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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云的及时赶到,以及楼兰等国军队的联手进攻,给拓跋雄战所部减少了庞大的压力。
他三万人,被绞杀了一万多人,最终站稳脚跟,展开反扑,里应外合!
对此,阿史那图戈和亚谷,怒不可遏!
他们虽然反应迅速,但还是晚了,没能第一时间镇压积压仇恨已久的拓跋熊战。
导致十几万大军,被三方围在中间打!
远远看去,那是三个战场,汇聚成了一个巨大的修罗场,哀嚎,惨叫,喊杀,碰撞,骨裂……
无法形容的浩瀚,若非军人,只是看一眼都要双腿发软!
每一个呼吸,都有无数人在喋血。
但夏军士气是强大的,他们嘶吼着口号:“保卫西凉,诛杀胡虏!”
“冲!!”
反观联军,被这阵势吓得节节败退,虽然人多,但很混乱,有着致命的弊端!
十几万军队的厮杀,是可怕的,也是持久的。
一炷香过去。
秦云浑身是血,有敌人的,也有自己的,他已经砍的麻木。
遮天蔽日的铁甲,已经无法看清楚战场,只有斥候不断的打旗来汇报情况。
论弓仁他们的几万大军,陷入了泥潭和漫长的厮杀。
他们的战斗力毕竟不如夏军,让他们牵制还可以,但冲锋,插入心脏,显然是不切实际的。
“陈庆之何在!”
接连大吼几声之后,陈庆之才从死人堆里杀出来,脸上有刀口:“臣在!”
秦云严肃道:“看到左前方的那杆王旗没有?!”
陈庆之看去,那是一杆黑金色的大旗,上面写着齐斐二字,是西域一小国。
“看见了!”
秦云双眼迸发出凶光:“齐斐军队善阵地战,他们也是背叛大夏的七国之一。”
“你速速领两千大刀队,给朕屠了他们的指挥使或是国君!”
陈庆之提起长枪,二话没说:“是!”
“大刀队,随本将冲锋陷阵,立不世之功!”
说完,他转头杀进数以万计的军队之中。
大刀队,紧随其后。
主将如此,士兵亦是如此!
将熊熊一窝,将猛则人人皆兵,不可匹敌!
一炷香!
仅仅一炷香!
齐斐王旗被斩,指挥使和国君人头,直接被剁!
夏军一往无前,再度深入数百米,杀到了诸国联军的腹地。
高台之上。
战鼓不停,号角惊天!
阿史那图戈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拓跋雄战这联军中最高战力的军队忽然反水,已经让他头疼不已。
正面战场,夏军却又如此势如破竹!
“废物!”
“一群废物!”
“这点人都挡不住。”他不断怒骂,让一旁亚谷的脸色铁青,但又不敢反驳什么。
只能咬牙道:“大人,本王亲自去诛杀夏军!”
图戈大喝:“等等!”
“这画卷中的人你记清楚,看看夏军统帅是不是他。”
亚谷看了一眼,神情大变。
惊呼道:“本王似乎……见过他!”
“乌托的手就是他砍掉的。”
图戈面色一凛,眼中闪过震惊,欣喜等多种情绪,一把抓住亚谷,嘶哑道:“你确不确定?!”
“本王……”亚谷犹豫,而后蹙眉咬牙:“应该就是他!”
“这青年英武尊贵至极,普通将领绝对没有这样的气势。”
阿史那图戈的手颤抖了起来,双眼射出一道锐利的芒,心中大吼,老夫险些漏掉天大的线索!
还好多问了一句!
不动声色:“你去吧。”
亚谷虽然狐疑,但此刻十几万人的大战,他也没心情想太多,迅速跑下高台,率领军队向秦云奔去。
待人走后,图戈也消失在了高台。
他严肃的脸上,写满了急切。
来到战车上,隐晦下令:“所有突厥人,全部离境!”
突厥近卫闻言震惊。
“大人,离境?”
“这……战场还没有分出胜负,咱们依旧掌握着主动权啊。”
图戈冷冷一笑,高颧骨如同小鬼似的,望着远处夏军的大旗,和尸山血海的战场。
神色无情!
嘶哑道:“不重要了,虎门沙丘的胜负已经不重要了。”
“纠集这帮废物,不就是为了攻占西凉吗?”
“现在咱们速速回草原,我要禀告大公,立刻起兵,以雷霆手段占领西凉!”
几十个突厥人纷纷震怖!
“可大公说不能硬打……”
图戈快速走入战车:“谁说硬打了?”
“大夏天子已经离境,就在那乱军之中!”
他激动火热道:“这是我突厥汗国占领偌大西凉的天赐良机,机不可失,必须争分夺秒!”
顿时,突厥人的瞳孔一颤,对方夏军的统帅竟是大夏天子?!
不一会。
所有突厥人趁乱从战场的缝隙开溜,烈马战车,不要命的往草原冲。
混战之际,谁也没注意,更没人能想到图戈会临阵撂挑子!
包括秦云。
突厥人就像是一群闻着味的狗,往草原赶去。
距离不算远,一天之内能赶到,只要他们顺利抵达突厥王都,秦云离境的消息将不再是秘密。
西凉,必有天倾之险!
彼时。
亚谷率领的联军精锐,已经迎上了秦云。
几乎是秦云四倍的兵力还多,他们疯狂扑来,把夏军当作了主要对手,不顾一切的围杀。
他一要复仇!复龟兹王城的仇!
二要拿出成绩,让突厥人高兴,否则一败再败,恐让草原不满。
但若是让他知道,图戈跑了,恐怕要当场吐血!
他的军策,让压力来到了秦云肩头,被包围的拓跋雄战则成了受益者,渐渐开始主动进攻。
亚谷算是拆东墙,补西墙。
“陛下,联军主旗来了!”
“是龟兹国君来了!”有斥候大喝提醒。
秦云拔出长刀,粗粗的喘了两口气,目光如炬,带血的嘴角竟然是浮现了一抹摄人的微笑。
“狗东西,朕就怕你不来!”
“省了功夫了!”
“来人,让全军开骂,刺激龟兹国亚谷。”
“是!”
“……”
不久后,战场中心,由两千人特意组成的“攻心队伍”开始大骂。
“龟兹亚谷,废物一个!”
“老巢被端,妻女被掳!”
“亡国亡家,皆因做狗!”
声音震耳发聩。
一句一句传入了亚谷的耳朵里,他的王冠在摇曳,脸上的横肉狰狞,急火攻心下。
他指着秦云的方向,气到颤抖,疯狂嘶吼:“杀!”
“杀啊!”
“本王要杀了他们雪耻,一个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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