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大道上随时都可能会出现人民群众,一旦进入人群,想要再追击他们就等于难上加难。
紧咬着后槽牙的闻清野,直接解开了安全带,将半个身子探了出去,单手持枪,在他们车辆抵达大道的一瞬间,只听到嘭的一声,一道爆胎的声音划破天际。
车辆一侧的轮胎被打爆,但车辆因为惯性仍处在快速行驶过程中。
陈嫣然被吓得疯狂地尖叫,双手紧握着头顶的把手,孟涛同样如此,他几次试图重新调整车辆方向,然而受损的车辆已经完全没了能够继续行驶的能力。
最终车辆直接翻在了旁边的沟壑里,两人被车辆死死压在里面。
闻清野等人几乎第一时间就冲了过去,趁着车辆还未爆炸之前,直接将二人带了出来。
他们前脚被救出,冲到沟壑里的车辆后脚就轰隆一声发出巨响,爆炸声让方圆几公里的人都听到了。
两人最后被戴上手扣重新押回了营地,此时宋梨初正坐在萧时镜病床边上,看着护士为他更换完药水。
宋梨初坐在椅子上,心底多少带着几分愧疚。
自己之前那么对他,他却还愿意舍身相救,这种情形,她是真的完全没有想过。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萧时镜脸色恢复得还算正常,枕着枕头,靠在床头,望着她时脸上依旧带着专属于他的笑容。
“还行,怎么?感动了?”
宋梨初这回没跟他斗嘴,只是微微低了低头,问道:“为什么要救我?”
萧时镜大概猜到她会为这个问题,头稍稍扬了扬,将视线从她身上转移到头顶的天花板上。
“谁知道呢?当时只是出于本能反应罢了,哪有那么多时间去想那么多为什么?”
宋梨初有点吃惊地抬头望着他:“你的意思是说,今天不管你旁边站的是不是我,你可能都会出手相救,是吗?”
萧时镜察觉出她话里想要撇清自己试图保护她的意思,其实按理说,他就是这个意思。
只是当宋梨初真的说出这话时,他却又选择了沉默。
因为他在听到她话的那一刹那,心猛得像被针扎了一下,虽然不是很疼,但失落是显而易见的。
他从来不是那种会委屈自己的人,所以当下就想否认,但一想到宋梨初和闻清野之间的关系,自己那点莫名其妙的感觉又让他理智了下来。
“是吧!”
听到他这话的宋梨初,如释重负地长舒了口气。
“我就知道,明明我对你那么差,你怎么可能会专门跑来救我?”
宋梨初像是自言自语地低声嘀咕着。
本以为只有她自己能听见,殊不知,这病房太过于安静,她的嘀咕声几乎一字不落的全都进了萧时镜的耳朵里。
萧时镜听到后,自嘲的笑了下,随后垂眸看了眼轻松了不少的宋梨初:“我想休息会儿。”
“哦,好,那……我先回去了,你要有什么不舒服的,记得叫护士。”
“嗯。”
情绪明显低下来的萧时镜,躺下来后,眼睛虽然闭着,可脑子里却不断想着某些事情,根本就睡不着。
宋梨初从他病房出来后,闻清野等人刚好从外面回来。
当她看着孟涛和陈嫣然戴着手套从吉普车上被押下来时,很是震惊。
陈嫣然不是被收押在营中吗?怎么会从吉普车上下来?
正当她百思不得其解时,从车上下来的闻清野恰巧看到了她,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闻清野立即上前将她带离了那个地方。
当两人重新来到他的办公室,闻清野双手握住她的肩膀,郑重提醒她道:“你现在赶紧回去养精蓄锐,下午可能会有人过来审问,别担心,你如实说就行。”
宋梨初听后心里不免紧张起来:“是不是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
闻清野没细说只是点了点头:“嗯,细节你就不用知道了,等别人问你的时候,你把知道的如实说出来就行了,记住了吗?”
“嗯,记住了。”
“那赶紧回去休息,别耽搁。”
后面会发生什么,闻清野大致已经能够预料到,所以为了避免她后面因为太过疲惫而说错话,现在让她去休息是最好的办法。
为避免嫌疑,闻清野并未将她送到她的宿舍,而是直接将她带到宿舍楼旁边的一楼才分开。
心中忐忑不安的宋梨初,回到宿舍,躺在床上根本睡不着。
跟她同宿舍的几名女生,在经过陈嫣然事件后,全都被吓得不轻,好几个躺在床上都在打哆嗦。
寝室里此时安静如鸡,再也没有了往日的争吵与嬉闹声。
这种安静此刻犹如暴风雨前的宁静,让所有睡不着的人全都惴惴不安。
等到下午两点左右,宿舍的房门被人敲响,两个她们从不曾见过的军官出现在她们门口。
“你们谁是宋梨初?”
躺在上铺的宋梨初,此刻已经坐起身来,稍微睡了一觉的她,此刻脑子已经清醒了不少。
她轻轻答了声:“我是。”
“出来,找你有事。”
“好。”
宋梨初自然从上铺爬了下去,穿好鞋袜,镇定自若地朝着门口走去。
此时宿舍里的女生的心全被提到了嗓子眼,宋梨初刚被带走,她们的议论声一下子就窜了起来。
“这宋梨初不会被陈嫣然倒打一耙吧?”
“不好说,陈嫣然什么背景你们中间不是有几个人知道吗?我估计这回宋梨初得罪了她,后果难料。”
“话虽这么说,可她终究是开枪伤人了呀,而且还是在营地,这可是严重违反军纪的,她的背景再硬,我估计这事儿都难说。”
刘美静和田惠恩相视看了一眼,全都没说话。
她们比谁都清楚陈嫣然身后的背景有多硬,这回也许比较麻烦,但她们并不认为她会栽,反而是得罪她的宋梨初,怕是后果难料。
毕竟民对官,后果可想而知。
宋梨初被单独带到一审讯室后,前来审讯她的人,始终不苟言笑,看她时,好像总带着一股敌意的感觉。
尤其是他每次问话仿佛都有种试图引诱她说出某些话的感觉,让整件事的问题从陈嫣然身上转移到自己身上。
幸亏自己睡了一觉,此刻脑袋比较清醒,每当对方说出这种问题时,她都会及时地闭嘴或者反应过来。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审讯时间马上要达到上限,但那人完全没有从宋梨初嘴里撬出丁点有用的讯息,那一刻他似乎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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