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挽月楼名震汴梁!
连许多内城的达官显贵,都听闻了昨夜盛况。
赵允升坐在二楼包厢里,眼中满是新奇:“这就是你说的沙发?还有那钢……钢管舞,听说很是诱人,场面十分香艳?”
曹安扔给他一个果子,笑道:“要不给你找几个助助兴?”
赵允升顿时两眼放光,故作矜持道:“大白天的……这好吗?”
“你也知道这是大白天啊?”
曹安白了眼他:“李有贵一会儿就来了,咱们先把正事儿给弄了,后面随你怎么耍……要是不尽兴,姑娘们都在三楼住,你直接上去都行。”
赵允升闹了个脸红,骂道:“滚滚滚,真把小爷当种猪了?”
“不过说真的……”
他一口吃了果子,拍了拍手上的残渣,道:“某真没想到你能弄这么大!那些官妓都快让你玩出花儿来了……照这么下去,当真是日进斗金啊!”
谁说权贵不爱钱?
他们只是看不上那俩小钱儿而已……
门没关,曹安冲外面喊了一句:“老李,好了没?”
“好了,好了!”
楼下,李有贵捧着账本,慌不失忙的跑了上来。
先是小心翼翼的关上门,这才恭敬的冲赵允升行礼:“小人见过小公爷。”
赵允升嗯了一声,便不再理他。
李有贵也清楚自己的身份,弓着身子笑道:“曹郎君,昨日挽月楼流水,一共三千两百贯……其中酒水占了三成,姑娘钱占了五成左右……剩下两成则是卡座钱。”
一夜流水三千贯!
这是什么概念……
饶是赵允升不差钱,也不禁瞪眼道:“没算错吧?这么多?”
“这还算少的。”
曹安语气轻松:“昨日二、三楼的包房只开了六成左右,那是因为第一天开业,还有许多人没得到消息……今天恐怕会翻番!”
赵允升下意识愣住。
李有贵还当他是不信,也点头笑道:“昨天就有不少人打听预定的事儿了……若是再配上花船,每日营收至少翻三番!”
一天一万,一个月三十万,一年……
朝廷一年的税收才多少钱?
赵允升的cpu被干烧了。
曹安看他一脸呆滞的模样,笑道:“这只是流水而已,真正纯利润也就三成……店里开销要钱,姑娘们的生活钱……还有各方面打点的钱,对了,还有交税的钱。”
“税?”
赵允升歪了歪头。
大宋有明文律法,宗室权贵无需交税!
曹安却摇摇头:“税是要交的,否则咱们走不远……且不说,今后挽月楼会有多少人眼红,就说朝廷……”
好家伙,你一家青楼每年就能营收两百多万贯,这是要疯啊!
要是这样朝廷都不出手,那帮官老爷们就算白活了。
“细水长流才是王道。”
曹安笑看着他:“这家店,楚王府占了五成,就算刨去给各家权贵的分红,每年也能独得七八万……贪多嚼不烂啊!”
赵允升有些遗憾的点点头:“也是,钱是挣不完的。”
曹安转了话题,道:“花船那边儿,某已经联系好工匠了。不过还需要你出面牵个线……打点一下城防营的那些人。”
汴河的主要作用是水路运输、作战防御。
不过自真宗之后,大宋与北辽签订了一系列盟约,中原也算安定不少,近年来罕有战事发生……
作战防御这块儿自然就废了,汴河也逐渐成为一条民用的商河。
但汴河的治安巡视,还是由城防营在管理。
所以想要花船入河,这帮人是无论如何也绕不开的。
“城防营那边不是问题。”
赵允升大刺刺的躺在沙发里,翘着二郎腿道:“那个都指挥使王建,是去年抽调入京的,没啥背景。某找人去打个招呼就行”
没背景的人大多胆小,尤其是这帮武人……
“那不合适,还是打点一下吧。”
曹安想了想道:“武人虽说地位低,但京都禁军也不是白给的。万一谁要是眼红……你敢保证他们不会背地里搞些什么?”
远的不说,就说一天查三遍……你受得了吗?
汴梁城里可不止一家权贵,你楚王府有面子,人家就没面子了?
赵允升点点头:“那行,回头某招呼一声,你去就是了。”
……
外城,某家医馆。
贾长军躺在床上,哀嚎不止。
给他正骨的大夫眉头紧皱:“别的伤到还好说,只是这……骨头都碎了,接好怕是不可能的。”
这已经是贾长军寻摸的第三家医馆了。
他脸色愤怒,怒吼着:“曹安!某发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医馆内有人闻言。
扭头看过来,道:“曹安?可是那个开挽月楼的曹安?你怎么惹到他了……听说人家后台梆硬,连巡检司的刘唯贞都去捧场了。”
那人有些同情的看了眼贾长军。
在他看来,惹到曹安无疑是件祸事,尤其是如今……挽月楼日进斗金,你拿什么跟人家斗?
“……挽月楼开业了?”
贾长军脸色狰狞的看向家仆,大骂:“混账,这么大的事儿为什么不与某说?老子养你们干什么吃的!”
“郎君……”
家仆缩了缩脖子:“小人担心您的伤势,怕您……这才没敢开口。”
这两天贾长军就像是条发了疯的野狗,身边人唯恐避之不及,哪里还敢主动找不自在……
贾长军脸色阴沉,冷道:“快!抬某去樊楼。”
家仆满脸的苦涩,劝道:“郎君,这还没到饭点儿呢。再说您的伤……还是养好些再说吧。”
“混账,就特么知道吃!”
贾长军气急了,一巴掌甩在他脸上:“某就是要这个样子去!否则这顿打不是白挨了么?快……耽搁了某的大事儿,老子弄死你!”
家仆不再敢多言,两人抬着贾长军就走。
大夫有些无语,问道:“诶……就这么走了?那这腿还治不治了?”
“治你姥姥!庸医……”
贾长军破口大骂:“某这条腿若是好不了,那就是你害的!”
“嘿!”
大夫气得哆嗦,怒道:“你这人怎的如此暴戾!某还不怕告诉你……这汴梁城里所有正骨医馆,老夫若说治不了,那就无人能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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