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帐暖,四月疲倦的依偎在顾容珩的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眸子半眯着,瞧起来就如一只慵懒的猫儿。
顾容珩搂着四月的肩头,点了下她挺翘的鼻尖,低声问她:“今天璟瑄居是不是让你过去了。”
四月这才想起徐若芷今天找自己的事情,抬起倦色的眸子看向他:“大太太今天找我说起了那日摔了的事情。”
“大太太让我同大公子求情,”
顾容珩微微点点头:“今日我回来已经当着母亲的面对她说清了此事。”
“这件事往后四月不必再管。”
水雾的眼眸瞧向顾容珩,四月问道:“大公子知道那日是谁带走我了吗?”
顾容珩拥的四月更紧:“那些事情四月不必再想,该死的人已经死了,死不了的人在大理寺牢狱里也会生不如死。”
“不过这些事情四月也不必多问,总归安心在我身边,再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四月想起徐若芷今日找自己的事,听她说牵连到了徐家的人,难道顾容珩是将徐家的人送到大理寺去了么?
心头有些疑问的话四月还是没有问出来,她知道顾容珩不愿她多问,外头的事他也很少告诉她,但她也早知道不该她打听的便不能打听,乖乖靠在顾容珩怀里不再说话。
顾容珩看着面前的娇颜,白嫩嫩就如同一块豆腐,他忽然想起了还养在梨花轩的鹦鹉,本是给她逗趣儿的,这么久竟忘了。
他眼里有些笑意,抚摸着四月柔软的发丝道:“之前送你的鹦鹉还在梨花轩的,我明日让人给你送过来。”
顾容珩不提那鹦鹉,四月也快要忘了,想到那胖嘟嘟的雪白模样,四月不由嗯了一声。
娇娇气气的声音险些让顾容珩又没克制得住,但想起刚才就折腾的她累了,这会儿也该让她睡了。
旁边的蜡烛燃尽,四月早已昏昏欲睡。
暗色中的顾容珩看着四月那张欲闭未闭的眼儿笑得一脸柔和,用力按着她在自己怀里,顾容珩深深吸了一口气,无比满足。
第二日四月给顾容珩穿衣的时候,想起昨日徐若芷请她过去那件事,虽然顾容珩说让她不要在想,可她却还是忍不住问道:“要是大太太再找我问这件事,我该怎么说?”
顾容珩低着头淡淡道:“她不会再找你的。”
四月手上的动作一顿,仰头看向顾容珩:“大公子怎么知道?”
顾容珩的眼神里有冷色流过,随即看着四月道:“我已经决定好的事情,任何人都不能改变。”
“且我这次若是不追究,下次又不定会得寸进尺,借着这事敲打她一下也好,让她也明白还有我在。”
四月看着顾容珩又恢复了平日里冷清睿智,不由呆呆看着,又连忙红着脸去扣他颈间的扣子。
这时头顶又传来了他低沉的声音:“这次的药,四月可不许倒了。”
四月只敢看着手上的动作,红着脸点了点头。
梳洗完了四月送顾容珩去外面,外面虽未下雪,冷风吹来却是冷的很,四月难的看着顾容珩叮嘱:“天黑,大公子路上小心些。”
连一边的长林都有些意外的看向四月,不由自主看向顾容珩,果见他家大公子一脸笑意,不由也跟着笑了起来。
顾容珩握住四月露在外面冰凉的手指,心疼道:“不必再送我,先进去吧。”
四月的手被顾容珩温暖的手指抱住,心头一阵暖流涌过,她乖巧点点头,往回走了两步,又转头看向顾容珩,见他还站在原地看她,这才红着脸咬唇进去。
早饭后厨房又送来了汤药,春桃捧着药进去,看向坐在椅子上绣花的四月:“姑娘,药来了。”
四月放了手上的东西看向春桃,点点头后春桃才送了进来。
春桃有些好奇今日姑娘怎么不让她去倒药了,不过想归想,还是麻利的去拿了颗梅子给四月含着,一碗药这才喝了下去。
四月喝了药看着手上的绣绷问道:“你绣花做什么?”
春桃不好意思的笑道:“奴婢想做个荷包挂着,我瞧着顾府的其他丫头也有挂的,我也想挂个。”
四月笑了下,想她当年也做来挂过,女子向来爱美,如何不想让自己好看些。
这样想着,四月抬起头对春桃笑道:“你且看着我为你做个荷包,荷包的样式多着,你想做哪种?”
春桃想了想:“就如意模样的吧,瞧着吉利。”
四月笑了笑,正在穿针时,外面的丫头就来说正院来人了。
去到小厅里,一个嬷嬷就在那等着了,四月认得这个嬷嬷,也是大夫人身边贴身伺候的。
四月就喊了声:“任嬷嬷。”
任嬷嬷没有林嬷嬷那般严肃,平日里对院子里的丫头虽严厉但也从不刁难,有的丫头犯了错,她问清了缘由也不会苛刻,丫头们对她印象多是好的。
任嬷嬷看着四月点点头,揣着袖子对着四月道:“大夫人叫姨娘去正院坐坐,魏姨娘就赶快收拾下跟着老奴去正院吧。”
四月对这位任嬷嬷没有林嬷嬷那么害怕,连忙追问道:“敢问任嬷嬷,大夫人叫我去是因为何事?”
任嬷嬷淡淡笑了笑:“这些老奴也说不清,姨娘过去就知道了。”
四月也知道不能再问了,虽忐忑大夫人找她到底为了什么,但是也丝毫不敢耽搁,稍微收拾了下就跟着任嬷嬷过去。
大夫人若是无事是必定不会找她的,这些四月心里早清楚,只是这些日子她都是呆在玉清院,实在不明白自己到底又做错了什么。
来到正院的院门口,四月每每进去这里都心情复杂,好似都在生死关里走一趟似的,心也就不由自主的跟着慌了起来。
进到屋子里,依旧恭敬的给大夫人和徐若芷问安,四月也不敢坐,垂着头等大夫人发话。
只是隔了很久头顶都没传来大夫人那威严的声音,四月不由微微抬头看了眼,就见到大夫人还在悠闲的喝着茶,好似没有看到小厅中间站着一个人。
看到这里四月就极快的垂下了眼脸。
从大夫人故意不理会她,她就知道自己又惹得大夫人不喜了。
站了不知道多久,大夫人才好似终于想起屋子里还站着这么个人了,她也不让她去坐,
只淡淡的问她:“容珩在你屋子里几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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