,是云嬷嬷要救许锦书。

    不过,鞭子未扫到锦洛,锦洛已将许锦书下巴狠狠丢开,后退,“我若死了,你也得先到黄泉给我引路。”

    说罢,转身扬长而去,声音伴着闪电与雷鸣远远传来,“如今你唯有这个药可以舔了,赶紧舔,不然等雨水把药冲刷掉,你的胸会烂个彻底。”

    雨继续倾盆而下。

    眼见着药真的就要被雨水冲刷掉,许锦书急忙蹲下去,抠着混着泥土的药就往嘴里塞,只是还没吞下去,就恶心得连呕了几声。

    “大小姐!”云嬷嬷急忙跟着蹲下去。

    许锦书又连咽了好几下,都没能把混着泥土的药咽下去,只得伸手去接雨水,接了一捧雨水喂进自己嘴里,才勉强把药和泥强咽下去。

    又被呛得连连咳嗽,等她咳完,发现药膏已经被雨水冲没了。

    想到锦洛刚刚那句“你若没再来惹我,过段时日就给你另一半药”,后悔得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本来今晚可以得到解药的,就因为想让那贱人死,可是又没能让她死成,导致自己解药全没了!

    总之锦洛那句话,无论是真想给许锦书另一半解药,还是假的,都足够让许锦书后悔到几日几夜吃不好睡不好,甚至会后悔一辈子。

    锦洛离开宅子没多远,就看到一辆马车,马车旁立着一个着蓑衣笠帽抱剑的人。

    闪电劈落,将那人那马车照亮,但锦洛拖着湿漉漉的身子从马车旁边直接越了过去。

    “主子,锦洛姑娘过去了。”苍陌对着马车里的人道。

    车窗帘子被素长的手撩起,苏焲就着车窗往外看,就看到那女子小小的身子在雨幕里前行着,连头都不回一下。

    苏焲道:“你就不知道出声提醒一下她。”

    苍陌道:“属下以为锦洛姑娘看得到咱们的马车,属下失职。”

    是看得到,但看得到,不一定认得出,这小没良心的,都坐了他几回马车了,还认不出他的马车,苏焲道:“跟上去。”

    锦洛在雨夜里走了没一会,就有辆马车追了上来,紧接着马车里伸出一只手,直接就把她拎进了马车里。

    温暖的气息瞬间将她裹住,她跌入一方怀抱里。

    锦洛一抬眸,就见到苏焲,不由问:“国师爷,怎么是你?”

    “不然你以为是谁?”苏焲说完,颇为嫌弃地拂了拂脚边她衣裳淌下的水渍,“早知你湿成这样,我何必将你拽入马车里来。”

    “国师爷你不带脑子的吗,外面雨那么大,我在雨里走,怎么可能不湿成这样。”锦洛撑着身子就要站起来,免得把苏焲也搞得一身湿。

    苏焲却没放,“你还想再下去淋一淋?”

    锦洛趴在他怀里,有些无语,“国师爷不嫌我湿吗?我挪一挪,别把你也弄湿了。”

    “我已经湿了。”苏焲道。

    锦洛:“……”

    确实,她这一身水,趴他怀里,他能不湿吗!

    不过苏焲倒是放了她了,从马车的暗格里拿出一套他备用的衣袍,递给她,“把你这身湿衣裳换了。”

    锦洛想着,这换干的衣袍,只换外面,那也没卵用啊。

    要是把里面的都换了,那岂不是得在这马车里当着他面脱光了。

    于是她道:“我不用,国师爷自己也湿了,国师爷自己换吧。”

    苏焲道:“我身体好,不怕湿。”

    何况他只是前面湿了,哪像她一身湿,跟只落汤鸡一样,整个在往下沥着水。

    却听锦洛道:“我也身体好,我也不怕湿!”

    “万一生病了怎么办?”

    “我身体好,不会生病。”

    锦洛说完,突然鼻腔一痒,忍不住就打了个喷嚏。

    “你儿子那样,万一生病了,把病气过给你儿子很好吗?”苏焲将衣袍扔她手边的矮几上,爱换不换,他懒得理她了。

    说到儿子,锦洛就不由得考虑得多一点了。

    儿子自从中毒发烧后就虚弱了不少,自己要是真病了,是真的很容易把病气过给儿子的。

    除了每天给儿子煮药,有时还得给儿子施针,若自己真病了,想避免跟儿子接触也避免不了。

    锦洛没再矫情了,拿起苏焲的衣袍,背对着他,就把自己衣裳从肩膀脱落。

    她动作很快,先把自己上衣衣裳褪下,罩上苏焲宽大的袍子,再把里面湿得一捏就有水的肚兜儿扯下来,再把下半身的衣物脱掉。

    随后她把自己的湿衣裳团成一团,先放在马车里一角。

    然后又拢了拢苏焲宽大的衣袍,这才感觉暖和了一些。

    但苏焲的衣袍总归是大了许多,她穿着总感觉空荡荡的,不由又掖了掖腿边的袍角,一个回身,就看到苏焲一直盯着她看。

    “国师爷看够了吗?”锦洛问。

    “要是没看够,你重新脱了给我看吗?”苏焲反问。

    锦洛:“……”

    当她没问!

    随后马车一路回国师府,侧门打开,马车直接进到了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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