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着唇不敢发出一丝声音,四月努力忍着顾容珩送来的一波又一波的潮水,思绪不由飘回了第一次被顾容珩强占的时候。
那天是她的生辰,夜里她满心欢喜的等在后园子里的池子旁,等着顾怀玉带礼物给她。
上午三公子碰见她时便让她去那里等他,那一整天里她都雀跃着,特意梳了头换上了往日未穿过的粉裙,就为了看顾怀玉看她的眼神。
坐在池边的石头上,却等到了月上中天他还不来。
湖面上的月色在四月眼里也渐渐暗淡,满心的雀跃也开始不安,直到湖面上倒映出一个高大的影子。
笑着转过头去,看到的却是大公子顾容珩那张清淡冷漠的脸。
他那时冷着一张脸负着手看她,慌张是慌张的,直到他忽然走到她的面前,眸子里依旧冷漠,语气冰凉:“跟我走。”
顾容珩那时说完就往前走,那时的四月手足无措的愣在那里,不明白大公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直到长林笑眯眯走到她的面前道:“四月姑娘,快走吧。”
那时的四月脑子混沌,历来高高在上的大公子她怎么敢拒绝。
她以为是自己夜里一个人等在这里犯了什么错,所以忐忑的跟了上去,脑子里都是一片空白。
她一路跟着他走到了梨花轩,脑子里才终于困惑的看向长林,长林依旧笑着,告诉她跟着大公子走就知道了。
那时的四月若是能够想到接下来的事情,她是怎么也不会去的,可是偏偏她丝毫没有任何防备,直到进到屋子里房门被关上,直到那个人忽然转身将她强势的按在了门后。
从此之后,她就成了他随时传唤的奴婢。
思绪渐渐回拢,这一场四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结束的,直到她感觉自己被按入到一个温暖的怀里,顾容珩环着四月微微喘息,一只手若有若无的拍着她的后背。
四月的身子没什么力气,只软软的靠在顾容珩怀里,眸子里暗淡无光。
气息渐渐平缓,顾容珩垂头去看四月沾着露水的眼睛,怜爱的又捧着她的脸颊吻了吻她的唇,接着抱着她就往屏风后面走去。
屏风后放着一张供人休憩的小榻,顾容珩将四月放在上面后很快就贴身了上去。
小榻并不是很大,四月感觉自己几乎大半身子都贴在了顾容珩的身上。
空气中本来有些冷的,可顾容珩身上炙热,贴在他的身上竟觉得有些发热。
浓厚的呼吸又贴了过来,四月感觉面前的人有些可怕,本还想生气的,可感受到那看过来的目光时,连忙又害怕的伸手想推开他,他却又吻了过来。
四月被吻的头晕,疲惫疼痛的身子早就承受不住,可顾容珩一意孤行,推拒的手臂被他轻易的就握住,让她分毫也不能动。
又是一场难捱的情事,四月被顾容珩的精力吓得哭了又哭,最后顾容珩看四月实在再难承受了,草草结束了才疼惜的抱着人。
他已许久没有再亲近他,能让他不知节制的人,也只有他的四月。
怀里的人鬓发早已汗湿,脸颊被泪水染的湿润,瞧着楚楚可怜的,满是惊慌与被怜爱的红潮。
手指不由自主替她擦了擦眼角的湿润,哑声哄着:“再睡会儿,时候到了我再抱你出去。”
感受到怀里人身体的僵硬,顾容珩温声耐心的哄着:“今夜的事不会有人知道,小四月放心便是。”
“规矩是祖母吩咐下来的,我不能为你求情,不然也是害了你。”
四月咬着唇是累极了的,一句话也不愿多说,疲惫的别过眼不愿去看他,哪处都是对他的抗拒。
从第一次被他抢占开始,他就从来没有过问过她的感受。
顾容珩自然能感受到四月的情绪,知道今晚是累着人了,拍着她的后背轻轻哄着,直到胸膛上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他才停下动作出神的看着怀里四月的睡颜。
安静乖巧的听话模样,一张小红唇微微张开着,浓密的纤长睫毛投了些阴影,将眼下的泪痣都微微盖了去。
他的小四月的确讨人喜欢的紧,可惜就是心总不在他那,也不知道讨好他,认了命就当个小妾室。
对待主母倒是惜命的紧,恭恭敬敬的听话,到他这儿却总拒绝他了。
明明喜爱她的紧,勾一勾他就能为她争些后路,闹一闹他就能心软了。
可惜小四月从来不懂,大宅里女人的争斗,哪是听话就能明哲保身的,后头没有个靠山,总是要吃亏。
些微有些叹息,顾容珩抚着四月柔软的秀发,将人又抱紧了些。
四月是累极了的,一夜都睡得沉。
不知睡了多久,她忽然感觉腰间一疼,紧接着呼吸便不顺畅,费力睁开眼就看到面前顾容珩抬起的脸。
只见顾容珩早已衣衫规整,除了头发微微有些乱了,里面的深绿色立领长袍一丝不苟的妥帖着,冷清清的矜贵。
四月连忙撑着身子起来,刚坐起就觉得腰间酸痛,脑袋晕沉沉的一片空白。
顾容珩眼里含笑的看着四月那副懵懂模样,拿过鞋袜蹲下身子替她穿上。
四月低头愣愣看着替她上完药后又为她穿鞋的顾容珩,那个在她心中高高在上的冷清贵胄,真的在替她穿鞋么。
且他的动作是那样细致,修长的手指有条不絮,仿佛不是在做替人穿鞋的事情。
视线不由落在那张低垂的脸上,好似不再似以前那样冷冰冰的。
替四月穿好了秀鞋,顾容珩抬头看到四月发愣的眼睛,见她眼圈还有些红,怜惜的起身将她抱了起来。
他环着她的腰低声问她:“脚还疼不疼?”
踩着还是有些疼的,四月摇摇头:“比昨天好多了。”
顾容珩点头:“我先抱你过去。”
外面天还黑着,顾容珩也未与四月再多说话,只是横抱起她往主屋走。
守在门口的丫头自然是见到了,可她也只敢低着头,一眼都不敢多看,连忙轻声的将帘子掀开。
顾容珩冷眼看了她一眼,低声道:“叫人进来伺候。”说着就抱着人走了进去。
丫头看到人走了进去,小声的吐出口气后连忙又去叫丫头起来了。
内室外将四月放了下来,顾容珩垂眼看了四月一眼,就推开门走了进去。
四月站在门外,过了一会儿听着屋子外传来的脚步声,连忙站在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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